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十绘NIAN SHI HUI
开幕时间:2016-04-09 15:00
开展时间:2016-04-06
结束时间:2016-04-20
展览地址:武昌区中山路374号湖北美术学院美术馆1、2楼展厅(昙华林校区)
策展人:桑建新,张杰
参展艺术家:陈莉莉,陈墨宝,代墨,范洪涛,付泓,何喜忠,胡绍宗,贾晓玲,柯玉婷,李明,李斯琪,吕琳,马静,马晓坤,欧阳沐尧,彭柳,彭麒,申建明,申肖飞,石巍,孙江舒,谭毅,唐永祥,万姝君,汪燎,王文新,魏洁,徐漫秋,徐易,许芊晏,明俐,曾莉,张聃,张金鹏,张扬,张雍晟,赵丽先,朱艺
主办单位: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
御风而行泠然善也
参加此次《廿十绘NIAN SHI HUI》展览的三十八位艺术家全部师从于油画系的郭正善教授,从最早的95届到现在的16届,时间跨度二十(廿niàn)余年,这些六零、七零、八零、九零后艺术家跨越不同年代,其作品根植于不同的历史语境之中,生成方式也不尽相同,如果我们一定要在横向的各种表现形式,或是在纵向的时间轴里找到他们的相似之处的话,那就是艺术家们在作品中流露的某种抽象而智识性的“品味”,这种艺术品味来自于他们长期涵养而成的人文气质和意蕴隽永的内心世界,其基因的根源追溯到他们共同的导师郭正善教授那里,恬适的心境、清雅的意态、高深的技巧、人生的体会,艺术品味就在这种充满闲情逸致而又风趣幽默的气氛中慢慢滋养生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在这个泥沙俱下的时代,无论艺术家在艺术现场遭遇何种境遇,“品味”无疑在他们内心深处构筑起一道拒绝平庸的闸门。
徐文涛
2016年3月
时间性与绘画
在1995年之前的哪一年的哪一天,郭正善教授以“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唐·窦皐)之举,把一大卷他之前的全部绘画作品,从单元房楼梯边的垃圾口处,揭开盖子投了进去,“唰”坠下--“轰”的一声落地,然后转身离去。这一转身,不知他告别了什么,也不知他用如此方式与什么东西决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瞬间的决断投开了被遮蔽已久的本己。他告别了已是的过去,即把以过去为基础的道路截断了,从而转向了以未来为前提的绘画之路。把未来眼前化是思的力量,而思是神性的艺术构景。这种中断和转向,意味着超越“可靠”的流俗时间序列预示着的安身立命的确定性而进入到以扑朔迷离的未来为基础的时间性的出离冒险境遇之中。一旦脱离,如同脱胎换骨。“无所待而游于无穷”(庄子意)。从此,郭正善教授开始了他的硕士研究生培养工作,至今已廿年了。
来自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郭正善教授的历届和在读的38位研究生此次推出的定名为《廿+绘NIAN SHI HUI》的艺术作品展,是一个师出同门,具有连续性的以60、70、80、90后所组成的中青年艺术家群体联展,也是油画系A3艺术计划和研究生处联合举办的系列学术活动之一。它既是艺术家们艺术创作成就的展示,也是郭正善教授的教学理念、方法和油画系人才培养成果的体现。
38位艺术家集结后的整体呈现,是一次学术理念历史性地同时出场的深度对话。或寄幽思于光色,或舒豪情于气韵,或立壮志于骨法,或出神于形体、或纠缠于位置、或痴迷于痕迹,或着意于制作,或借题于浮世百态,或幻化于物象,或清晰于梦境……。这些作品都如同 “借尸还魂”一般,重要的不在于“尸”,而在于“魂”。如果我们品味进去,每一位艺术家各自所拥有的独一无二的语言特征所呈现出的多样性,在一个更深层面里得到了统一。那就是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中“画面形态”所透露的艺术深刻性--“魂”。这种以非认识论才能读出的共同的艺术之魂,深刻地指向他们三年研究生学习期间,在万宝路香烟缭绕的烟雾里日复一日所得到的熏陶和在油画系乃至母校敞开的精神氛围里所得到的培养。
“油画画面形态研究”是他们共同的油画艺术研究方向。崇尚绘画的精神自由和深刻表达,超越流俗的陌生感,回到画面本身而脱离具体事物、无差别、无是非、无好恶、无常形而有常理,在画面上追寻非刻意人为的本然状态而寻求“真理之自行设置入作品”(海德格尔)。强调技艺的纯粹和品格的高雅。以“应器量方圆”(临济)或“(感)应物象形”(谢赫)而不以“(感)觉物象形”地在动态平衡法则中,去行于当行而止于所不可不止。这个画路上的人是坚定的漫游者,“是在有与无,生与死的临界点上的行走的人”(彭富春)。要有犹如唐僧一般的信念,无依无靠、漫无边际、初无定质、起落无端、构形不确……只有在以未来为前提的时间性中产生的存在的意义的诱惑牵引着他们。“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老子)。“画面形态”研究何其不定,然这就是他们艺术存在的依据,决定着他们艺术发展的方向和深度。当然,“画面形态”不是客体的实在物的形态,而是绘画的本质,即精神形态。它玄妙莫测,人不仅不能凭借感官去认识,更不能依靠理性思维去把握,甚至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于是传道解惑以个性化的方式被寓于前理论的遭遇的经验、实践的体验、智慧的卮言、循循善诱的道说、随机的拈来、幽默的妙语、背景的音乐和娴熟的应手性之中。其间寄居、融注的却是艺术的本质或真理。
从逗留于“画面形态”研究之处出发,但不是流俗意义上的“一路走来”,而是以未来为前提的“去”把绘画行为嵌入到时间性的出离状态中,以出神入化出离于流俗的时间,隔绝平庸,并以此去获得绘画本身的意义。这就是我们从此次展出的作品中读到的东西:在艺术创作“有‘高原’缺‘高峰’(习近平)的当下,艺术家们以”画面形态“创造性地构筑起他们特有的艺术之魂,朝向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深渊走去--”靠探测深渊的办法来登上高峰“(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桑建新 20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