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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当代艺术展

开幕时间:2014-09-19 15:00:00

开展时间:2014-09-19

结束时间:2015-10-31

展览地址:成都蓝顶艺术区艺术街区3一301

策展人:吴永强

参展艺术家:伍刚,李熙,何俊,杨大川,杨巍,徐泽,郭建婷

主办单位:成都蓝顶艺术组委会

展览介绍


在一个人人倍感压力的时代,“自由自在”是一种奢望。不过,按照物以稀为贵的原理,它便有可能成为一种目标,让人在心理活动中常抓不懈。对一般人来说,这个目标可遇而不可求,因而只好将其交付于等待,可是与一般人相比,艺术家特别缺乏耐心,他们一开始就不愿放弃对自由的追求。对此,他们一意孤行,明知在生活中无法实现,于是便到艺术中寻找庇护,借此,他们比其他人先“自由自在”起来了。本次展览邀请的七位艺术家——伍刚、徐泽、杨大川、郭建婷、何俊、李熙、杨巍——便用创作显示了他们各自的自由自在。
看伍刚的作品,我们会联想到许多影响因素——德国浪漫主义、拉斐尔前派、象征派、点彩派乃至于中国书法……但所有这些因素都在他的画面中得到了质的转化,生成为整体的和谐与单纯的美。这来自于他所沉湎其中的手艺的魅力。对伍刚来说,做一个手艺人有着莫大的幸福,可以自由自在,不必理会潮起潮落和观念的啰嗦。他用手艺来摩挲岁月的肌理,协调知识的冲突,求证艺术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凭着手艺,他创造出精致的美。可是,他的画面又并非为美而生,因为它们总是渗漏着一种孤独,冷艳、高傲、自给自足。瀑布、山峰、湖泊和冰,组成了陌生的风景,而伶俜的身影又助其寂寞。然而这只是繁华世界上一个角落的风景,转眼之间我们便醒悟到,原来真正的寂寞并不来自于风景,而是来自于吵闹的人群。在他的画中,孤独的影子溜出了这些人群,悄悄走向守候在此的风景。
徐泽的《家园系列》是其《中国风景系列》的逻辑延伸。这些作品在视觉上是美丽的,在情感上是悲悯的,以至于我们看到美却无法挡住悲,觉得悲却无法忘掉美。在美与悲混成的清冷的色调中,艺术家相望今昔,用建筑垃圾、城市废墟和古画中的山水,呈现出别样的中国风景,在这里,自然与人文生态正在遭遇一个硬道理的破坏。这些作品孜孜不倦地拼接着现实的粗暴与记忆中的雅逸,就像一个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拼补摔碎的花瓶。画中,由“发展”制造的垃圾被堆积起来,不断嵌入旧梦的残片,把追忆嵌入其中,把疼痛嵌入其中,把迷茫嵌入其中,就连古画中的山水也被堆积成了实体。画家引入了中国画的笔意,用如水的滋润浸蚀着物体的硬度,用虚实相生的节奏协调着堆积的造型。由此,现实的矛盾被上升为艺术的和谐,沉痛的呼号被转化为诗意的挽歌。眺望空山,我们听到了幽怨的叹息。
杨大川的作品释放着表现主义的天性,直率、粗野、狂乱,可是,即便在尖叫的时候,也不忘扮演鬼脸。它们的人物造型是动物化的,动物造型是人物化的,好像要把人驱逐到动物世界的边缘,同时放出动物,让它们加入人类的戏剧。这些动物有时是猛犬,有时是蟾蜍,有时是螳螂一样的昆虫。它们也做着各式各样的游戏,与人一道周旋。而画中四面透风,所有的肉身都经不起风的摧残,人在眩晕中消瘦,直至变为螳螂,动物的躯体也被风动所腐蚀,有时,他们被彻底摧垮、分解,只剩下残肢断体。可是他们依然活着。风在继续地吹,游戏在继续进行。这时,我们就觉察到一种对伤害的迷恋,只要活着——伤害就不会停止,游戏也还要进行下去;虽然也有对付的办法,但那只是扮扮鬼脸和发出苦笑。于是,这人与动物间的身份的迷乱、肉体的叙事就再也保不住私密性,它指向了我们深陷其中的世界。
郭建婷的作品经历过六个系列,包括今天展出的《灵山》,逐一呈现出她对微观生命的凝视。面对周遭的繁乱,伍刚逃向了风景,郭建婷却逃到了一个无法容纳身体的世界。这是一个需要借助仪器才能窥望到的秘境。尽管无法容下身体,但身体却在这里播种、孕育和造型。它们尚未受到尘俗的沾染,如同在湖海中悠游,快活逍遥,自由自在。虽然在世间风景与胎儿形象的交叠中,人已能预知其将来的命运,但作者却坚持向生命来时的方向追索彼岸。她的作品质地光滑,图像纯净,大面积地拒绝了“手感”的接触,就像在拒绝来自红尘的骚扰。由此,它们显现出一种女性叙事的特征。可其中所叙述的却不仅仅属于女性的故事。当作者用符号抬出一副身体,让其出其不意地横卧于画中并沉沉睡去时,那绑住身体的绳索就开始断裂,直至散为碎屑,暗淡了光彩。这时,我们便记起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何俊的作品包裹着愤怒的玩笑。在这次展览上,他把人体交给装置,听任其浑身发泡,通体全黑。在其顶天立地的身躯和预备战斗的姿态中,我们深感有一股怒火,正在那身体内燃烧,连构成人体的材料也赶忙变成煤炭,为火势备下燃料。然而灭火器已经等在一旁,静观事态,盼着即将窜出的火苗。一边是肉体,一边是机器,在两者的对峙中,我们听到一声呼喊,说道“我很锤子”。这当然不是从机器一边发出的声音。尽管是解嘲的语气,却回荡着哀鸣。这就是人在面临强大对手时的状态。在平面作品中,何俊放弃了人体,只用动植物的图像来拓印出画面。然而机器的威力无处不在,通过图像的分解重组,通过旋转的节奏,通过对着画面的喷枪,令结构的动能和喷绘的冲力相互碰撞,释放出解构之力,仿佛高压线被碰出了火光,子弹击中了目标。这时,微弱的呼喊也只能让位于沉默的“无题”了。
李熙今次送展的作品,让人不禁想起美国画家普恩斯的一幅布上炳稀画,名叫《在这里》,画中既不描绘事物,也不表达思想,唯有密集排列的色层、听凭颜料自由流动而发生的效果。在这里,颜料带出了色彩,构成了自足的物质图像,就好像在提醒观众它只是它自己。我们当然知道这即是所谓的“抽象”,是对绘画史上一直遵守的“描绘性”的反动。乍一看,李熙的作品也貌似如此,打算让我们见识一个关于颜料的抽象实体,不过仔细凝望,我们便认出了差异。原来画家是要让我们分享到他凝望事物时所得到的发现!他的画放大了物体的细节,令人倍感陌生。实际上,这些细节从来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只是因为世界太吵,我们太忙,从来不肯对之投以一瞥。画家用绵密的笔触来讲诉他所看到的细节,并为这些作品安上具体事物的名字,就是要为我们指出那些我们自以为见过、其实从来一无所见的细节。
杨巍专注于动物的叙事,这次让人看到的是猩猩和狗,前为人类的近亲,后为人类的朋友。两者皆为系列作品《预言》的一部分。前者仿佛水帘洞中的景象,后者好似湖海中的情景。在前一幅画中,天空下起了大雨,河水上涨,在弥漫的水雾中,猩猩母子相互依偎,母亲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仰观天候,孩子紧依母怀,尽管水位在继续上升,但娘儿俩紧紧相拥,谁也不肯放手。在后一幅画中,浪起潮涌,小船颠簸,而鱼跃水面,犬立船头。鱼活蹦乱跳,狗凝神观望。前者表现母子情深,后者传达见异思奇。两幅画描绘的都是动物的故事,手法是写实的,但也是拟人化的。画面凭着人类的眼光,再现了动物相互交流的情景,见之憨态可掬。书写般的笔法,把动物的处境表达得酣畅自如。而如夜的背景,聚光灯似的光线,又制造了神秘,使作品在感情上缩短人与动物的距离的同时,又从视觉上拉开了它们的距离。
这七位艺术家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他们都强烈要求自由自在;第二,他们都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此外,他们便没有多少共同性了。因为照他们看来,他们之间的共同性越多,就越是不自由自在。不过,看了他们的作品,我却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另一个共同性。萨特说,美是对现实世界的否定,如果我们不把“美”限制在传统美学的范围内,这句话就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个共同性。这七位艺术家的作品虽然立足点互不相同,面貌形形色色,但都发动了否定现实的机制。正如我们亲眼所见,这些作品或者直接表达对现实的批判,或者与现实疏离,逃向人们委身现实而不可企及的世界。其实,否定现实并非这些艺术家的目的,而是由于他们渴望自由自在;他们否定的也不是笼统的现实,而是现实控制自由的习惯。通过否定现实,这些艺术家发挥了想象力,释放了情感,托付了自由。与此同时,他们也获得了一个表达疯癫的机会。我们知道,疯癫是人类的基因和创造力的源泉,但与现实最不能相容。艺术家进入创作就进入了疯癫,得到了一个尽情控诉现实的时刻。福柯说:“艺术作品与疯癫共同诞生于变成现实的时刻,也就是世界开始发现自己受到那个艺术作品的指责,并对那个作品的性质富有责任的时刻。”在这个题为“自由自在”的展览上,我们见证了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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