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甫圣 赤霞城 248×62CM 2002
卢甫圣是中国著名艺术家、文化学者、艺术史论家、出版家。浙江东阳人,现居上海。1982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上海书画出版社社长、总编辑、上海朵云轩董事长,同时兼任《书法》、《朵云》、《艺术当代》等刊物主编。中国美术学院、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等校博士生导师,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他擅书画,工诗词,兼治美学理论。他的作品参加过国内外多次联展和个展,并被国内外多家重要美术馆收藏。专著有《天人论》、《书法生态论》、《中国文人画通鉴》、《中国画的世纪之门》、《中国文人画史》等,主编了《中国书画全书》、《中国画名家技法图谱》、《中国绘画研究丛书》、《现代设计大系》等大型书籍,主持了董其昌、四王、赵孟頫、海派艺术、二十世纪山水画等国际学术研讨会,并总策划了“海上生明月”、“20世纪中国山水画大展”等重要展览。
卢甫圣,一位用深厚的理论素养进行创作实践的艺术大家,又是一位善于提炼哲理与书写历史的艺术史论家;一位在出版行业奋力良久、业绩斐然的知识贵族,又是一位首创中国拍卖行、运营艺术机构的文化管理者;一位严于治学、敏于思考的学术策划者,又是至真至性地以文人品性成就时代命题的文化思想者。综合卢甫圣的成绩,他是艺术的创造者、知识的革新者、文化的书写者、思想的先行者,他的作品是当代中国文化的典型代表。
本次展览将展出卢甫圣近年创作的六十余幅绘画精品,以及《天人论》、《书法生态论》、《中国文人画通鉴》、《中国画的世纪之门》、《中国文人画史》等主要著作,阐释了他提出的“视而非见”的艺术理念。他认为,今天的绘画,应该注重于精神性的绘画,需要的沟通方式不是观看,而是观照,是对于画面所引发的精神映射。今天的绘画,应该“把看不见但又应该看见的东西变成现实中的可见物,从而弥补造物主给人类留下的缺憾。”
展览中的三个“第一次”
青年时期的卢甫圣酷爱作诗和绘画。“文革”中开始美术创作,以油画居多并成名。恢复高考后就读中国美术学院,遂专注中国画。
早在上世纪80年代西方艺术思潮的冲击下,中国画前途与命运的思索、激辩、实验与探索不断地展开。在这场纷繁复杂的大潮中,卢甫圣既由于深厚的国学素养与传统功底而对于中国画有着深刻的理解,又由于敏感的学术嗅觉与严密的逻辑思维而在西方理论中游刃有余,这种打通两端的便利使得他能够以一种积极而不盲目的乐观,冷静而不丧失信心的态度,去思考与实践中国画在当时情境中的转型。其成果以《先秦诸子百家图》为代表的既有超越又有坚持的绘画创作,以及以《天人论》、“球体说”为代表的既有严密的逻辑思考,又有鲜活艺术体验的理论著作,开创了先河。
此后的卢甫圣,一方面继续开拓自己既有传统出处、又有变革出新,既有古意、又不拘泥古法,既有绘画功力、又有时代气息的艺术风格,在艺术实践上不断完善他对于传统与当下、古人与造化、继承与创新的认识;另一方面,在学术研究的领域以一系列学术论坛、展览、出版的组合拳,从中国美术史上的关键点入手,通过对董其昌、“四王”、赵孟頫、海派等一连串的课题,革新中国美术史的固有认知。
本次展览梳理了他四十多年艺术生涯中笔耕不辍、出版不断、活动不绝,所取得的一系列学术成果。展览不仅有《九域》系列、《大禹》、《日诸月诸》、《终南》、《青山见我应如是》、《月到中天》等代表作品,而且呈现出三个“第一次”:
《壤歌》是一幅长41.25米、高2.4米的红色巨幅当代山水作品,这件作品或许是目前可见最长的巨幅中国山水画。这次特别选取最精华部分,以独特视角充分体现当代中国人关于美的想象与创造。《壤歌》来自于上古民谣《击壤歌》,所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描绘的是在上古尧时代的生活,这与卢甫圣作品中的高古意境一脉相承,整个画面均为红色山脉,连绵起伏,乍看苍茫、洪荒,然而却又空灵缥缈。对于《壤歌》这样的巨制,卢甫圣表示,这幅巨作共绘制了三个月,都是业余时间完成的,“这幅山水画更多是表现型的,之所以创作这样的巨作,一方面是当代展览需求使得整个艺坛从观察视角到视觉表现力都不同以往,另一方面是考虑如何呈现当代中国水墨。创作中试图把中国山水画的高远、平远、深远综合在一起,并增加了鸟瞰式的感觉,而具体的山水特点上,可以说融合了南北东西的山水风格。”
《中国文人画史》是
这个多样化的展示方式不但有利于我们更深入地解读卢甫圣艺术,而且将因为他独特的创作能力,他作为这个时代的一个典型性个案,激发我们重新思考中国艺术当前的现实境遇,重新审视日益更新的视觉方式,重新铺成今天艺术家们各自努力而成的繁华图景。
绘画的价值不在于造境,而是在于想象力的复归
今天,中国传统绘画,尤其是山水画已经丧失了在一个宏观的层面构筑一个观看的世界、以供具有充分的主体自觉之人,在肉身静止的情况下,观看、居游、承载几乎全部的精神性存在的职能,因此,今天的绘画只能在一种碎片化的过程中,去通过局部的放大与极致化来获得一种特殊视角下的精神观照,来获得在日益加快节奏的都市化生存状态中逐渐迷失的精神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事实上不是通过空间的营造来实现的,而恰恰是通过对空间的逃离来实现的。
我们今天的想象力,已经越来越依赖于他人制造的符号与元素、乃至他人提供的视觉逻辑来组建。
绘画的价值,在于揭示那些人们应该看见而未能看见的。应该看见而未能看见的,就是人们通过绘画,来调动一种视觉想象力,来实现自己观念中的造像。而今天,造像的泛滥使得我们自我造像的能力越来越缺失。换言之,今天的人已经越来越难以画出一个自己从未知道的东西了,同时他们也越来越难以想象有存在于今天爆炸的知识信息所没有涵盖的东西了,于是,知识越爆炸、想象力就越死亡。
卢甫圣的绘画,是对于绘画精神诉求的神秘起源与对于释放想象力的一种绘画本源的返魅。他绘画的价值在于塑造了一个精神高度充足自觉的小世界,同时,能够启发部分同道人在排空自己的视觉经验的沉淀与束缚的基础上,获得一种精神层面的满足与想象力的真正释放。这就是卢甫圣所说的绘画是一种奢侈,奢侈在于还能够滋养自己难能可贵的想象力。
从这个意义上说,卢甫圣的艺术,不是一种空间的营造,反而恰恰是一种“去境与返魅”。去境,是消解由具体符号与图像所构筑的视觉世界及其背后庞大的禁锢人的主体性存在的“意底牢结”;返魅,则是对于绘画在本源意义上的对于人的视觉想象力的启发与复归。
卢甫圣借用古典文化、诗词典籍中的概念作为题点,却又不是一头钻进故纸堆里,而有着他独特的阐释角度与表达方式。他的画面上,较少有形的、看得见的笔墨符号,而是实实在在地让人感受到中国画所具有的笔墨气质。有的画家用笔墨表现对象,有的画家用笔墨表现笔墨本身,卢甫圣无疑是用无形的笔墨表现了一种可看的精神价值。这样的实践变革了我们对于笔墨概念的一贯理解,由此创作的作品,则在他全面的艺术实践中找到了一条适应了现代人们的审美要求,同时又属于自己的艺术创作之路。
卢甫圣自述
绘画是一种奢侈,而且是一种人人都能享受的奢侈。无论对于画家还是观者,它都用最简便的方式,把看不见但又应该看见的东西变成现实中的可见物,从而弥补造物主给人类留下的缺憾。
到了我们这个时代,前所未有的文化生产规模和文化消费能力,带给了人们太多的奢侈,能享受绘画之奢侈的人反而少了。对于绘画来说,这未始不是件好事,因为只有排除喧嚣与浮华,而植根于真正需要绘画之奢侈的人,它才会将视觉符号升华为活生生的生命状态,才能载负形形色色的心绪、欲念和人生经验,才有希望切入那条确实指向当代、指向此刻因而必然引向未来的历史发展长链。
作为继续享受着绘画奢侈的一员,我是珍惜这份奢侈的。每当抚纸弄笔,披轴展卷之际,那种沉静而肃穆的审美感受,那种通向尘世之外、历史之外、时间与空间之外的超越意识,便油然而生。尽管古人的曲肱饮水或陋巷箪瓢之乐已经一去不返,但在强调反身而诚的中国文化传统尚能依稀回味的今天,保持对绘画的静观通达态度,仍然不算太难。正是基于此,我愿意将自己的奢侈公之于众,与同好们交流共享,并借以享受更多的奢侈。
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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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