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吉寿永昌》
2015年11月15日晚7点,中国嘉德2015秋拍“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 近现代”专场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槌,拍卖场内人气十足,座无虚席,场内外藏家竞拍激烈。其中,齐白石《吉寿永昌》以1500万元起拍,在经过数轮激烈的争夺后,以3600万元落槌,被8510号买家竞得。本件作品此前估价为2000万至3000万元。
本幅纸本设色,纵243厘米,横61.5厘米,几近14平尺,共钤“白石、借山翁”朱文印两方,“大匠之门”白文印一方。作品未署年款,画幅上下画家各具一题。由题识可知,此作当为白石老人自作意满而留,后为贺罗隆基寿诞,再题跋相赠。此作中,白石未写桃树之全景,舍弃杈丫末枝的描写,只取桃树主景描画。粗壮桃木斜贯画面下方;两只绶带顾盼依存,立于桃木之上;九颗寿桃掩映于浓荫、挂于枝头,满如圆盘,重势而垂,自画面右上错落排布,依势而下。画家以赭色辅以淡墨扫出树干,用笔势横且干,间或以留白处理,使树干呈现出一种浑圆的体积感。寿桃以没骨法出,洋红、鹅黄并用,潇洒写出桃实质感。桃叶先以浓淡水墨大约写出其形,后用墨笔勾出脉络,墨色或浓或淡,用以表达叶与叶之间的阴阳向背关系。整作单纯而不简单、真率而不粗鄙、热烈而不痴狂、鲜明而不华俗,状物写形、随类赋彩、布局造境俱处处留心,经心用意。
白石老人与罗隆基的交谊,可直接见于书面的文字材料,大约有两件。一件是《人民日报》1956年9月2日的一则新闻,大意是报道齐白石荣获了世界和平理事会1955年度的国际和平奖金,有关部门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授奖仪式。会上,白石老人宣布将500万法国法郎奖金的一半长期存在银行里,以每年所得利息作为“齐白石国画奖金”,并请郭沫若、陈叔通、罗隆基等人代他筹划这一奖金的用法。能委托罗隆基代为筹划奖金的用法,说明齐白石与罗隆基当非泛泛之交。另一件是毛泽东致罗隆基的一封亲笔信,收在叶永烈所著《离人泪》一书中。信的内容为:“努生先生:来信并承转齐老先生惠赠各件,均已收到,甚为感谢。请将我的谢意转致齐先生为荷。顺祝健康。毛泽东,九月三十一日”。根据齐白石赠予毛泽东的书画、物品的时间和内容分析,信中所言相赠之时应为1950年,“各件”则为立轴《鹰》一幅、对联一副及自用上好石砚一方。由此可见,相托罗隆基转赠毛主席如此珍贵之物,齐罗之间不一般的交谊,由此应是确定无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