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北京)当代艺术中心将于2018年7月21日至8月25日在C、D、E三个展厅呈现"蜂巢·生成第三十二回塔、群岛、舷梯:朱烨个展"。本次展览由蜂巢青年策展人杨鉴策划,将呈现朱烨2016年至今的绘画作品。
朱烨1985年出生于浙江台州,2008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朱烨的画面从视觉上很容易让人将他和立体派链接,相同之处在于他们都同样渴望在二维平面表现出三维世界中能感知到的明暗、光线、空气、氛围甚至是时间,但是朱烨基于现代处境,植入了对于当下以及空间、时间之信息载体的个人化理解。朱烨像是预设了当代观众对于三维空间的认知,因而大胆的简化、扁平化了立体派的视觉层次,使得观众需要利用其联想能力去填补他省去的时空。平面却又错落的视觉效果平面地记录了扭动中的图像模块,呈现了不同区块以迥异角度在相同平面上构成同一物象的可能性,观者可以认定艺术家描绘的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具体物,但是又无法佐证自己的想法,形成了一种非具象的真实画面。拥有现代生活经验的人们几乎都具备一定能力,将2D呈现的事物在脑中如3D建模般构想出来,使其可见于自己的思维当中,而朱烨对于观众的大胆预设也正是基于他对现代视觉经验的敏锐观察与信任。
沿着现代主义的线索,朱烨的绘画让人联系到卡齐米尔·马列维奇对于削弱客体,以抽象的形态和线条取而代之的消解方式,并且二者都处于具有疯狂创造力时代,同时裹挟着对于所处时代理想主义般的仪式化视觉转化。不同的是马列维奇的创作带有宗教般的终极理想与政治野心,而朱烨则像是在设问,搭建一个斡旋的谈判空间,选择对于诸多具体事物保持一种失忆般的真空状态,留下断断续续却又难以名状的信息碎片,投射信息过载为这个时代留下的结症,以及一个可供讨论的开放话语空间。
朱烨强调他的绘画服务于个人化自建的一个微型生态,而要理解绘画作为输出点如何生效,了解朱烨个人化的工作习惯就显得必要。朱烨计划经济般得为自己的工作排班,画面中每个被切割的区域在某个预设时间段当中完成,倘若沿着朱烨画面当中的直线切割将画面剪碎,每一个碎片般的画面都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独立的生产日期。因此朱烨的作品与作品之间、画面中的块面之间都存在一种群岛式的结构关系。这些局部被像是自然或是人为的因素划定为一个整体,相互之间却并没有紧密连接,而是以各种相对密切的介质构成一种联系,类似于一种海德格尔所说的"共在"(Mitsein)关系--群岛中的每个岛依然有孤独感,却都从属于一个共同的命名之下。
塔、群岛、舷梯
文/杨鉴
被压瘪的盒子、配合某种生产的大型仪器、轮廓与区域分明的城市规划标注,在这些臆想的头脑风暴之后,或许是因为其现代主义痕迹与建筑感的视觉牵引力以及神秘仪式般的庄重感,朱烨的绘画最终更多的诱发我联想到了我对弗拉基米尔·塔特林所设计的塔特林塔,高达400米拥有双螺旋形式,主框架中包含了四个巨大的悬挂立体几何形,并且各自依着不同的速率进行旋转,紧接着一系列苏维埃时代的未来派建筑如跑马灯般从我眼前闪过。短暂却惊奇,在转向斯大林式的建筑风格之前,前苏联经历过短暂的现代主义时期,集体主义精神与意识形态催化了当时的人们对于未来与人类极其概念化与理想主义的想象,许多比塔特林塔幸运的建筑被真实的建造出来,散落在拉脱维亚、塞尔维亚、爱沙尼亚、圣彼得堡等等前苏联城市,在如今看来也如同科幻小说的插图般标注着那个时代人们疯狂而又充满理想与热情的想象力。
不能否认,因为互联网带来的一系列技术与信息爆炸,我们又处在另外一个具有疯狂创造力的时代,然而这个时代对于现代性和未来构想的新陈代谢速度远高于从前,这一切与数据化信息的建设与更新速率有关,很多高塔被快速搭建有瞬间坍塌并且沦为笑柄,充斥着很多非预期的变化与拆除。身处其中,我们无可避免的体会到一种来自于信息洪流的掠夺感与切割感,朱烨绘画中耐人寻味的硬边分割着不同的块面,切割线透露着底层的颜色,像是内部有着光源正在向外透光。面对朱烨这种与时代贴合又极具个人性的画面处置方式,与其说是一种通过绘画所表达的充满理性解构,倒不如说成是在制造一种分裂,画面中的每个切割块面都像是被切割后的信息与内容,像是一种隐而未现的潜台词,又或是在对某事遮遮掩掩地进行着选择性曝光,这或许便是艺术家对于城市居民的新兴心里空间的个人化解读。
朱烨的画面从视觉上很容易让人将他和立体派链接,相同之处在于他们都同样渴望在二维平面表现出三维世界中能感知到的明暗、光线、空气、氛围甚至是时间,但是朱烨基于现代处境,植入了对于当下对于空间时间这些信息载体的个人化理解。朱烨像是预设了当代观众对于三维空间的认知,因而大胆的简化、扁平化了立体派的视觉层次,利用观众的联想能力去填补他省去的时空。平面却又错落的视觉效果仿佛是平面的记录了扭动中的图像模块,呈现了不同区块以迥异角度在相同平面上构成同一物象的可能性,观看时你能认定艺术家描绘的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具体物,但是又无法真正找到证据去佐证自己的想法,形成了一种非具象的真实画面。在这里,朱烨对于观众的大胆预设也是基于他对现代视觉经验的敏锐观察与信任,的确,几乎任何一个在今天拥有现代生活经验的人都能拥有一定能力,去将2D呈现的事物在脑中如3D建模般构想出来,使其可见于自己的思维当中。就像《纳利亚》《潘塔纳尔水域》这样的作品,我们几乎可以通过朱烨画面给与的提示于颅内构建出一个宏大的三维场景,并且可以360度的游移观看,却又很难说出事物的现实形状,只能调动感知去进行确认。沿着现代主义,其绘画难免又联系到卡齐米尔·马列维奇对于削弱客体,以抽象的形态和线条取而代之的消解方式,或许真正让我能将他们的创作联系起来的是二者都所处于两个具有疯狂创造力时代,并且裹挟着对于所处时代理想主义般的仪式化视觉转化,不同的是马列维奇是带有宗教般的终极理想与政治野心,而朱烨则像是在设问,搭建一个斡旋的谈判空间,选择对于很多具体事物保持一种失忆般的真空状态,留下断断续续却又难以名状的信息碎片,投射信息过载为这个时代所留下的结症,以及一个可供讨论的开放话语空间。
朱烨强调他的绘画服务于只是他自建的一个微型生态,而要理解绘画作为一个输出点如何生效,了解朱烨个人化的工作习惯显得很有必要。朱烨会像计划经济般的为自己的工作排班,画面中每个被切割的区域被在某个预设时间段当中完成,倘若将沿着朱烨画面当中的直线切割将画面剪碎,每一个碎片般的画面都会拥有一个自己独立的生产日期。因此其作品与作品之间、画面中的块面之间都存在一种群岛式的结构关系。他们被像或是自然或是人为的因素划定为一个整体,但是却又不紧密连接,以各种相对密切的介质构成一种联系,类似于一种海德格尔所说的"共在"(Mitsein)关系--群岛中的每个岛依然有孤独感,却都从属于一个共同的命名之下。朱烨的这种自我规训般的工作方式像是每天对于自己的提醒,提醒自己不要因为陶醉在绘画过程的快感中忘记自己绘画所要传达的首要意图。这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不能忽视朱烨在每个割裂的块面创作时都极力强调绘画最本质的痕迹、色彩、笔触、质地等等因素,让生硬的直线切割与每个块面内的绘画部分都形成一种对峙感。但是又由于拥有绘画性的绘制方式始终带有个人绘画习惯,至使切割线并没有对块面之间产生强行分离的粗暴感,块面之间始终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互相关联指涉又存在差异性,这种绘画方式的选择也说明朱烨对于绘画本体所具有的感染力始终是信服的,艺术家相信具有创作者手感的绘画过程始终能在模块化的分离方式下对于视觉上予以感性层面的支撑,画面始终能传达绘画者细腻、真实而又层次丰富的情绪与情感。
《角色》是朱烨作品中少有的能明显识别出人的形状的作品,我愿意将它视为艺术家的一幅自画像,就如画面中被几何切割、多层化形变的人物一样,朱烨的作品是自我割裂的、自我分解的、自我要挟的,强制性的让自己的工作出现计划中的不连贯,这一方面源于对于这个信息洪流时代与创造力爆炸时代中对于信息碎片化获取从而导致反效率的信息获取的涉身体验,另外一方面也像是一种为自己设定的自省行为,以实际行动标记出这个时代造成的集体焦虑。作为收看者则可以把这样的视觉体验当做舷梯,通过它作为中介,搭乘一个截然不同的交通工具,或许并没有一个真正确切的理想的目的地,是在群岛间折返,在彼此比对间东西其中的真实内在关联,也便能整合各自对于这个时代的看法。
艺术家简介
朱烨
1985出生于浙江省台州市
2004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附中
2008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
现生活工作于杭州
个展
2018塔、群岛、舷梯:朱烨个展,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北京,中国
2010感官游戏,五五画廊,上海,中国
部分群展:
2013游弈:三尚艺术馆群展,三尚艺术馆,杭州,中国
2012我不知道:当代艺术展,三尚艺术馆,杭州,中国
我知道:当代艺术展,三尚艺术馆,杭州,中国
2011透镜:当代艺术展,方向艺术机构,杭州,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