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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明:“那时很真诚,也很幼稚”

来源:时代人物周报 2008-12-18

  “伤痕美术”这样的艺术形式是一种很自然的事情,没有谁去刻意去为了表现伤痕而伤痕  

  陈宜明:“那时很真诚,也很幼稚”  

  陈宜明是1968年下乡到黑龙江建设兵团的,1976年,他和刘宇廉一起调到了哈尔滨画院,后来,他又和刘宇廉、李斌一道创作了《伤痕》《枫》以及《张志新》,在政治上受到过一定影响。目前,他是位于杭州的中国美术学院的教授。目前,他的生活状态很平淡,也很简单,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只辗转于学校、画室、家之间。  

  《时代人物周报》:你对“伤痕美术”有什么新的看法吗?  

  陈宜明:历史给“伤痕美术”的定位已经足够了,所以,我不太爱有事没事去谈论这个问题。“文革”后,中国文化界出现类似“伤痕文学”、“伤痕美术”这样的艺术形式是一种很自然的事情,没有谁去刻意去为了表现伤痕而伤痕。我们搞“伤痕美术”时,也根本没有什么刻意的行为,而《连环画报》向我们约稿,我们也认为符合我们的身份,并且我们自己亲历了这段历史,所以才画的。至于美术乃至文化界怎么去评价和认识,那是后来的事情。当然,“伤痕美术”之所以给当时的美术界带来了一股新鲜的空气,那是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严格按照毛主席的文艺政策路线,而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画,所以,显得很自然。  

  时代人物周报:当时是不是看到中国社会即将发生变化?  

  陈宜明:没有。我想,即便是罗中立在创作《父亲》时,他也根本没有想到更为复杂的问题,如果一个画家的创造,事先还要去研究整个社会环境和生态的话,那么,他一定很累。当时,他以画毛主席同样的尺寸去画一个普通的农民,为什么受到那么大的反响和共鸣?我想只是一个偶然中的必然巧合。我们画《伤痕》《枫》也一样,我们哪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的东西?后来,我想大家之所以反映那么热烈,主要是因为中国搞政治运动的确是太长了,大家需要让自己的精神放松一下而已。对于艺术,现在谁要是去刻意做一个什么东西,肯定是很难成功的。  

  时代人物周报:你现在还关心政治吗?  

  陈宜明:我今天已经五十多岁了,对很多事物都已经很麻木了,包括政治。  

  时代人物周报:是在刻意回避吗?  

  陈宜明:也不全是,我认为搞艺术的人还是要回归到艺术本身,再说,搞艺术的毕竟是搞艺术的。  

  时代人物周报:真的不关心吗?  

  陈宜明:也不全是,其实还是关心,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国家。但是,我不想再参与其中了。平时,我除了单位,就是呆在画室里,在这个时代,我们也很难再产生什么划时代的作品。但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年青画家们或许可能产生划时代的作品,因为他们就活跃在这个社会的核心。  

  时代人物周报:是那段经历影响了你吗?  

  陈宜明:不是,因为当时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的朝气、活力都摆在那里的,所以,并不觉得那段经历很苦。只是返城后再回过头来看那段历史时,才发觉自己原来经历的是一场噩梦,但很多东西都已找不回来了。  

  时代人物周报:78、79年是不是你创作的高峰期?  

  陈宜明:我一般不太愿意谈这段历史,在创作上,其实那个时候是很幼稚的。在此之前,受到美术教育也不是很正规,直到后来我进学校到老师至今,我反而是认为显得更成熟一点,离艺术更近一点。78、79年虽然影响很大,可影响并不意味着就是我艺术的高峰期,我是比较客观的看这个问题。不过,现在与那时无法比拟的是,虽然当时技术上很幼稚,但创作的态度却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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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姚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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