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当我搬到美国后,去了西雅图,但是我的梦想是在纽约举办个展。1958年,我到了那里,与西雅图相比,那里简直就像是地狱。我总是孤单一个人,对于一个年轻的日本女孩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我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同时消耗着我所拥有的美元。我变得越来越穷,经常为了抵御寒冷和饥饿狂暴地作画。
我的工作室位于下曼哈顿区,在一栋办公楼的顶楼。我的床是一块我在街上找到的旧门板,房子的很多玻璃都是坏的,下午六点以后就没有暖气。冬天的时候,我很难入睡,这时候我就会起床,让自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一天, 佐治亚•欧姬芙(Georgia O’Keeffeh)来看我,她想知道我在纽约过得怎么样,我们相识是因为我在东京的时候给她写了一封信。她将我介绍给了一位艺术经销商,之后这位经销商买走了我的一幅画作。我立即将卖得的钱用在了材料上。在一个乌黑的表面上,我画了数以千计的白色圆弧,创作了最初的“无限网络”(Infinity Net)作品。上图中,我身后的作品就是早期的“无限网络”画作。我发明的这个观念在我的作品中变得突出。
纽约充满着成功的可能,但是现实非常的艰难。尽管抽象表现主义依然占据着艺术界的主流,但是我的作品,以及一些同辈的作品开始超越这些。唐纳德•贾德(Donald Judd)是我较早的一个朋友,我们都是纽约城中挣扎、打拼的一族。他参加了我的首次个展,还为我的作品写了一个漂亮的评论,这个展览上我展示了我的“无限网络”画作。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成为一名艺术家,忍不住为我身边的事物画素描。我的家庭拥有高的社会地位,经营的种子苗圃已超过一个世纪,我经常带着素描本去种子地,画我发现的有趣的事物,其中南瓜一直是我灵感的源泉。
在日本成长让我变得非常的保守,逃离一直是我长期以来的一个梦想。孩子的时候,我遭到幻觉症的折磨,我通过艺术创作来缓解痛苦。绘画挽救了我的生命,当我试图自杀时,我的医生鼓励我去创作更多的作品。每天,我都与痛苦、焦虑和恐惧战斗着,我发现绘画是能够缓解我疾病的唯一方法。我最大的成就就是建立了Kusama艺术,我也为如此多的人与我的作品建立联系而感到庆幸。
目前,草间弥生的新青铜南瓜雕塑正在维多利亚•米罗(Victoria Miro)画廊展出,并将持续到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