魔都蚁行志:陈志光个展
开幕时间:2019-05-04
开展时间:2019-05-04
结束时间:2019-05-24
展览地址:上海宝龙美术馆6号厅,上海市闵行区漕宝路路3055号
参展艺术家:陈志光
主办单位:上海宝龙美术馆
票价:60元
展览介绍:
是所谓,蚂蚁就是蚂蚁,藏在蚁堆中的蚂蚁。在无数同类中隐埋起性别、年龄、面目特征,及或许也存在的精神世界,以俯首接受渺小的姿态构筑了庞大,使得它们的领地无处不在。它们默认属于自己的身份,觅食,巡逻,迁徙,生养,其过程不断复制,使得它们的生命力永续并无度扩张。由此而延伸出一种“蚂蚁的宗教”,或许说,这种近乎禅意的“道”才是蚂蚁们生存背后的根本意义。
团队精神是亿万年来蚂蚁稳健生存的基本,它与人类的生存方式何其相似,让人感慨其隐晦渺小的身躯里居然蕴含着如此的坚韧,我们曾经在愚公带领子孙们与大山的对峙的背影中领略这样的坚韧,而这种接近极限的坚韧却被我们称之为“愚”。或许,正是胸怀如此的坚韧,蚂蚁在大地中的运动才生生不息如千军万马,井然有序、浩浩荡荡地驶向永恒的未来,有了这样的浩荡,终有一日到达彼岸。
——陈志光
票务规则:
1、半价: 60岁以上老人(含60岁)。 持学生证及国际学生证(不含成人教育、研究生)。 持本市社会保障金领取证的人员 。
2、免票:1米3以下儿童(每位儿童需有一位成人陪同) 。 残疾人凭有效证件。 持有国际艺术批评家协会(AICA)会员卡 。
3、团购8折(20人以上)。
4、宝龙美术馆会员9折 。
魔都蚁行志
文/段少锋
“魔都蚁行志”作为2019宝龙美术馆艺术家陈志光的个展主题,用一个颇像源自晚清或者民国志怪小说的名字交代了这个展览的地点以及事件,这种描述本身就带着一种魔幻色彩。陈志光本次展览所呈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蚁行”世界,所谓“蚁行”又和上海存在什么样的关系?“魔”这个词更像是这个展览的文眼,“魔”是今日之上海,也是陈志光以蚂蚁和树木为描述对象的作品特点,同时也将是这个展览最好的写照。
一、关于魔都
1923年,日本作家村松梢风来到中国上海,这位来自日本静冈县的盛年作家是为了寻找新的写作素材才来到中国的,当年便创作了《不可思议的都市上海》,而一年后,他把自己在中国写作的文章结集出版,将这本书定名为《魔都》。这本书2018年重新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这前后的时间跨度穿越了近百年。村松梢风所认为的“魔”有魔鬼之意,当然也有摩登之意。《魔都》的中文译者徐静波先生是旅居日本多年的文化学者,他在《魔都》这本书的译者前记中又对“魔都”这个词语被制造出来后的演变,做出了较为详尽的论述,村松梢风之后“魔都”这个词其实并未被广泛提及,而是直到改革开放之后上海新的腾飞为背景,1995年日本放送协会NHK出版了一部《魔都上海,十万日本人》,2000年刘建辉在日本讲谈社出版了《魔都上海:日本知识人的“近代”体验》这本日文着作。至此,日本之后的一些报道中逐步使用“魔都”一词。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互联网,一说是日本动画《中华小当家》第34集的标题“魔都上海!黑暗料理界的宣战”而火起来的。最后还有一种来自于互联网不可考的说法,最后一个原因,虽然不可考究,但颇有趣味,据传与上海封印着邪神蚩尤和西方恶神撒旦的元神相关。
以上是对于“魔都”来源与演变的简要梳理,当我们今天重新提及“魔都”的时候,更多的是一个互联网的语境和媒体的表达,与之相对应的是对于北京“帝都”一词的使用。近百年过去了,今日之上海依然与“摩登”和“魔幻”息息相关,这些构成了上海今天的底色。
二、关于蚁行
陈志光先生本次在宝龙美术馆的个展中主要呈现了以“蚂蚁”和“断木”为元素的两种作品,但是作品呈现的媒介跨越了绘画、摄影、影像、互动装置、公共雕塑和室内雕塑等,此外更有《迁徙》为名的大型装置。单纯的描述对象和多元的语言呈现构成这个看上去干净利索却又内容丰富的展览。在这个展览中陈志光先生舍弃了与“迁徙”主题无关的其他代表性的创作,本意就是希望让“迁徙”这一创作线索在这次展览中得到充分展示。由此可见在“魔都蚁行志”这个展览中可以分为明确的四个部分,一为户外公共艺术,由大型的蚂蚁雕塑组成;二为室内的影像作品,入口处和出口处两个影像首尾呼应,点明”蚁行“之意;三为蚂蚁作为元素的装置和架上部分;四为断木作为元素的装置和架上部分。
蚂蚁作为陈志光先生为世人所熟知的创作对象,该系列作品延续创作数十余年。而断木系列则是近些年来陈志光先生的新尝试,这两个系列陈志光都以“迁徙”为线索,蚂蚁的迁徙和断木的迁徙都与当代中国社会人口流动的社会现象息息相关。陈志光将蚂蚁这一意象隐喻我们当代生活中的人,这些庞大的蚂蚁群中,独立的个体形象被湮灭,而突出了一个集体意象的蚂蚁群落,这种关系更像是中国人与中国的关系,当代人和当代社会的关系。如果说蚂蚁的“迁徙”是一种主动流动,象征了当代中国社会的城乡人口流动,随之产生了乡愁等相关问题,那么断木的“迁徙”则是一种被动的迁徙,树木的迁徙过程要求去除掉多余枝叶,这种具有伤害性的动作伴随着“迁徙”的过程。主动迁徙和被动迁徙这两个人口流动基本上构成了1949年以来的人口流动。而今天我们论及“迁徙”更多的是基于经济原因的主动迁徙,这一点从展览的地点上海可见一斑,今日之上海,有多少人是为了工作和生存来到了上海,从而告别故乡,产生乡愁。2018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长乐路》一书,与多年前的村松梢风一样,这次又是一个外国作家史明智描述了人口迁徙中的上海。迁徙建立起陈志光作品和上海之间的内在联系。
此外建立起本次展览“蚁行”和魔都上海之间的关系是“魔幻”。冯博一先生在《魔幻的诡异:关于陈志光的雕塑装置》一文中对于蚂蚁形象的雕塑装置写道:“(蚂蚁)魔幻办乖张的造型,不禁使人想到我们古典文学经典《西游记》中的场景,凸显了视觉惊悚的张力”。而今天的上海从晚清的十里洋场到今天依然“摩登”的大都市,未尝也不保留着从旧时代走来的风尘仆仆,与新时代的时尚动感相结合,呈现出魔幻气派。蚁行魔都,是魔幻的场景,魔幻一词最合适不过了。
三、关于陈志光
2017年底陈志光先生在自己的故乡举办了“蚁王归巢:陈志光个展”,这个展览是陈志光先生第一次把浪迹于漳州之外却是诞生于漳州的蚁群第一次在家乡呈现,出走和回归构成了与“迁徙”呼应的轨迹,这次宝龙美术馆的个展就是蚁群的再一次出走。陈志光先生工作生活于北京和漳州,但创作主要在家乡漳州展开,作为一个闽南人,陈志光先生深受闽南文化的影响,在自己的作品中显示出的神传和勇猛都带着闽南人的气势,同时他的创作又是面向更广阔的全球世界的。迄今为止,他的作品走过了中国乃至于全世界的艺术展览。陈志光先生自身的“霸气”和“勇气”与其作品交相呼应,蚂蚁在他的作品中不再是一个弱小的个体,而是一个极具视觉张力和侵略性的形象。
陈志光的勇猛和雄霸,以及蚂蚁迁徙的气势和张力,结合上海作为魔都的视觉印象和活力,都将成为这个展览不可或缺的元素。
“魔都蚁行志”更像是一个剧场,展览开始的大幅影像的播放像是展览的预告和缘起,体量庞大的作品构成清晰的剧场的若干单元,将宝龙美术馆展厅转化为一个魔幻的现场,由此所产生的关于“迁徙”的讨论是对于当代中国社会有价值的议题,作为当代中国真实存在的人口流动,近些年来不断被提及的城市化和乡土问题,以及文学和电影中的乡愁意象,“魔都蚁行志”尽可能呈现出了陈志光先生对于“迁徙”这一命题思考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