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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材晋用:湖北当代艺术展

开幕时间:2020-08-08

开展时间:2020-08-08

结束时间:2020-10-08

展览地址:深圳市龙岗区布吉西环路88号

策展人:段君

参展艺术家:杨国辛,李邦耀,刘子建,徐坦,石磊,方少华,石冲,曾梵志,王庆松,马六明,史金淞,何岸,唐永祥,刘窗,王思顺,李燎,葛宇路,江安

主办单位:祥山艺术馆

展览介绍


  楚材晋用,语出《左传·襄公二十六年》:“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楚地英才济济,却因各种原因,常在当地不得志,雄略难以施展,去到外地以后,反倒成就一番事业。
  85美术新潮之际,湖北地区的活跃程度同其它省市等量齐观。1985年“武汉艺友绘画研究会”成立,并举办群展,被评估为湖北对全国85美术新潮的最早呼应;1986年湖北美术学院15位青年画家邀请尚扬、皮道坚参加“部落·部落”群体成立会议,并举办“部落·部落第一回展”;1986年由湖北美协牵头的“湖北省青年美术节”,在武汉、黄石、沙市、襄樊、宜昌、十堰、孝感、恩施、咸宁九个城市如火如荼地开展,郎绍君同期在《中国美术报》撰文评价“湖北青年美术节是国内迄今最大规模的现代美术群展。它的作品呈现多元化的趋势,并具有明显的后现代主义倾向”;当时武汉的哲学家、美学家、文学家、美术理论家等不同领域的突出人物组成学术讨论圈,理论争辩氛围浓厚;彭德主编、皮道坚副主编、鲁虹担任编辑部主任的《美术思潮》,与《中国美术报》、《江苏画刊》并驾齐驱,甚至在理论探讨方面更为纯粹深入;90年代初期,由于在广州首届九十年代艺术双年展上的优异表现,湖北地区艺术家凭借“湖北波普”再次蜚声全国。
  90年代中前期,荆楚艺术人才逐渐从本地流失,湖北美术学院名师被其它城市聘去,志存高远的毕业生也未留在武汉,转而奔赴北京、广州、深圳等文化中心或经济发达地区。此后多年,湖北本地艺术氛围持续低迷,尽管傅中望、魏光庆、冷军等老将名家留守,后来也涌现出一批在武汉工作、同时在全国具有知名度的艺术家,但相比85美术新潮和90年代初期,湖北仍不免给人以“偃旗息鼓”之感。最近几年,湖北方有所起色,特别是湖北美术馆、合美术馆、武汉美术馆等机构的运作经营,才使武汉的元气有所恢复,一度崛起成为当代艺术中部重镇。
  《楚材晋用》汇聚近二十位在全国各地(湖北以外)工作生活的湖北艺术家,其中既有老将,也有新贵,他们大部分人经过不懈的进取,在全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其中几位还被国际艺术界所熟知,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标志性人物。《楚材晋用》展出的作品,反映出湖北艺术家更加强调个体价值的倾向,他们的创作面貌相距甚远,很难看出共同的地域特性。湖北九省通衢,地理位置在全国地图上呈放射性状态,以至于湖北人在工作和生活中不得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湖北艺术家也大都精明聪慧,不喜抱团,在外常常单兵作战,尤其是到了其它省市,适应力强,能够很自觉地把自身的文化血液融入其它地域,并且演绎出不同于以往的创作思路。
  岳麓书院门联书:“惟楚有材,于斯为盛。”“惟”并非“唯独”,它是语气助词,本身没有具体的意思,更没有自大的意味。湖北人平时绝无盛气凌人,而是强调做实事,内心有一股拼劲。据彭德研究:楚人尚蚩尤,楚人之于周人,犹如蚩尤之于黄帝,常言道“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九头鸟又名“鬼车鸟”,眼睛圆如车轮,长相似猫头鹰,周公仇视九头鸟,力图赶尽杀绝,所以武汉人总是讲“不服周”;楚地作为南方蛮夷,长期与周朝以及北方列强对峙,艺术风格上较少表现出礼教的制约,反而呈现出更加自由乃至反叛的状态。最具有代表性的古楚文化,当属屈原对现实发出的牢骚、对宇宙发出的诘问,后世楚人延续了该传统。《史记》言:“屈原既死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宋玉辞赋愤懑,首开“伤春”、“悲秋”主题,同样怀有“宇宙苍穹意识”之大格局:“凤鸟上击于九千里,绝浮云,负苍天,翱翔乎窈冥之上,夫粪田之鷃岂能与之断天地之高哉?”
  敝人故乡湖北荆州东门广场上矗立一尊大型凤凰雕塑,当地人戏称麻将中的“幺鸡”,不过楚人并不唯尊凤凰,“在多神崇拜的战国时期,包括楚国在内,各国是否有一个单一而固定的徵识,是大可怀疑的,否则它就不会完全不见于各国的文献记载。楚人崇凤,可能是楚人带有东夷血统;楚人崇龙,可能缘于王族的远祖神农氏同宗;楚人崇虎,可能是楚人中巴民族信仰的反映。”可见,楚人文化渊源丰富,又善于融会贯通,艺术上以无固定特点或文化混杂性为其特点。
  今天的时代,或者说未来的时代,仍是全球化的时代,逆全球化或全球化的中断,只是暂时的历史阶段,本次展览的副标题“湖北当代艺术”,不是指湖北的当代艺术——不存在所谓的“湖北当代艺术”,只有当代艺术的概念,或者只有艺术的概念,甚至连艺术的概念可能也早已不复存在。不可否认的是,湖北艺术家身上或多或少的楚文化传统,以及他们在其它地区所感受到的社会变迁,使他们的作品均呈现出绵长的混杂特性,而不只是浅显的经验叠加。囿于前言篇幅,本次参展艺术家的具体作品,以及由他们的创作所牵涉钩连出来的当代理论话题,将在另一篇专文中加以论述。最后要说的是,《楚材晋用》本不是为疫情而组织,疫情发生之前,展览已在筹划,既然疫情降临,也顺应时局,将本展作为疫情期间湖北乃至全球亡灵的悼念,并慰问在疫情期间遭受身心折磨的每一个人。
  ——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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