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介绍
当绘画变得很纠结很折磨,不能继续的时候,我有时会往前倒倒那些美术史里的人。倒到马蒂斯的时候,这些老生常谈到可以视而不见的画作,细细再看,自然不会有做学生时的激动,可以心平气和的拆解开理性的看。这样看,便觉得处处不好,笔笔都坏,但整体看又好的不得了。就像丰子恺感叹吴昌硕的一幅字时说的:“单看时觉得不好的地方,全体看时都变好,非此反不美了。”丰子恺说的“美”,在国画里指的是“气韵生动”,意思是为求整体之生气之浑然融合,非舍小而取大不可。西画里也有“气韵”,只没有中国人这样把“气”放大到如此程度。
从前看马蒂斯的画感性极了,如今理性的看,又理性极了,每一块颜色,每一处造型,或深或浅、或浓或淡、或大或小、或偏或正,无一处是偶然,都为整体而然。结构之严谨,动一处便动全部。我于是很感兴趣,便借用大师画面结构一用,这才恍然我自来善长画小,由无数处小而堆凑成幅画,却从不知画面有大,自然不能为大而舍小,又哪里领悟过绘画的三昧。 于是感到绘画很博大,又有了继续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