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多苓此次个展带来的《杂花系列》
两年一次个展,何多苓以这样的速度向社会展示着自己的创作。上周,他的个展《当代的忧思——士者如斯》在广东美术馆举办。这次个展他没有找圈内人策展,而是找到自己的老朋友欧阳江河来做策展人。“欧阳江河写评论文章的时候,从他的角度出发,喜欢将我的画和诗歌、音乐等进行对比,比较独特,觉得比较认同他这样的文人式的解说。”何多苓如此解释。
上世纪80年代,何多苓凭借《春风已经苏醒》和《青春》奠定了个人艺术风格。并被称为美术界“伤痕美术”的代表人物。
自2008年开始,他觉得自己有了些更明显的变化。雾色迷蒙的背景,淡雅的色调袭来阴郁和忧伤,画面里的面孔也越来越多了几分东方气。
他不再用浓重的色彩,不再那么沉稳有力,不过,用西方的绘画技巧表现中国绘画艺术,依旧是他认准的对中国视觉艺术有建设性意义的路子。只是,他的画面表达,越来越中国了。
2013年的新作《女四调屏》,参照了古代中堂屏风的形式。画中的现代女子摆出了跳跃、水中漂浮、伸手迎接阳光等动作。“这是抓拍了几千张照片选出来的动作,完全都是些偶然的瞬间。拍了照片之后才有这么画的灵感。”何多苓给画各自配上花、鸟、蝶、鱼的图案,添了几笔古韵。
《杂花写生》系列同样是用西方的笔触来描绘中国的图景。“因为国画画花鸟比较典型,所以我想把花鸟的笔墨和构图用到其中,而画出来还是油画。”何多苓抛开油画强调的光线,把空间简化成色块,像国画一样的空背景。画面仿佛被雨水淋过,颜色滴流。他向来喜欢在画中添加些小细节,“这种流淌形成一种复杂的机理,像水汽,又像流血。花瓣本来就是柔弱的,枝条则不同。所以我的画中又有很多力度刚硬的线条,是为了强调枝条像金石一样有力。”何多苓说。
《女四调屏》和《杂花写生》都聚光于短暂的瞬间。“花开和残花我都画,我就想画出花在此时此刻的形态。寄托生命的瞬间即逝,花是最好的代表,因为好花不常开,花期是以天来计算,所以有紧张度。中国文人那么喜欢花草,这和西方人画花草完全不一样。我想继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