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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菲斯特的舞步

开展时间:2021-11-14

结束时间:2022-01-16

展览地点:SGA沪申画廊

展览地址:上海市黄浦区中山东一路外滩三号三楼

策展人:鲁明军

参展艺术家:堡垒、曹雨、陈荣辉、陈若璠、丢勒、高磊、耿旖旎、龚剑、何云昌、胡伟、李竞雄、李怒、刘野夫、刘玗、陆博宇、马文婷、苗妙、倪军、蒲英玮、宋元元、童文敏、王俊、王梓全、吴笛、肖克刚、徐震®、杨深、赵刚、张慧、张如怡、赵玉、庄辉

主办单位:SGA沪申画廊

展览介绍


靡菲斯特的舞步 Tangle of Revolution and Political Soul

上海SGA沪申画廊隆重推出大型群展——靡菲斯特的舞步。展览由鲁明军策划,将于2021年11月13日下午四点开幕。此次展览汇集了32位艺术家及艺术家组合的最新绘画、版画、摄影、影像和装置作品。

今天,无论是海德格尔诗意的“存在论”,还是福柯的“生命政治”及其主体重建,抑或阿甘本的“亵渎”所开辟的内在的游戏空间,都无法因应新(平台)资本主义的统治术及其对于人的自由意志的彻底剥夺。韩炳哲提供了一个新的方案:“变成傻瓜”。他认为,只有这样,主体才能实现彻底的去心理化,彻底被倒空,只有这样,人才会在任何生存模式下都能获得自由。

这是一种适应性的抵抗或否定方式:“傻瓜” 既是新资本主义的产物,但同时也是它的抵抗力量。也正因如此,本质上它非但无法抑制,且只会更加放纵平台资本主义的野蛮扩张。它掏空了人的精神世界,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是无力抵抗强大的资本主义机器和新自由主义统治术的。歌德说:“人就算想要出卖自己,却终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然而,正如恩格斯视耶稣为罗马帝国的革命家,一百年前,章太炎、太虚、苏曼殊等人也视佛陀为彻头彻尾的革命家。在《东京留学生欢迎会演说辞》中,章太炎便以佛学鼓舞革命:“佛教最重平等,所以妨碍平等的东西,必要除去。” 康有为《大同书》构想的乌托邦,最高境界不在制度,而在思想;这思想不是儒家,而是佛学:“大同之后,始为仙学,后为佛学,下智为仙学,上智为佛学。” 这里的佛学不是让自己躺平,不是让自己变成傻瓜,它恰恰构成了我们夺回被驱逐的身体和被掏空的灵魂的潜能和力量。

带着这些感受和思考,我们邀请了31余位(组)艺术家,围绕相关话题展开一场无目的的思想碰撞和精神激荡。展览分为“启示录:黑暗的降临”“蛇与闪电:启蒙辩证法”“鲁滨逊之梦:无所遁形的恐惧”“灵与枪炮:神圣的暴力”“与魔共舞:靡菲斯特的幽灵”五个部分。它们之间并不存在一个线性叙事的逻辑,这里的每个标题都像一个索引,带领我们进入一个个(超越)自我意欲的灵性(政治)世界。透明抽空了一切,或许此时,唯有在暂时的黑暗中,我们方可克服恐惧,也才能夺回自我。靡菲斯特不再是魔鬼,他是意志力的化身,是战士。

本次展览将持续至2022年1月16日结束。

启示录:黑暗的降临 The Book of Revelation: Descent into Darkness

1498年,年仅25岁的丢勒创作了经典的系列木刻版画《启示录》。诚如艺术史家德沃夏克(Max Dvořák)所指出的, “丢勒的《启示录》不仅是现代德国艺术的第一伟大范例,也是一件自成一格的作品,既雄辩又深刻,有如路德的作品。在这里,精神直接诉诸精神。” 而这不仅源于丢勒精湛的技艺和超群的才华,也取决于《启示录》本身所具有的力量。《启示录》描绘的是一个暴力横行、满目疮痍的世界,它写于基督徒与犹太人遭到野蛮迫害的时期,正是这次迫害引发了巴勒斯坦人的起义。但对于丢勒而言,真正诱使他创作的并非只是这些,更重要的是,文本本身所具有的情感张力和想象空间。在过去的五百多年里,黑暗不断地降临人间。而丢勒的《启示录》提醒我们,要时刻审视我们所处世界的黑暗及其根源。

蛇与闪电:启蒙辩证法 Lightning and Serpent: Dialectics of Enlightenment

19世纪末,艺术史家阿比·阿尔堡(Aby Warburg)在北美普韦布洛印第安人地区考察时发现,在当地,“成闪电状的蛇是他们的‘天气神’”,并“和闪电魔法般地联系在一起”。简言之,对于印第安人而言,蛇就是闪电。而闪电不仅是一种自然天象,本身也携带暴力和杀戮。甚至在一些印第安人眼中,白人殖民者的枪炮就是闪电。然而,瓦尔堡提醒我们,真正致命的并非作为是闪电的枪炮,而是爱迪生的“铜蛇”(即“电”),它不仅摧毁了作为“灵媒”(spiritual medium)的蛇,且彻底破坏了原本和谐、整体的宇宙。于是,这里的“蛇”和闪电一样,也含有双重的隐喻:它既是印第安人赖以生存的灵媒,也是屠杀和摧毁他们生活的武器。

鲁滨逊之梦:无所遁形的恐惧 Robinson Crusoe’s Dream: The Engulfment of Fear

1719年,笛福发表了他的第一部小说《鲁滨逊漂流记》。小说讲述了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的鲁滨逊·克鲁索(Robinson Crusoe)在一次去非洲航海的途中遭遇风暴,只身漂流到一个无人的荒岛上,顽强生存了二十多年后返回故乡的故事。小说发表时适逢英国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扩张时期,所以它一度被解读为一个帝国主义文本。然而,如果抛开这些意识形态的解释,鲁滨逊其实也是一个被资本社会驱逐的对象。只是,漂流到荒岛的鲁滨逊并没有进入天堂,而是被放逐到另一个丛林中,在这里,他经受了更为严峻的生存考验。这是一个寓言,几百年后,它依然不忘提示我们,世间没有乐园,我们无所遁形。

灵与枪炮:神圣的暴力 Psyche and Firearms: Divine Violence

2021年8月31日,美国宣布完成了从阿富汗撤军的任务,塔利班鸣枪宣示成为喀布尔新的主人。有人说,北约在阿富汗的失败,标志着冷战真正的结束——“无论苏联在行都库什山脉的偏远山区创立亲共产党政权的失败,还是西方通过武力创立‘自由民主’政权的努力,如今,它们都以灾难而宣告终结”。也有人说,此次塔利班的胜利是1979年伊朗革命的重演。未来塔利班政治会走向何处尚未可知,但很显然,和伊朗革命一样,它的目标是与现代西方秩序,也与苏联完成根本性的文化、社会和政治上的断裂。事实上,四十年前,福柯便极富洞见地指出了伊朗革命的独特意义,诚如他所说的:“这场革命是围绕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即‘灵性政治’(spiritual politics)组织起来的。”虽然它会不可避免地走向宗教原教旨主义,但不能否认,它所具有和释放的动能和驱力或许是抵抗新资本主义逻辑最有效的方式,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重新找回自我的途经。因此,这里无意为任何意识形态或立场辩护,而是想说,这一令世界瞩目的事件或许是一个新的变革将临的征兆。

与魔共舞:靡菲斯特的幽灵 Dancing with the Devil: The Daemon of Mephistopheles

在《诗与真》中,歌德这样写道:“他相信在有生的与无生的、有灵的与无灵的自然里发现一种东西,只在矛盾里显现出来,因此不能被包括在一个概念里,更不能在一个字里。这东西不是神圣的,因为它像是非理性的;也不是人性的,因为它没有理智;也不是魔鬼的,因为它是善意的;也不是天使的,因为它常常又似乎幸灾乐祸;它犹如机缘,因为它是不一贯的;它有几分像天命,因为它指示出一种连锁。凡是限制我们的,对于它都是可以突破的;它像是只喜欢不可能,而鄙弃可能……这个本性我称为幽灵的。” 1831年3月2日,在与爱克曼(Johann Peter Eckermann)的谈话中,歌德说:“幽灵的天性是些不能由于理智和理性所解决的事物。”爱克曼听了这话,便接着问:“靡非斯特不是也带有幽灵的色彩吗?”歌德回答:“不是,靡非斯特是一个过于消极的本质,幽灵的天性却是表露在一个完全积极的行动力里。”“靡菲斯特的幽灵”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和显现,它是魔鬼的天使,也是天使的魔鬼;它本质上是消极的,但同时,也是一个积极的行动者。

简介

陈荣辉(b.1989年, 浙江丽水) 毕业于耶鲁大学艺术学院。现工作、生活于纽约。陈荣辉的创作关注于中国的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中个体和城市的关系。他用将近10年的时间完成了中国城市化景观摄影三部曲《石化中国》、《脱缰的世界》、《空城计》。到美国学习生活后,艺术家开始利用摄影、文本、视频等方式重新发掘被隐藏的历史个案和脉络,重构东西方之间的叙事关系,反思全球化中的殖民主义和东方主义。

陈荣辉在美国当地超市时偶然发现了这种特别的迈耶柠檬。它比平常的柠檬更多汁鲜美。上网查询后,他发现这个看起来像是美国特有产物的水果,竟然是原产自中国。同时,他也解封了一个百年以前“植物猎人”的故事。

19世纪初的时候,一个名为做弗兰克·迈耶(Frank·Meyer)的植物猎人受美国农业部门的派遣来到了中国,从中国寻得2000多种植物回到了美国,也包括这款最后以他名字命名的柠檬。弗兰克·迈耶在第四次来到中国的旅途中不幸去世,这导致了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遗忘。迈耶柠檬成为了那个西方殖民时期全球化的某种隐喻,也成为了艺术家陈荣辉迈耶柠檬系列创作的指向。

这个项目由三个故事篇章组成,分别是柠檬静物图、迈耶的档案照片与大画幅的景观照片拼贴,和陈荣辉本人作为在美国的植物猎人的“摆拍图”。本次展出的是第二篇章,艺术家通过阅读了大量关于迈耶作为植物猎人的档案后所做的视觉拼贴,陈荣辉将这些迈耶留下的自拍与他一百年后所拍摄的中国景观进行组合,以此呈现一种跨越时空的视觉对话。

陈若璠(b.1996,湖北,中国)目前居住生活于伦敦,拥有伦敦皇家艺术学院的艺术硕士学位和纽约视觉艺术学院的纯艺术荣誉学士学位。她近期的作品聚焦于当下科技时代人类情感的变化和流动,微妙地捕捉细微情感,并通过作品中自然和科技的结合表达出来。

陈若璠的「白桃」(2020)系列对当代艺术中语言的局限性进行了批判。其描绘的臀部拥有着新鲜白桃般的的饱满和圆润,而被放大之后的局部隐晦地在遮羞和伪装中透露着暧昧。因此,当观众看到系列中的图像时,会下意识认为这是一只充满弹性的臀部;而陈若璠却以“白桃”为题,对观众阅读的惯性思维进行了否定,迫使观众对作品重新思考。也许,只有跳出语言和符号设下的陷阱,我们才能逐渐感受到事物真实的本质;而正是观者对艺术作品不断地思考和解读,使艺术在当代获得了无限的可能性,并拥有了新生。

龚剑(b.1978), 现工作生活于武汉.

2001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龚剑的创作涉及绘画、摄影、装置等多样化媒介。不同于艺术市场中保守于风格程式的画家,龚剑始终在探索新的可能。从早期的“坏画”风格到观念主义抽象的尝试,发展到对前现代主义及早期现代主义作品的回溯,艺术家试图寻找有关一系列绘画基础性问题的启示。在中国当代绘画系统中,作为一个典型的个案,龚剑始终致力于在社会干涉和体裁进步方面建立自己的道路,将油画材料与前社会主义式的现实主义绘画风格相结合。近年来,艺术家又在此基础上尝试将历史思考和对地缘政治的观察带入绘画实践中。与此同时,他还调用了大量艺术史范本局部的技法语言和图像素材。龚剑在二者之间找到一个革命性的缝合,并由此投向或分离出一个新的自我。

何云昌(b.1967年 云南,中国) 从1999年至今居住和工作在北京。1991年毕业于云南艺术学院油画系,

何云昌拿起1块石头,沿英国海岸线行走1圈,回到开始的地方,把石头放回原处。历时112天,行程约3500公里。

胡伟,工作生活于北京,本科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毕业于Dutch Art Institute (DAI)。他使用影像、装置、印刷图像、表演和绘画等多样媒介进行创作。他的兴趣常始于文本与视觉文化之间看似无关的元素,通过调研、转译、想象和整合来呈现政治和形式上的多重的、可思辨的内在联系,模糊现实与虚构的边界。胡伟的实践探索劳动、情动和价值判断在不同政治经济环境、技术条件和事件中的不稳定关系。结合动态影像和散文美学,他的工作也涉及我们生存环境中人(个体和群体)、非人及物质在历史和自然改造过程中的能动性,分裂和人为的异化。

《风下之乡》从岛屿本体以及非人的视角“洞察”人类活动与自然的彼此干预,并以半纪录、半虚构的方式探索了岛屿经济、地理,以及生命政治之间的多重交织关系。这里似乎是一个闭合、循环的生态系统和经济体,在离岸并不太遥远的岛屿上,旅游业的基建发展刚刚启动,人的日常和经济活动还受限于潮汐的影响。密林里到了夜晚会出现鬼火和幻象,或许是当年因战乱被屠杀的居民的灵光还未散尽。海面下仍流传着水中神兽和巴瑶人流散的迷信与传说 —— 正如岛上那些没有身份和国籍的二代移民,大多来自于传说的发源地。而如今他们四散于马来的群岛间寻求一处栖居地,甚至远离大陆、分离或被分离。

刘玗(b.1985)目前居住及创作于台北。她的创作生涯从2014年开始逐渐发展出一系列纪录式田野的工作模式。从人类的视点、空间属性的变化与物在体系中流动的身份,作为勾勒人类演进的过程。从隐匿在社会结构下的族群作为研究主题发展了一系列的作品,这些族群的存在总是可以对照出当下社会或历史结构中的时间切面,将我们日常熟悉严谨的体制、科学方法做一种模糊分界的重组工作。

《救赎山》透过美国掏金历史、社会现况与拓荒情节,诠释人类如何经由挖掘矿物来建造世界及意识形态,在资本制度的建立及经济的套牢之后,贫穷成为获得绝对自由的最终途径。影片中藉由三个来自不同时空人物(拓荒者、流浪汉及空拍机)在营火前的一场对话,述说着人类的价值观如何附着在‘挖掘’与‘堆积’的抽象概念上,一直到今天虚拟货币的生产,人类对于「价值」的想像向来不曾改变,从挖掘‘矿物’到生产‘废物’,人类对‘物’的信仰演变成我们当下所处的疯癫世界。

1991年获美国新泽西罗格斯大学梅森·格罗斯艺术学院硕士学位,并定居纽约多年。倪军是具有哲学思辨与理论素养的当代画家之一,对油画、公共艺术、现代艺术理论和我国古代文明有深入研究,以绘画、摄影、录像等手段表现当代生活和他对世间哲学的思考。他的绘画着眼于人性的复杂本质与自然的光色奥秘,尤其注重自然景物的灵魂属性和生活细节的优雅韵味,以敏锐的视觉观察和从容闲定的技法,在古典油画美感上加入现代生活的冷毅精神。

蒲英玮(b.1989 北京,中国) 现工作、生活于北京。2013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获学士学位;2018年毕业于里昂国立高等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并获得评委会最高嘉奖。

蒲英玮的工作被定义为一种具有强烈乌托邦热情的观念艺术实践。艺术家将其在公共领域中所践行的多重媒介与身份叙事理解为一次全面的动员。以个人史作为一个绝对的出发点,通过展览、写作、设计、讲演、教学等不同形式的工作,艺术家试图生产一种跨越了种族、国家、伦理等宏大命题的“元政治”。这种政治与我们所经历的现实同样复杂并充满悖论。

《红色武器宣誓视觉主权》延续了艺术家标志性的作品语言。代表着不同政治光谱的彩色色块被暖红色的图像与符号所包围,居于画面顶端的警察帽、旗帜两侧的巨型雕塑,与中部的太空武器共构了一副社会主义和未来主义的权力图景。下方的字体则沿用了艺术家所发明的,结合了中、英、俄文的“帝国字体”所拼写而成的“武器”与“视觉”两个英文单词。就如作品的名称一般,它宣誓了在艺术领域中,视觉产品的发明与视觉文化的输出从来都是关乎意识形态的,风格才是政治的正面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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