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介绍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香港很荣幸地宣布,将于2017年8月31日至9月27日举办夏小万、陈卉的双人展“灵气”。参展的作品涵盖了两位艺术家从2011年至今创作的11件作品,包括布面油画、纸上水彩两种形式。这也是夏小万创作于2017年的3件新作的首次亮相。
夏小万
1959年生于中国北京,1982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三工作室,现任教于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夏小万成名于上世纪80年代“新潮美术”时期 ,以“浪漫”,“灵魂”,“生命”,“个体”等名目被载入中国现代艺术史。
如果要界定夏小万的作品,就会发现具有非常模糊而暧昧的特点——是绘画、雕塑、装置、摄影、医学技术的综合。不论以何种方式呈现,夏小万的艺术实验始终来自于他对“人性”的审视,那种人在动态的社会环境中所反映出的多变而顽强的生命状态。在如生物实验室般的工作室中,夏小万以异乎寻常的执着和角度不断地制造着各种各样的异常“生灵”——被某种力量挤压的, 变形的,但却充满活力的生命形态。因此,他的这种鲜明而个性的艺术探索代表了中国当代新绘画的趋向。
2003年以来,夏小万经过不断的实践突破了绘画的边界,建立了一种新的作画与看画的方式创作了称为“空间绘画”的一系列作品,最突出的成就在于彻底颠覆了传统绘画的平面性,改变了观看绘画固有的方式,使绘画呈现出三维立体的震撼效果。因其独创的“空间绘画”作品,被称为颠覆平面的三维装置艺术家。
怪诞而梦游般的人物形象,是他浪漫情怀的化身,这些形象大多是一种厚重、凝固的形体,仿佛是积压的热情驱动千丝万缕的小笔触紧密缠绕出的团块,这在他诸多的小稿中尤其如此。形体的编织、锻造和挤压感,恰恰是他语言的最突出的特点。……也许他语言最具魅力的地方是,在幽深的背景中不断出现极其明亮的橙黄、淡黄等亮色域,这色域有时是画中的太阳,有时是人体中的某一个部位,诸如“亦近亦远”中那只橙红鲜亮的手,“怀抱”中明亮的多只运动的手,充满了爱欲,燃烧着并仿佛随时都爆发出一种力量,去拥抱对方,拥抱爱和希望。这光亮的色在幽深的背景中,尤其显得炽热和富有透明感,如在他描绘瞎子的“不再消逝”中,那光亮是画面人物看不到的,却在画面中如此突出,就因为他来自内心。(栗宪庭)
小万给我们呈现的是一个生命的畸形胚胎,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它非但没有死亡,倒呈现出一种尽可能有力的挣扎状态。我们不必怀疑这是关于我们的一种形象的象征,它是我们这一代处在特殊历史背景下的、在精神领域里出现了疾病的人的一面镜子。他告诉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我们的内心精神世界就是它那个模样。巴洛克风格具有一种游戏性质,所以我们在画中能感受到一种过程,一种本身就体现着生命的过程。艺术家以后说道:他在作画时并没有一种清晰的结果考虑,许多因素是在作画过程中自然生发出来的,这就正如我们日常生命中的情况一样,每天的结果是难以准确意料的。(吕澎 易丹)
夏小万致力于打破各种界线,他的艺术生涯就是一种不断地探索绘画可能性的生涯。20世纪几乎所有绘画流派的风格都被囊括在他的绘画中。他的绘画是通过自发的衍生方式来进行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运动,正是这一暧昧的运动和衍生,使得一张画不断地扩大自己的疆域,不断地自我放大,不断地撑起自身。他展现了一种超凡的手艺,绘画向着手艺转化,向着童年转化,这并不意味着一种绘画的倒退,相反,在今天各种各样的观念绘画盛行的背景下,这恰恰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绘画观念,我们甚至要说,这就是一种激进的绘画观念。(汪民安)
直觉、感性、欲望、爱欲、性感——这些身体直接相关的品性,在经典的“看”中往往都被筛洗清理过了,但在夏小万的素描里它们却恣意生长,他在不自觉中以身体作为生存的根基抵抗和质疑“看”的霸权。说夏小万不自觉,是因为他并不了解自近代以来,身体(body)本身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思想史意义,“身体的角度”成为现代学术思想言说重要视点。这里所讲的身体,除肉体(flesh)外还有社会、文化、实践等丰富的意蕴。夏小万对于最动人、最有原本生成力的生命状态的追逐,以及他对人之存在(being)、人之生存(living)的关切,将自身引导到身心整体的“看”与“问”。(宋晓霞)
陈卉
1974年出生于中国南昌,1996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2009年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油画专业,获硕士学位,现为中国传媒大学讲师。洞察于长期的工作经验,陈卉惯以发掘在当今消费主义时代里,被现代特征的光耀外表围裹下的真实状态,用写实而充满戏剧化的手法,将事物的表面外在性与内在实质性合二为一。
写实的技艺是陈卉作品的主要特征,但这不是经典意义上的写实主义,陈卉有意避开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创作方法,她有意地把她塑造的人物从人物的现实环境中抽离出来,放到一个虚拟和戏剧化的空间里,目标是烘托她创造的人物——她心中这个年代的青年人形象——自己哄着自己玩,既消费时尚又消费自己,表现出网络时代青年人的那种游移于现实和虚拟之间,游移于人生的戏剧化和日常生活之间的感觉,这是一种新的现实感——对现代社会的既游戏其中又无可奈何的生存感觉。(栗宪庭)
陈卉并不是一个有批判性地剥去他人“面具”的艺术家,也不想用她的作品来扫除我们眼前的障碍,而使我们直面当代社会隐藏在辉煌之下奇形怪状的丑陋。她要做的只是提供了一种较和缓的思考。她让我们乐在其中,自己也从中取乐。她好像懂得虽然面具是假的,但我们还是要戴上面具才能在这个由注重粉饰和肤浅价值所统治的世界找到各自的位置。她使我们同时看清了事物的表面外在性与内在实质性,看到了人们为美化和装饰我们那些根本无法遮盖起来的疤痕、污点、松塌的皮肤和皱纹所做的愚笨尝试。陈卉轻松地提醒了我们,“闪光的不都是金子”。(Maya Kóvskaya)
陈卉的作品是一个比较个人、独立的推进,它是整体形成的一个概念或是系统。她的作品有点像对肖像绘画的探讨和再次尝试,这是一个经典的题材,也是具有普遍价值的问题。肖像绘画很重要的功能是寻求人的精神本质、心理状态、身体表象之间的关系。比如中国的京剧脸谱,它是对故事、道义、场景、主角的喜怒哀乐的一个提取和隐喻,它有一个特定的表达方式。陈卉也试图寻找一个接近人的状态与方式的表达,比如在她的社会与情感交往中,表情构成了什么样的理解和认识,又是通过什么途径达到这个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