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展厅小肥姘装置
深圳OCAT的A展厅此次展出了吴山专&英格-斯瓦拉·托斯朵蒂尔根据该展厅特别制作一件如宫殿般的大型装置作品,其由88根直径31厘米X高度198厘米的原木柱体架起弧梁组成,从高处俯瞰,这个“宫殿”由“小肥姘”( Little Fat Flesh)的图案构成,观众可以任意在“宫殿”柱子间的空隙中穿梭,同时A展厅的内墙上,还铺排了小肥姘图形的木制檐口;而在新开辟的B展厅,则呈现了关于小肥姘的手绘草图的相关文献,以及小型装置作品。小肥姘(英格认为它像一个肥胖的小男孩而取此名)是从平面上任意的点开始发生,七个叠加的圆共同划定了它的形状。它的周长等于外接圆,而它的面积等于圆的内接正方形。这是一个化圆为方的荒诞的几何学演习,其代表了多弧形的完美括号的“代谢途(图)径”,它是一个方式,也是一个图示 。
我们可以暂且称其为展览,因为这个展示方式超越了当代艺术的语义范畴,而是对于“某物”的发现报告。吴山专希望通过“对某物的报告”给观众更多的自由,目的是引发一场关于中世纪哲学的抽象性思考。所以在这里不存在艺术家和策展人的角色,而是作为发现者的报告人:吴山专&英格-斯瓦拉·托斯朵蒂尔,和提供平行工作的联合报告人:高士明、刘畑、张静、韩丛舟。报告人 在这次展览中没有专门的分工,因为处理的不是一个机械的事物。
吴山专和英格-斯瓦拉·托斯朵蒂尔是此次报告的报告人和创作者, 而联合报告人是由艺术创作、艺术史论、文化批评、数学、文学等不同背景出发,对报告人提供平行的工作干涉和自我叙述的。并在报告的基础上,进行二次报告,也是对于报告本身的再解读。此次报告是对于既成之事实或未被了解的事件(请注意是事件,这里没有做使其抽象的工作,也没有进行创造),所做的陈述。也可以说是报告人和联合报告人相互发问的一场报告。
关于“小肥姘”的演进
从舟山到冰岛再到汉堡,吴山专经历了文革记忆——消费主义考——身份的讨论——日常生活和艺术品界限的讨论。 在吴山专早年关于《世界3理论对绘画领域的开拓》的论文中,讨论了“物权”、“劳动力”和“赤字”这三个范畴的概念,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系。值得注意的是,这三者是可以互换或相互替代的。 而 “小肥姘” 图形的演进则是以上三者的符号转译,其遵循了从1992年完美的括号:构体——1992年分解完美的括号:“自分”“自乘”——2011年括旋:“自旋”“自复”——2012年 小肥姘:“真它”的进化轨迹。与此同时,吴山专还延续了日常之物的线索并将其内化,因为这些圆或弧线的尺寸均来自于日常之物,比如门把手的尺寸或杯底的大小 。
关于括旋
在此之前, 吴山专将完美的括号附加了括旋之意,因为“完美”很难具有生殖的可能性,于是就给它加上一个“旋转(Rotation)”的意思。给“完美”加上一个“旋转”之后,就给了“复回(Recovery)”一个可能。 吴山专借几何学的方式完成了某种知识的再生产。在延续对括旋利用的过程之中, 他履行了让括号本身自动完成生成状态,摒弃括号本身的“被填入性格”。而括旋所指示的则是死在开始之前,而活在结束之后的那个范畴之中,括号本身是将有括入至无。与此同时,关于括号,胡塞尔和维特根斯坦都有所描述,但在吴山专的体系中, 括旋的两个重要元素是“旋转”与“复回”,是在等待被营救、被“复回”的状态。
显然,吴山专看似循环论证的逻辑之下均存在着可逆性,所以才产生“任何人都有权利拒绝成为吴山专”的论题。基于本体论的吴山专,认为杜尚对于现成物的挪用是对物权的玷污,他采转而以代数的方式还原物本身的属性,而这种属性同样是可逆的。这些符号编码是谜题的谜面,而谜底始终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