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启蒙的设计——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包豪斯藏品展
开展时间:2014-09-28
结束时间:2014-11-08
展览地址:中国国家博物馆10号厅
参展艺术家:陈明华
主办单位:杭州市政府,中国美术学院
“作为启蒙的设计——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包豪斯藏品展”将于2014年9月28日在中国国家博物馆10号厅举行。此次展览由杭州市政府、中国美术学院主办,展期为2014年9月28日至2014年11月8日,围绕该主题展开的研讨会将于2013年9月29日10点在展厅序厅举行。
包豪斯(Bauhaus),被誉为“欧洲发挥创造力的中心”,它“不仅仅是一个学校,也是一个公社,一项精神运动,各种艺术形式的改革运动,一个哲学核心。”
作为设计的启蒙,包豪斯创立了现代设计的基本法则,使设计成为了独立的学科,奠定了现代设计艺术教育的基本理念和模式,今天所有现代建筑、设计和艺术的教科书都是从包豪斯讲起的。包豪斯系统是西方文明从工业期到创造期乃至产业结构发展期的遗存,它不仅是具有历史价值,也将是中国工业文明发展无可替代的参照物。
作为启蒙的设计,包豪斯对于当代的启示依然辐射到艺术、设计、教育、生产和生活的各个方面。包豪斯历史折射出现代生活方式的诞生和一个工业国家的复兴之路,而包豪斯的到来,则为中国社会发展模式的更新提供了思想源头和总体能量。
展览在1000平米的展厅中展出作品约300件,展出的内容包括了从包豪斯的先声——新艺术运动、德意志制造同盟到包豪斯的国际影响等,囊括了最杰出的现代主义设计大师的作品,如沃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 马塞尔·布劳耶(Macel Breuer),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Ludwig Mies Van De Rho),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等大师的作品,这些人的作品,堪称是现代设计史上最杰出的证明。
展览藏品来自于2010年杭州市政府引进的“以包豪斯为核心的西方近现代设计史系统收藏”,这个亚洲最大的包豪斯收藏涵盖了城市规划、建筑设计、工业设计、平面设计、染织设计和绘画、雕塑、戏剧作品及相关文献。中国美术学院为发掘包豪斯收藏的历史价值,组建了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和包豪斯研究院。本次展览是该收藏落户在中国美术学院后,最大规模的集中展示。
展览的主线围绕包豪斯理想在五个方面的“启蒙”展开,揭示了包豪斯对于时代与社会的宏伟构想,及其对当代生活的启示:
一、“思想启蒙”:展现现代设计的“源头”思想。
二、“形式和材料启蒙”:展示狭义的设计中,包豪斯所做的基础性贡献。
三、“教育启蒙”:展示包豪斯所奠定的现代艺术教育的基本结构及先锋理念。
四、“生产启蒙”:展示包豪斯为设计适应大生产所做的努力。
五、“日常生活方式启蒙”:展示包豪斯如何开启现代生活方式。
展览同时以“悖论”的方式,从反思和批判的角度,揭示了包豪斯理想在现实中所遭遇的种种困境,以及这种矛盾中所展现出来的当代启示,从中国当代的视角来批判性地吸收包豪斯思想的精华。
展览采取了多种现代展示手段:为了让观众能够体验和理解包豪斯的设计和理念,观众可以通过微信等网络终端,进一步了解到藏品的作者、时代背景等相关信息。观众在展览现场还可以免费领取包豪斯故事册,通过趣味设计故事来了解包豪斯与当代生活的联系。展览还包括了多媒体互动及包豪斯动画影片,并特邀当代著名设计师为展览共同进行设计和创作。
展览的价值意义
1、在“中国创造”向“中国智造”的转型期,引进智造的思想库。
在经典作品的原型背后,能够发掘出当代各种关于社会、教育、艺术和设计的源头性思想,推动我国艺术教育与创造力培养的改革。本次展览旨在实现包豪斯藏品的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努力推动中国经济转型和体制改革。
2、盘活设计艺术的世界级文物资源。
这些文物收藏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此次展览展品的国际化高品质与历史系统性,使大众、研究者和设计师能够从设计原型和原始文献中,获得第一手的信息与感受。
3、培养设计产业的客户群。
深化中国人对于设计的理解,开启国人对于当代生活方式的反思,推动艺术与生活、艺术与民众、艺术与社会的深度融合。
“中国设计与世界设计研究大系”丛书
“中国设计与世界设计研究大系”丛书是由中国美术学院包豪斯研究院与山东美术出版社一道发起的丛书出版计划,目前拟定推出两大子系列,即“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馆藏系列”以及“包豪斯与中国设计研究系列”。丛书的使命是系统整理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馆藏的以包豪斯为主的欧洲近现代设计收藏精华,并以中国学者的研究视野编辑成册;同时,系统推出中外学者对包豪斯及欧洲近现代设计研究的最新成果,以及有关西方设计与中国设计的比较研究成果。开本分为图册类及研究类两种。目前配合2014年10月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的“作为启蒙的设计: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包豪斯藏品展”拟推出这套丛书中的5本,分别是《包豪斯藏品精选集(上/下卷)》、《包豪斯:作为启蒙的设计》、《包豪斯道路:历史、遗泽、世界与中国》、《遗产与更新:中国设计教育反思》、《从制造到设计:20世纪德国设计》等。
在西方现代设计发展的征途上,从包豪斯开始的以包豪斯为代表的教育模式是设计人才培养以及设计学科发展的世界性基础,至今依然影响深远。对包豪斯及其设计教育模式的研究,在西方有深厚的传统。近年来围绕这方面引进的图书也有很多,但遗憾的是,这些图书大多缺乏必要的连续性和系统性,尤其缺乏“中国视野”。这套“中国设计与世界设计研究大系”丛书计划以拥有着重要的实物基础及以中国美术学院为主导的学术研究平台,其内容主要来自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的“以包豪斯为核心的西方近现代设计史系列”的馆藏及研究。这批藏品是世界近现代设计史主体内容的代表性物证,藏品涵盖了20世纪之交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德意志制造同盟、包豪斯与德国现代设计教育、荷兰风格派与荷兰设计、国际主义风格设计、二战后设计、当代设计及其他各类设计收藏,堪称是设计史上最重要的几个发展阶段的杰出证明,足以呈现西方近现代设计的概貌。包豪斯这个群体的背后的系统是西方文明从工业期到创造期乃至产业结构发展期的遗存,这不仅有历史价值,也将是中国工业文明发展无可代替的参照物。这些珍贵藏品的引进,不仅为设计史研究提供物证,更为中国制造、中国创造引入源头和思想,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因此,依托这些珍贵藏品对西方近现代设计开展第一手材料的研究,同时结合中国历史和现实问题,推出一系列中国设计与世界设计的关系的研究成果,以实现经典藏品向设计理论研究的升华,正是本丛书的主要目的。
2014-2015年,该“研究大系”还将陆续推出以下图书:“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馆藏系列”拟推出《美国电影海报精选集》、《构成主义设计藏品集》、《维也纳分离派藏品精选集》、《国际主义风格设计藏品精选集》、《80把椅子藏品集》、《20世纪平面设计藏品精选集》、《德意志制造同盟藏品集》。“包豪斯与中国设计研究系列”包括《德国设计遗产与中国设计研究文集》、《包豪斯在中国》、《国际包豪斯研究前沿》、《包豪斯经典故事集》、《包豪斯的基础课对中国现代设计的影响》、《包豪斯戏剧与实验电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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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1
听过许多包豪斯名言 依然需要被“启蒙”
吴孟婕
“接下来的1个多月,超过30万人走进中国国家博物馆,无意间走进一个黑乎乎的展厅,看到墙上、地上散落着一堆‘东西’,会觉得‘咦,这把椅子好像我家隔壁小卖部就有’‘这盏台灯有什么特别’。这可能是你在国博看到的最贴近生活的展览,但选择不同的观看、切入方式,你会发现它的‘不一样’。”——这句话不是我们说的,是本次展览总策展人、中国美术学院院长助理杭间说的。
1919年冬春之交,中国人迎来了两位来自西洋的陌生人:“德先生”和“赛先生”。后来,他们成为中国启蒙运动最深入人心的形象,几乎成了新文明理想的代名词。
德先生和赛先生的“真实身份”是“demoevccy”和“science”,即民主与科学。两位充满人性化的启蒙先生,在风雨如晦的暗夜里点亮了耀眼的灯塔,照亮人们前行的目标和方向。
这一年,德国魏玛也出现了一位“重要人物”—— 由德意志制造联盟推动建立的“公立包豪斯学校”(后改称“包豪斯设计学院”)。包豪斯在历史上仅仅存在了14年,却声名远播。960位毕业生中,2/3是女生。
“少即是多”“上帝就在细节之中”“所有日常用品的标准化设计都是产生于社会的需要” “今天看上去非常奢华的,后天就成正常的标准了”……或许你和我一样,听过许多包豪斯名言,却依然需要被“启蒙”——
包豪斯课堂
中国美术学院许江院长科普时间:“在德国,若问‘Bauhaus’,人们会把你带到隔街的建筑商店或建造大卖场;你必须问‘Bauhaus School’,他们才知道你问的是历史上的包豪斯学校,并在脸上浮出半诧异半是满足的微笑。”
“Bauhaus” 是德语“Hausbau”的倒置,“Bau”是“建造”,“haus”是“房子”。第一任校长沃尔特•格罗皮乌斯在新学校的大学目录上声明:“‘建造’统一了所有的工艺和美术。基于这一共同目标,它们完全可以在同一屋檐下被传授给学生。”
几乎所有对建筑和设计有基本了解的人,都知道包豪斯。用许江的话说,包豪斯就是一个神秘的邮包,一个普世的思想的工具箱,它是思想库、动力源、世界观。包豪斯不大,却带来了某种根源性的变革思想。
“作为思想的包豪斯”在其诞生以来95年漫长岁月中,众多学术主张及其背后的人物故事,在设计与建造的教科书上赫然在案,几成传奇。仅在德国,它就拥有3座专门的博物馆和众多的研究机构。
简洁、工业化,是大多数人对包豪斯的定义。但今天我们要介绍的重磅展览,却试图传达这样的信息:没错,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是广为大众所知的包豪斯,但这远不是包豪斯的全部。其精神的传播、建构乃至实现,也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壹
设计是文化繁荣的标志之一。作为消费者,你有权用敏锐甚至挑剔的眼光对周围的设计提出自己的见解,并投出决定性的一票。
读这篇推送文章的时候,你可能正拿着最新的iPhone6,坐在宜家的沙发上,或者穿着无印良品的家居服——这些品牌都与包豪斯的理念不谋而合,“少即是多”的设计不仅形式优美,也成功地控制了价格。
再试着把眼睛挪开一下,望望窗外——如果那里有一幢盒子般的、简洁利落的房子,包豪斯正是它清晰的建筑轮廓。
而这一具有前瞻性的理念或者说理想的发轫,竟可追溯到近百年前——1919年3月20日,格罗皮乌斯在《包豪斯宣言》中起誓:“设计既不是一种知识,也不构成重大的事件,它是生活的东西,每个人都要参与其中。同时我们要创造一栋建筑、雕刻、绘画三位一体相结合的新的未来殿堂,并用千百万艺术工作者的双手将之矗立在云霄高处。”《包豪斯理想》一书的作者威廉·斯莫克认为,包豪斯重新定义了什么是“设计”:“全世界的设计师和建筑师都从包豪斯的实例中汲取灵感,然后又反抗它。在每一个时代,包豪斯关于人性、社会责任和品位的理念都会成为一种刺激物。”
那么,区分设计好坏是否有一定的标准?建筑师和工业设计师又是从什么样的思想和实例中汲取灵感?如果是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些问题就比较容易回答。
当时,“设计”是一个充满魔力且受人尊敬的词汇,与包豪斯相关的现代运动正试图重塑世界。非衬线字体、骨架家具和屋顶平台等许多现代设计理念的成型都早于包豪斯,但只有包豪斯成为了受人瞩目的集大成者。从某种程度上说,包豪斯是公众利益的设计代言人,追求经济、简洁和实用。它告诉我们应该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乔布斯曾指着一台iPhone手机说:“如果这不是包豪斯的,那又能是什么呢?”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究竟需要是好的设计还是好的技术?包豪斯的回答是:“技术”能改变的东西似乎比“设计”多得多,但,每一项技术的发明与革新,都需要具有想象力的设计。包豪斯学院正是以富于挑战和开拓的变革精神,创造了20世纪最早的趋向大众的设计文化。
所以,是包豪斯,也只能是包豪斯,具有如此丰富的学术模块和面向,每到一站,打开邮包前,你永远不会知道,抖落的将是什么惊喜。
1919年,包豪斯校长格罗皮乌斯宣布举办包豪斯校徽设计竞赛。这次竞赛吸引了很多学生参加。根据图林根政府的要求,新的校徽设计必须限定在直径为4.5厘米的环形中,还要有“国立魏玛包豪斯”的文字出现。学生卡尔·彼得·罗尔凭借他设计的“小星人”赢得了比赛,这枚校徽一直沿用到1921年。
后来,包豪斯的教学理念发生了改变,教师奥斯卡·施莱默设计了新校徽。这枚校徽由简单的几何形和几根线条组成,看上去很像是一个人的侧面。它受到了构成主义和风格派的影响,用清晰简明的符号表达丰富的象征意义,这与包豪斯讲求简约、实效的观念十分吻合。如今,我们也能在包豪斯的很多设计作品中看到它,它已经成为包豪斯最为经典的符号之一。
贰
为本次“作为启蒙的设计——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包豪斯藏品展”担任视觉总监的是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著名平面设计师袁由敏。他设计的海报,用一种独特的工艺把“启蒙”一词视觉化:既然有光(enlightment),那就有一定有黑暗;从暗处透出的朦胧光亮,更显启蒙的伟大。他也是2013年中国美院在深圳何香凝美术馆的“从制造到设计——20世纪德国设计展”的视觉总设计。
这一次,展品多了两倍,“体量的增加会带来质的改变”:展区划分由明亮的大色块“沉淀”为黑白灰三色,所有软硬件设计上的简约、节制、庄重,都是为了凸显其主体——那些“作为启蒙的设计”。
“‘启蒙’是否言过其实?”这是杭间最近常在微博上被问到的一个问题。
“作为设计的启蒙,包豪斯创立了现代设计的基本法则,使设计成为独立的学科,奠定了现代设计艺术教育的基本理念和模式。”杭间说,“而作为启蒙的设计,包豪斯对于当代的启示辐射到艺术、设计、教育、生产和生活等各个方面。包豪斯的到来,为中国社会发展模式的更新提供了思想之源头。”
更何况,启蒙的本质是一种抉择——“在中国,历史的包豪斯和作为神话的包豪斯共同发挥着启蒙的作用。包豪斯学校成立之初,中国艺术教育的先驱在留学期间对包豪斯的接触及认识,是与民族使命紧密关联的,因此面临着艺术家社会角色的转换以及艺术教育改革问题。在此后的几十年,中国的先驱们从包豪斯身上所吸收的营养都与中国文化自身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杭间说。
展览的主线围绕包豪斯理想从五个方面展开:“思想启蒙”回溯现代设计思想的“源头”;“形式与功能”和“材料与结构”展示包豪斯对设计所做的基础性贡献;“教育启蒙”揭示包豪斯所奠定的现代艺术教育的基本结构及先锋理念;“生产启蒙”展现包豪斯为使设计适应大生产所做的努力;“日常生活启蒙”则展示了包豪斯如何开启现代的生活方式。
据说,在包豪斯,经常举办大大小小的派对,派对主题有“白色节日”“口号的宴会”“静默之夜”“胡须和鼻子”“金属节”“提灯节和风筝节”等,各个工坊还会为某件好作品的诞生举行专门的庆祝派对。不仅仅是学生,绝大多数教师也都参与其中。
包豪斯学生法尔卡斯·莫尔那回忆:“我们的很多(丧心病狂哦!——小编注,下同)精力都花在那些奇妙的化装舞会上……一个蜗牛来了,被举到空中,它喷出香水,放射出道道光芒……瓦西里·康定斯基喜欢扮作收音机天线出现,约翰尼斯·伊顿扮成怪形怪状的妖怪,莱昂尼尔·费宁格扮成两个直角三角形,莫霍利·纳吉扮成被十字架刺穿的碎片,沃尔特·格罗皮乌斯扮成建筑家勒·柯布西埃,乔治·穆赫扮作脏兮兮的使徒,而保罗·克利扮成一首蓝色树木的歌(好想学习扮成一首歌的技能嘤嘤嘤)。”这些节日派对上的道具都是由包豪斯人亲自制作,他们中也不乏精通乐器之人,组成乐团,即兴演奏,营造疯狂摇曳的氛围。伴随音乐的舞蹈同样是即兴之作,释放着青年人的激情。
有一次,学院选了“金属“作为晚会的主题,就连晚会的入口也是独出心裁的:在校舍两翼之间的通道上,搭建起了一个滑轨。即使是最威严的教授,也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滑进主会场……音乐,铃铛,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在这种节日的狂欢中,参与者脱离了原本的身份,“游戏变成了庆典,庆典变成工作,工作最终仍是游戏”。
叁
“‘差不多就行了’,对艺术家和设计师来说是一句很可怕的托词。人活着,总是要有点追求的。”杭间说。
乍听之下像一句广告语,但不乏深意。“包豪斯”作为一个学派、一种设计语言,更是一座象征高度先锋和自由探索精神的“富矿”。常有人质疑中国当代设计大师的缺乏,反过来,设计界也会质疑消费者的“崇洋”,在杭间看来,“包豪斯”是一种相对自由平等的沟通语言——在经典作品的原型背后,发掘关于社会、教育、艺术和设计的源头性思想,推动我国艺术教育与创造力培养的改革;深化国人对设计的理解,开启对当代生活方式的反思,从而推动艺术与生活、艺术与民众、艺术与社会的深度融合,“生活的启蒙不亚于思想的启蒙,对设计的尊重也是对生活的尊重,设计关于每一个人,人人都是设计师。”
也有不少人与他的观点不谋而合,比如中国美院象山校区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的设计者,普利兹克奖、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终身成就金狮奖得主阿尔瓦罗·西扎。当时,他的建筑设计方案出炉,印度红的外墙、略显朴素的房屋结构又让一些期待看到一座“很炫”的新型博物馆的人不解,但注重功能性的西扎有自己的“尺度”:“我为这座博物馆选择了区别于其他教学楼的采光方式和建筑原材料,而在整体上,必须尊重象山校区的整体风格。”倘若继续追问,这位留着花白络腮胡的老者会酷酷地回答:“以后这里的展示主体不是包豪斯吗?包豪斯不需要多余的修饰,我们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直接理解它、交流它。”
2016年中国国际设计博物馆启用后,不仅将用于存放美院7010件以包豪斯为核心的西方近现代设计系统的收藏,还将成为中国当代设计教育的研发基地和重要学术机构,为中国甚至世界创意产业提供平台和思想引擎。
“用中国人的艺术思维、中国人的生活习惯,构建我们自己的东方美学,这一天,一定会到来。”国博展新闻发布会上,许江充满力量的演讲感染了现场所有人。但我更喜欢接下来那句话——“去年,德国几家包豪斯研究机构获得了政府空前的财政拨款,理由是,千里之外的中国杭州,有了如此丰富而完整的包豪斯收藏和研究。”
“我们提倡小写字母,因为说话的时候不分大小写!”——包豪斯所倡导平等沟通的理念催生了“小写字母”的运动。1921年,奥地利人赫伯特·拜耶,来到魏玛包豪斯的壁画作坊,师从瓦西里·康定斯基和拉兹洛·莫霍利·纳吉,学习排版制作。
当时,德国广泛使用的字体是花边衬线“哥特体”,不仅在专用名词与句子的开头要大写,而且每个名词的第一个字母也要大写。这种繁琐和古老的字体识别度极低,逐渐成为写作和阅读的障碍。针对这种状况,赫伯特·拜耶设计出“通用体”(Universal),这种以小写字母为中心的无衬线字体系列简洁实用,方便阅读。他的字体改革得到了校长沃尔特·格罗皮乌斯的支持,并在校内得到了积极地推广,最终形成了一场具有强烈社会民主动机,强调平等的小写字母运动。包豪斯在受其委托设计的新建筑上都采用了拜耶的小写字体,同时赫伯特·拜耶还设计了《新线》(Die Neue Line)杂志,利用全新的视觉风格推广包豪斯的价值理念。
虽然由于社会保守势力的抵制,小写字母运动并没有在当时被广泛采用,但在此之后,赫伯特·拜耶的无衬线字体却催生了“Helvetica”等字体,在交通信号、企业标志等需要被迅速识别的地方,得到了最为广泛地使用。通用字体也为计算机程序语言可视化奠定了基础。硅谷中最重要的青蛙设计公司“frog”,为了表达对包豪斯理念的认同专门采用了小写字母作为公司的标志,并将这种设计风格带入了苹果、微软等现代数码产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