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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眼睛:石羆个展

开幕时间:2015-8-29 16:00:00

开展时间:2015-08-29

结束时间:2015-09-17

展览地址:德滋画廊(北京市朝阳区百子湾苹果社区22院艺术街2号楼70号)

策展人:王栋栋

参展艺术家:石罴

主办单位:德滋画廊

展览介绍


德滋画廊将于8月29日下午荣幸地推出艺术家石羆的个展“城市的眼睛”。石羆长期生活在贵阳,他的画中有一种独特的气息,那是一种不同于北上广等主要城市中艺术家所集中表现出的某些主流样式。石羆的画作内容主要关注老城市(或边缘城市)中以建筑物为主体的社会性风景。策展人王栋栋将其画中建筑物的窗口比喻为城市的眼睛,以此作为对石羆绘画的观看通道。新一代的人们深处都市化的情境中,或许更加以一种未来的眼光憧憬着城市发展给人带来的生活便利,而石羆更加关注的是城市在历史记忆和现实发展的矛盾中所聚集的问题,他通过绘画揭示了现代化过程中城市结构和人文环境的变迁以及错综复杂的社会心理。我们可以将石羆的画作为“眼睛”去观看城市的里里外外,去洞悉城市生活的真实。

城市的眼睛--石羆的画
文\王栋栋

写这篇文章实际上是我对石羆的画的观看过程,城市的眼睛比喻的是其画中建筑物的窗口。石羆的画之内容主要关注的是老城市(或边缘城市)中以建筑物为主体的社会性风景。由于他对城市生存问题的敏锐捕捉、对画中内容朴实而生动的组合和刻画、以及对建筑物窗口等细节表现中流露出的神秘色彩,使其画画在整体上呈现出历史的时间性和当下的现场性,所以我取其画中的"窗口"作为观看的"眼睛",试图从一个局部出发去洞悉城市的全局问题,同时我也把这个"眼睛"类比为画作的外框,因为他的画总让我觉得很耐看,我认为他的画记录了我们常常忽略过的城市中的真实。

眼睛是个有神性的东西,它能够和大脑协同工作后形成"空间意识"--即得出有关具体事物的形状、大小、颜色、明暗、动静等信息,最重要的是,这些信息是作为大脑进行理性判断的某种过程,同时又是理性判断过程中通常不可缺少的重要"证物"。这就决定了眼睛这个神秘的器官,它可以感知外界事物,也可以折射内部信息,我们透过这一双双城市的"眼睛"所观看到的正是城市的里里外外--城市结构和人文环境的变迁以及错综复杂的社会心理。

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言下之意,眼睛也是打开心灵的钥匙。仔细看石羆的画,建筑物的窗口是值得注意的地方,他不仅留意刻画窗的外形,而且对窗口内部的表现也毫不马虎。以建筑为主体的大部分画作中对窗内的景象以虚化处理为主,他似乎特别钟情于这种虚空,或许这正是当代城市生活虚无主义的象征。同时也有少部分作品对窗内物品有过特写,但是这种特写并不意味着赞美,在与破败不堪的周围环境对应下,似乎这些物品来到了一个错误的地方。我认为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国风景--在一味追求高速发展的政策鼓动下,顾此失彼,一边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另一边是前现代的贫民窟;一边是缺乏监管的重污染企业,另一边是低成本的回迁房小区,在这黑色幽默的外表下,包含了对现实的批判色彩。不论是虚化的处理,还是写实的处理,都体现了人对这种现实的不适应。

石羆画中的环境主要是带有计划经济时代烙印的城市居民区,筒子楼、单元房是他这一代人的重要记忆,他们的童年和少年都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那时还算是个有人情味的年代,邻里的大小老少都相互认识,生活和娱乐都经常有来往,至今也还留有可讲的故事。相比商品房时代的今天,邻里关系陌生,人情味淡薄带来的心理落差,石羆的画中隐约有一丝淡淡的乡愁,当然这并不明显。其画中还有一股诡异之气,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画中很少有人物出现,即使是那么一个有故事的年代,其环境却显得空空荡荡而缺乏生气,无疑,这折射出某种非常复杂的个体情感,看到这里,犹如瞬间进入了历史的真空。作为一般个体来讲,必然会有一定的人情往事,同时作为一个社会肉身来讲,也必然会有一定的集体记忆,在那个个人自由完全从属于国家意志的特殊年代,在从生产劳动、个人需求到精神价值都不能自主的空间当然谈不上什么生气,这也就不难理解他画中那种无人的孤僻。但不可思议的是,不经意间,又会在他的那些关于工厂记忆的画中感受到些许暖意。我认为这是来自于作者年少时对工业文明的最初印象。工厂及其相关设备在那时的印象中是力量和未知的象征,这是处在成长期的青少年内在需要的某种品质,所以工业场景自然就在人的主观感觉中产生某种亲和力,这在复杂的创作情境中又给他的全部作品输入了某种少年时代特有的单纯气质。

从形式上看,石羆的画之色彩极具表现性,其强烈度甚至有独立于画面的图像和符号的趋势,于是使色彩和图像、符号之间构成一个异常深邃的心理空间。可以理解为,这个心理空间对应的正是上文提到的人对现实的不适应和复杂的个体情感。色彩本身是中性的,它一般不具备实在的象征性,只有当它被发挥到与再现的内容距离越来越远时,它才有可能在观看的动机中以一种天外之物的奇妙感重新侵入原有的语境,此时,语境便获得了由色彩自身带来的独立价值,整个作品的的视觉力度也发挥到最大。在画面构成上,他特别关心几何框架结构的建筑物,从1997年画的《大学空间1号》、1999年画的《花果园的桥》直到近期的许多作品都是如此。可以说这种结构是现代社会高度理性化的对应物,但现实中的这些结构却又并未发挥到应有的理性程度,而通常显得粗糙而破败--至少我们可以联想到,在中国的现场,除了那些作为城市形象工程的主体建筑雄伟华丽,大部分的民用建筑及城市公共设施却是相当低廉、缺乏规划、甚至连基本的功能性都欠缺考虑,可见,这些理性的框架实为我们社会的摆设,仅仅是用作非理性统治的掩护。在这些充满水泥般冰冷的画面中,看得出来,石羆是一个对现代生存环境充满警觉的人,使我们在那些密集而整齐划一的眼睛般的窗口里似乎洞察到了城市发展过程中某些非人的因素,至少在城市过度扩张而配套设施和相应的保障又无从谈起的时候,早已暴露出了比资本主义的"工具理性"更加残酷地压抑着人性。

城市,本来作为一种人类文明的象征,它依靠整合资源、创新和改善人的生存结构,从而创建一个自由、便捷的社会生活空间。但在现实中,城市不仅没有得到科学合理的发展,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对人的身体和心灵的囚禁之地。特别是在中国这样的特殊国家,随着城市化的盲目扩张,城乡二元矛盾日益突出,上千年来保持稳定的乡村社会几近全面瓦解,然而新的城市生态又还未真正确立的当下,人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文化断裂和心灵创伤,石羆的画可谓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些问题,而且将这些问题饱满而坚实地存储在他的作品中,这也使得他的作品充满历史的厚度和现实的活力,这些作品犹如一个个城市的窗口,让我们看到的尽是城市的内部问题。

可以说,今天工业发展和城市扩张的各种数据指标看起来已经很不错,但在较长历史时间里却无法改变中国长期作为农业社会的普遍的社会心理本质。这种现象和本质的隔阂已经深深烙在这个时代的真实记忆中,不经意间,我透过石羆1998年的一幅画《冲突空间--旱冰场》,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千千万万的农民工在黄昏过后的归途中,暖色的路灯照着脚下的步伐,远处的建筑从无数窗口中照射出家庭之光的温暖,宛如在召唤着疲劳一天后的晚餐,但这样的温暖似乎并不属于他们,他们只是像城市建设中那无数的脚手架,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从一个缺乏自由的时代来到一个看似自由的时代,从一个缺乏经济发展的环境来到一个看似经济发展很好的环境,他们除了回忆还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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