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焰作品
高洁作品
王继伟作品
最可怕的是,读图最终让我们的思想平面化、直观化。问题是:呈现图像就是现当代绘画的权利,而解读与判断却成为这种权利的一个组成部分,这种权利可以独立于作者,观者拥有或多或少的一部分权利。
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就在于上述的“自我逻辑体系”。因为,只有作者才能够深刻地了解自己的创作初衷和目的,但是没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语言体系去架构交流的管道,所以,观者可以去解读与判断,但这种解读和判断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因为人们对图像的释读又建立在另外一个又一个的“自我逻辑体系”之上。
不加解读和判断或许是明智之举,我们静观视觉语言的多样和衍变,哪怕甚嚣尘上!
回避现当代绘画视觉语言的自我逻辑体系,建立一个更为广泛的逻辑体系,将“自”语言融入到“泛”语言的体系中。这个“泛”语言体系,可以容纳所有不同的视觉语言。如果不想被动地对现当代绘画视觉语言不加释读,那么转换画家和观者的视角,作些浅尝辄止的努力未尝不可。
画面是一个界面,这个界面由画布和颜料共同组成——这是绘画创作中唯一由物质构成的载体,画家的精神世界和观者的视觉世界在这个界面中对峙。画家和观者或许需要做些无伤大雅的妥协,转而用对方的视角打量这个世界,呈现出来的精神样貌才会有所不同。基于性别的差异,来看看性别之间如何呈现不同的视觉语言,是如何形成各自的语言逻辑体系,也应该是“性别其视”系列展览研究的内容。
张炜的幽默往往解构了他作品中的视觉张力,但这要取决于观者站立的位置。当我们足够接近的时候,作品《中国式战略》中大火力的武器带来的整体视觉张力就被中国传统花鸟的细节叙述瓦解了。他作品的迷人之处在于,即使他使用的是艺术的语汇,却也准确地表述了中国作为大国在政治和外交方面的“战略”。
王继伟对于女性形象不是观看而是观赏,看看他的作品《镜花缘》就知道其中的原由:身着古典京剧服装的女子,云袖中显露纤纤葱指,在画面上聚散奔走,正所谓:云鬓花颜金步摇。观看是一种方式,而如何观看却是一种态度。男性角色在审视西蒙娜•德•波伏娃定义的“第二性”时,通常没有王继伟所具有的敬意。
王晶的内心住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自我,并且,她创作时一定是听从从前的“自我”,而不是现在的“自我”。我们善于将记忆中的物什打上时间的印记,然后呈现出来,再满意地把自己的心灵安放进去。她作品中的一切是那么光洁鲜艳,让我们真正站立在过去时光的某个节点上,感动不已。所以,温暖是王晶给予观者的礼物。
张焰作品中的女孩令人目不暇给,正如生活中所有美好的女孩一样。绘画对他而言,是记录情感世界的方式之一,他的记录如此干净,能让观者看到画面中的女孩不仅美丽地活在当下,又没有胭脂的味道,如空山新雨后幻化出的一群精灵。这是张焰心中的女孩,很多人做不到,他做到了。
高洁的绘画语言就是所谓的“碎碎念”,那些琐碎的物象有一种谶言般的语境,萦绕着观者的心绪。应该说高洁观看世界的方式是女性的,但在表述上,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女性方式。在某些方面,高洁和J.K罗琳一样,都善于表述那种潜意识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