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新年伊始,王镛先生在北京杏坛美术馆举办的“寸耕堂题跋——天齎楼藏文字瓦当六十品”学术展,展出拓文字瓦当六十种,是由饶宗颐先生题展签,李学勤先生和刘庆柱先生作序,王镛先生逐品详加考释,四体题跋,勘校前人之误读。同时《寸耕堂题跋——天齎楼藏文字瓦当六十品》限量版作品集同时首发,本书收录的六十品文字瓦当均为原拓原大印制,拓艺极精,这无疑增加了本书的直观性、可视性、原真性。由主编王镛先生的撰文又以影印形式印刷,瓦当文字是中国古代书法艺术的瑰宝,王镛先生的撰文手稿这是现代书法艺术的杰作,古今二者珠联璧合。可谓“相得益彰”!
据了解,瓦当是中国固有的文物品类,有重要的学术意义与艺术价值,对周邻国家也有影响。从已有考古发现可知,早在西周已有瓦当出现,最初的是素面半瓦当,到西周中晚期乃有重环纹等纹饰。至于文字瓦当,有个别实例早至战国,如本书开首的[天齎]瓦当,为临淄天齎渊祠廟所用,文字具有齎人风格。尽管如此,文字瓦当的盛行是在两汉,仍是不可改易的定论,乃至魏晋以下,文字瓦当尚有佳品,然而总的说来是趋于衰落了。
据了解,研习中国古史,最好经由汉代切入,其实研习中国古文字,也最好先自汉代着手,然后再上溯殷周。这是因为后世真草隶篆种种书体无不源起于汉,而汉代文字遗物又最称美富,简牍帛书,印章封泥,以及金文、陶文、碑刻等等,灿然大备,足与当时典籍、字书勘校对比。其间瓦当文字,自北宋即受学者重视,其用于宫殿、官署、祠廟者,類皆精严端丽,而用于宅舍等处者,又是变异繁多,甚至难于究诘。正因为如此,各种瓦当不仅为专家学者所推重,也常能吸引广大艺术爱好者的目光。
据悉,王也先生本书,所收瓦当件数虽然只有六十,却多为珍异上品,有些是前所未见,在此不能缕举。例如前文提到的[天齎]瓦当,以往虽有中外学者著录,但均为半瓦当,本书却有一面圆当。又如有[半两]钱纹的树木纹半瓦当,足以证明这一类型瓦当的时代下限。再如内蒙古包头麻池所出四面瓦当,文字成组,可联读作:[结驩(欢)心兮长相思兮,与君为信毋相疑兮],以思、疑押古之部韵,实在是难得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