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奥运时代,中国经济和全球化关系日益密切,表面看似乎逾越了地域和意识形态上的障碍,加速并顺畅地与国际化接驳。实际大部分交流仍是借图像和抽象概念进行均质化沟通。刻意减少语境取得的交流幻象,加深了内部的分裂。这类“顺畅”意味着更深的区隔,使得一直存在于某些艺术家创作中,基于语境进行的观察和生产,在日益景观化的艺术展示中被遮蔽。尤其严重的是,展示制度和基于具体的艺术工作已经撕裂,而这些具体又特殊的语境恰恰是当代艺术最本质的源头。
上世纪末开始,资本主义替代国家权力不断外延,接替了曾经的地理扩张。当代全球化背景下,很多与社会的对抗又恰好是在空间中完成的。二维版图被无边界非中心化的世界替代,身体成为一切事物的中心,身体和全球化构成了光谱的两极。全球化描述了劳动过程是如何在不同的政治经济及与之相关的文化力量的作用下形成,而身体则是一种社会构造,包裹着构建它的因素。“一极是闲置资金另一极是失业人口”的危机在一定时期内可以通过地理扩张和重构的空间定位得以遏制,一般是由上至下的。但工人寻求世外乌托邦的空间定位却注定会失败。因为内在分歧,被利用的可能、热情及献身精神必定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艺术家将以何种方式介入这种空间的实践和研究?正如今天的话语转向两个新的领域一样:空间与身体,艺术家拾起自己的武器——个人化的经验和想象力,在具体的语境中,辩证书写已不存在的乌托邦地图。
——姚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