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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的即是永恒的存在

来源:东方艺术大家 作者:刘军 2012-07-24

对生命终极的哲学追问究竟有多少种形式?阿拉里奥画廊北京空间今年首个影像群展取名为——“向死而生”,试图解开人们心中的这个疑惑。“向死而生”即“向死亡的存在”,揭示了人生并非是从“活着”走向“死亡”的线性发展过程。死亡始终是以生命的一种存在状态一直、并确定性地栖居于我们的生命之中。空间整个展厅布置犹如一个个独立的剧院,观众在步入展厅后即进入到艺术家所营造的不同的叙事当中。这次展览的作品都是艺术家基于对人类孤独感,死亡,人与自然的对立关系这些问题的思考所引发的创作。本次展览的艺术家来自中国、冰岛、德国、荷兰与瑞典。

 

面对“生命、存在、死亡”这一永恒的主题进行创作的作品,观众首先会想到一些哲学思考,对生命终极的追问,而海德格尔则认为,死即“向死亡的存在”或说是“向死而生”。这个论断在现代思想中是最经常引用,但却最难于理解的口头禅。但这次展出的作品,艺术家更多地是从自身所处的环境,自己内心诉求去出发,因而显得更为容易理解和解读。

 

陈秋林,程然和蒋鹏奕作为中国年轻一代影像艺术家的代表,更善于通过作品来表达和纪录自己所面对的外部环境和身边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将镜头聚焦于个人、社会、环境变化以及试图回答死亡是如何再造人的生存状态的。年轻一代的影像艺术家更擅长将自己周遭的新鲜元素融入到自身的艺术创作当中,并着重于个人情绪的表达和宣泄,我们在他们的作品中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多元文化带给他们的冲击和影响。于是这种手段便发展成为用录像和影片来表达个人问题,他们的影片常常是用来表达一种对无法解释的人生问题的探索,以及对所面对困惑的表达。艺术家使用装置、行为、照片与影像来创作作品,表达中国边远地区飞速的城市化发展对社会所带来的伤害和代价。作品同时传达了对过往时光的怀念、社会飞速转变所带来的困惑以及对新生活的希冀。他们作品中既有对外部纷繁芜杂的变化的回应,也有对聆听内心声音的渴望。

 

此次参展的国外艺术家大部分来自北欧地区,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艺术家面对一个更为空旷而寂静的自然环境,冰岛艺术家Sigurður Guðjonsson的《临终时刻》展现了一位拓荒者深入到无尽冰川中的一片荒废之地,影片模棱两可的环境向观众展现了一片空旷荒芜的景象,而这些看似失去参照物的景象又与我们当下的生活保持着某些联系,不断地敲打着我们的感知,因为不管我们如何努力逃避孤独,孤独感总在一生的每分每秒中陪伴着我们。在荷兰艺术家Guido Van der Werve 的影片《第12号:主题变奏》中,壮观的大自然景象与观景人形单影只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当镜头由近景逐渐拉伸至无垠的天际时,人与自然对比而产生的荒诞感便凸显出来,这一作品展示了人类面对不可征服的大自然无法挣脱的束缚感,然而却又无往不在禁锢与逃离之中做出选择。瑞典艺术家Maria Nordin的动画作品《两秒钟的痛苦》与《微笑面具的背后》取材于阿尔莫多瓦的《我的母亲》。人物微笑着的面孔变得斑驳,喜悦的表情变为痛苦。悬浮荧幕的定格镜头、这些瞬间的绘画以及动画效果使得共同的时间被以不同的方式展开,带给我们一种不安的微笑和紧张感,相似又有所不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使得观众很难分辨出具体的面部表情——反而渗透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悬浮荧幕的定格镜头、这些瞬间的绘画以及这些瞬间形式不同的动画效果——共同的时间被以不同的方式展开。

 

死亡,对立于生命,也可以说是生命的一部分,是生命延续的另一种方式。每次当我们去思考死亡时,便是精神上的一次飞跃。思考死亡,永恒,存在,这些都被视为一种有意义的徒劳,正如丹麦存在主义的先驱克尔凯郭尔(Søren Aabye Kierkegaard)所阐释的那样:存在就是由痛苦、烦恼、孤独、绝望、情欲、热情等情绪构成的个人的存在,个人不断地超越自身趋向上帝,并在对上帝这个“绝对的对方”的关系中规定自身。而我们也必须用内心去体察和感悟,因为唯有那些不可见的才是永恒的。
 

 


【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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