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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城记——2014香港巴塞尔艺术展

来源:Artforum 作者:译/ 王丹华 2014-05-21

艺术家张恩利,K11艺术基金会创始人郑志刚和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田霏宇艺术家黄汉明在Absolut Art Bar。

艺术巴塞尔(聚焦2014香港巴塞尔艺博会——艺术第九日274期),迈阿密巴塞尔,香港巴塞尔…巴塞尔巴塞尔巴塞尔。

2014年,第三届Frieze纽约跟第二届香港巴塞尔几乎追尾撞上了,就好比衔接不太一致的淡入淡出镜头一样,有些人在一个城市睡过去了,两天后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不知道身处地球哪端。

不过没关系。我还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香港,因为我不太确信我是不是真在香港,还是说,我眼前的这个“香港”只是给又一个巴塞尔艺博会装的门面而已。(很漂亮,玻璃,港湾,霓虹闪烁,小山坡亚热带的植物。)

至少我确信我们是在巴塞尔艺博会上,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才周一,我就已经在一场晚宴里了,这场晚宴是K11艺术基金会为张恩利举办的,在Gaia Ristorante,我想着我和我同事当晚在另两场晚宴的座位安排, (分别是亚洲协会香港和伯格收藏的宴会),来回的路途感觉就如一杯被赞助的香槟酒(瑞纳特?伯瑞?)那么惬意。

很奇怪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混在了一起,就连那些新生事物也是。那不是上周在纽约才见过的Bernadette Corporation艺术小组,还有K-Hole,还有突然冒出来的观念品牌战略专家Paloma Powers?“Paloma is our alibi。”安德烈·希尔(Andrea Hill)在都爹利会馆周一晚的活动上告诉我。都爹利的活动聚集了一些最棒和最活泼的(或者说最干渴的)人,大家庆祝田霏宇的展览“后感性后遗症”。“她比Reena Spaulings还吓人。她真是个恐怖主义大贱人。”有人说,帕洛玛错过了她从新加坡的转机航班,但是第二天她的新办公室亮相时,iPad用户们代理们宣传她曾在推特上说几句箴言:“当每个表面都变成一个屏幕时,你想看到什么回望你呢?”

和很多类似组织一样,我并太清楚Paloma Powers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确切而言,他们的故事有一定的黏度,既然我们现在都在事物的表面上滑来滑去,也许有黏度就够了。从那里开始,是史戴西·恩格曼(Stacy Engman)在Joyce百货大楼的Art Capsul艺术时尚发布,之后兜兜转转穿过毕打行的大理石走廊,从汉雅轩(谷文达)到高古轩(贾科梅蒂),到莫品(Hernan Bas),到Simon Lee(Toby Ziegler), 之后坐车到干诺道鲁50号,白立方(Mark Bradford)和贝浩登(Ryan McGinley, Jean-Michel Othoniel)。我们穿过维多利亚港,到九龙,再到半岛酒店,去林明珠在嘉麟楼为苏笑柏举行的盛大宴会。邀请函底下简单写着“香港亮”(HONG KONG GLAMOUR),我不知道这是着装要求还是说只是一个事实阐述。

有人告诉我:“在香港只有十三个人重要。超过一半都来了。”我倍感欣慰,得知亚洲艺术文献库的创办人徐文玠和亚洲协会总监招颖思(Melissa Chiu)都挤在闹哄哄的人群中。林对着麦克喊:“快点!每个人都坐下!我好饿!”

“我有点怀念嗑药的日子了,”一个经纪人第二天在艺术巴塞尔的开幕上说。“那会儿我很专注的。中午前我就需要把一切搞定。”现在我们都是“后嗑药”的状态,当然注意力也跟着滞后了。Frieze上的消耗开始显露痕迹,注意力开始减退,很多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时差症确实存在。

“你知道半夜上床睡觉时,就会有什么东西出问题,”艺术巴塞尔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在会议中心跟时差倒不过来的众人说。当然他一点儿问题没出,忙得目不暇接,四处赶场,宛如我们时差梦里又一颗运转良好的卫星。

其他的Frieze=>巴塞尔同志们,如萨迪·科斯(Sadie Coles),许宇,长征的卢杰和David Tang, 罗康·奥尼尔(Lorcan O’Neill), 西恩·凯利(Sean Kelly), 詹姆斯·科恩(James Cohan), 杰·乔普林(Jay Jopling)等等,尽管之前经历了转机、延误、十六小时飞行,都在积极露面。“我这里有个画廊,我必须在场,” 乔普林说,他跨越了无数个时区。“从早晨六点我就开始打电话,跟纽约那边出价。”

在纽约,佳士得战后和当代艺术刚刚成交额升为七亿四千五百万美元,“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亚洲藏家们非同一般的阔绰,”《纽约时报》的凯罗·沃格尔报道:“‘我认为他们是胡佛牌真空吸尘器,这些人什么都买,’”她引用比尔·贝尔(Bill Bell)的话,后者因为没有买到沃霍尔而耿耿于怀。

哈维·皮里斯(Javier Peres)说:“人们谈论钱和艺术,好像这是个新话题一样,”说着,他亮出亚历克斯·以色列(Alex Israel)的一个亮闪闪的新作,艺术家的第一张画在拍卖会上就打破了百万的记录。“狗屁新话题啊!”春风得意到不行。“回去看看你的历史书好吗!”

加上香港,“巴塞尔走向世界了,”博览会庞大的新画册上宣布。不过,“有一种奇怪的断裂感,” Marian Goodman的柯特妮·普拉默(Courtney Plummer)说,我们眼前穿梭的人都在尽心寻找那些传说中的藏家。一个博览会如今在每个港口都有,也许不必非得跋涉到某一处。“越世界化,就越本土化。”

同中存异:当天晚上,湾仔的艺术经纪人马凌(Edouard Malingue)和麦克·詹森(Michael Janssen)举行的一场屋顶狂欢,午夜前遭被警察叫停,我意识到这里不是迈阿密巴塞尔也不是巴塞尔,之所以这么说,唯一的愿意是似乎没人愿意跳出来抗议。事件避免了冲突,我们在托尔加(Tolga)的Fair Club进进出出,这玩意从巴塞尔到迈阿密再到巴黎运过来,最早出现是2008年在Le Baron门口。

“欢迎来到我的party!”当我们走出电梯进入Kee Club的“五十年代圣殿”时,托尔加大喊。我知道此时我身在香港不在巴塞尔的巴塞尔的原因是…其实我根本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我们全球化得如此彻底,最终走向了本地化,或许应该反过来说,而那座瑞士小城已经跃跃欲试地想一统世界了。只要我们还觉得好玩就行。你会在哪个巴塞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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