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830年至今》
中西,红厅,被荆棘遮挡的自由女神像,冲破铁幕似的故事预言。
今年10月22日至11月17日,到访法国巴黎卢浮宫的观众,都将有幸看到法国世界级画家德拉克洛瓦和中国当红艺术家曾梵志的一场“对话”。对话场所德侬厅以19世纪绘画藏品见长,而德侬厅中悬挂《自由引导人民》的“红厅”区域,更因专门展示浪漫主义绘画作品而与法国艺术史具有最密切的渊源。应卢浮宫之邀,曾梵志以其为母题进行了一次再创作,并将其命名为《从1830年至今》。在曾梵志的新作中,自由女神被解构为写意式的雕像,背景部分的人物群像则被他标志性的乱笔线条所替代。
多少年了?看了一下日历,没错,2014年了!难道是“鬼魅重现”?抑或是“我就在这里,从未离开”?那么多年中国艺术家和他们“专业”藏家的努力,到头来还是要回到那个学术界老调重弹,不想再谈,实在太老,而又不得不弹的专业名词“后殖民”?
从早期中国实验艺术“四大金刚”的徐冰、谷文达、黄永砯、蔡国强,到并称为“中国当代艺术F4”的方力钧、王广义、张晓刚、岳敏君,再到如今的单幅作品已拍出1.8亿港元的曾梵志,为中国当代艺术做出杰出贡献的这些艺术家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国外获得了成功(或者是国外的资金),然后返身转战国内。作为中国艺术现代性初期的探索和对于西方现当代艺术的本土回应,利用一些被西方所熟悉的中国元素和题材进行创作无可厚非。然而,要让当代艺术在本土获得持续和长久的发展,继续保持这样的创作动机和理念,满足于“他者”的想象,显然是有失偏颇的。仔细品味一下以上这些艺术家作品中的一贯理念和作品风格就不难理解这一点。
为何中国艺术家屡屡陷入西方“期待视野”?应该说,从根本上来讲既不是西方,也不是这些艺术家的问题,而是在于国内各种因素对于自身“现代性”生长的压抑和扭曲,对于艺术主体性思考的缺失。尤其是在艺术现代性问题中尤为重要的两个方面,超验的终极体验和深层的心理描写一直是其弱软之处。对自身强大文脉基础上的理解不足又反思不能,才使得“西方出观念,国内制造加工”的“倒爷”,至今活跃在中国艺术的各个行当里,五光十色,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