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介绍
在艺术繁盛的欧洲,并不存在把身份确立为画家的特殊需要;在艺术活动繁多的北京,尤塔更没有在不同政治国度的文化空间中展示自己艺术的任何包袱。
在工业社会中,摄影术的发明将图像的获取及使用权利交还了大众,绘画在这种意义上的衰落成为它在图像功能之外的另一种推进:究竟以何种形式去坚持一种更为有意义的传统。在古典绘画技巧完结及概念艺术获得新生的过程中,抽象绘画在创作观念和方法上的转变成为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当然,这并非线性的发展过程,而是在大规模创作实践中不停动荡、反复摇摆中的局部突破。
尤塔极早就认识到这一点:抽象、立体主义、新表现主义等只是她艺术学习的必经之路。在家乡德国汉诺威,她接受它们并在计划穿越它们,就像儿时每次穿越邻居大艺术家巴塞利兹的花园一样。在艺术和哲学上,库尔特•施维特斯和福柯是影响尤塔的两条主线。尤其曾倾心于库尔特•施维特斯的抽象结构的装置作品(Kurt schwitters1887-1948), 施维特斯曾宣称绘画的功能就是研究一种“集体世界的形式,一种宏大风格”。同时,福柯的另类空间理论也曾占据她研究的很多时间。
德国艺术中的严肃感和理性像基因一样存在于尤塔的作品中,并不断生长、分裂、再生;而东方情韵在最近的十年中却以一种耳鬓厮磨的方式盘根错节地生发。在亚洲与欧洲之间换位生活让尤塔逐渐建立起感性认识基础之上的表达,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趋近于她自己的准确。在较早开始的“条纹系列”中,她使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油画技法,层层罩染出略带机理的有音乐律动般的彩色条纹;而随后,这种条纹的颜色趋近于国人可以嗅出的水墨趣味。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趣味的表达虽然在形式上舍弃了与自然的关系,但在视觉上依然可以直观解读。同时进行的“四通八达系列”作品,个别与“条纹系列”成互文性展开,但在艺术观的体现上更为扎实。雕塑般的结构越发坚实有力,色彩在强烈对比中跳脱或在不同色度间流转,形体与色彩间的打破关系越来越丰富,呈现某种偏平的未来感。
绘画中空间纵深的再度挖掘将有赖于尤塔在双重文化空间中的不断探索,而以时间为轴,后花园的穿越料应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