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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绣与常徐功本体语言的创造

来源:艺术国际博客 2013-07-26

一、常徐功与艳俗艺术

在90年代圆明园艺术村时期,也就是艳俗艺术的草创期,到艳俗艺术第一个出场的展览,我都是参与者。早在95年我就使用刺绣这种方式引入当代艺术。并参加了1996在云峰画苑举办的艳俗艺术做的第一个展览。

“艳俗艺术”的提出,是缘于中国社会经济改革的特别转型期出现的。当时面对经济开始改革之后,那突如一夜而来的大众消费,那种花里胡哨的审美压迫下的矛盾,这种文化结构的巨大转变才有了艳俗艺术的出现。“艳俗艺术”重要的特征是语言的大众化而非精英化,这样才具有反讽大众浮华等问题的表达力量。当时一些艳俗艺术基本仍然是用很有知识感文化感的油画来画 ,同时也有人做其它材料尝试的。而我在一个时期几乎半年画不出什么东西来,总觉得油画怎么画也太知识化、太高雅、太文化。

我要一种最俗的或者叫最彻底通俗,不高雅的,不精英的表达方式以对应这个文化结改变的现实。在那个茫然寻找之际,有个机缘让我豁然。当时为躲避警察抓捕,(当时政府认为艺术家不是一种正当职业,租房搞艺术是不合法的氓流,会滋生闹事的)我不敢老在工作室,怕被抓。一天索性就与朋友去了颐和园转悠,在门前我无意间看到卖的小猫的刺绣工艺品,啊找到了,找到了,刺绣,刺绣,它一下子刺激了我久寻的神经,我就用刺绣最合适,用刺绣绣制西服革履并配以小人物身上,当时穿西服也算时尚,特别是刺绣绣制的西服那种闪亮亮的感觉,有种洋不洋土不土的不伦不类的感觉,这倒让我兴奋,一下子找到了与现实的一种感觉连接。              

二、《绣像系列》的情感纠结

上面所谈的,虽然与机缘触发有关,其实还与个人生存环境有关。这不只是因为我妈会刺绣,95年第一件刺诱的针法就是我妈教我的 还与我曾长期生活在农村有关,我开始用刺绣绣制的是我情感上熟悉的农民,他们经商有了些钱,自我有种优越感和自我得意,而且都是没什么文化的,有了些钱了,开着大摩托,但后面坐的都是穿戴追时尚的和长的好的女子。而且说话气也粗了,我有种既看不起,但情感上又跟他们有连接。因我在农村长大和受苦的农民有感情,我说这些话,是与我前后作品里有一种连接关系的,我不可能完全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玩世般的嘲讽他们。

在 《绣像系列》里, 他们的那种有了一点物质支撑的快乐的个体性彰显,致使我的作品中有对他们的张扬,因为刺绣这种一针一线的贡贡敬敬的约定俗成的美化特性,即有情感认同,同时又有反讽的关系在里面。就象05年我在一篇文章中所表达的那样,对他们是有一种沉重与同情的感情, 不然这是对近百年苦难的中国人没有感情。由于从情感及身份的线索,使我后来的作品特别是现在的作品反讽性的色彩已经很弱了,更多的是表达普通底层人的状态与遭遇。刺绣这种充满农业文明和传统审美的手工化、劳动密集型的方式,它所绣出的光鲜亮闪闪的西服革履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假现代社会的感觉,以及通过那些人物尴尬的形象状态,我希望能从中感受到中国从根本上和现代性社会还有多远。

刺绣以及刺绣线本身的鲜艳明亮温暧的色彩,跟我在心理的潜意识中产生一种依赖有关。这也是我到现在也喜欢年画,喜欢年画的鲜艳色彩。也许我小时候寒冷与贫穷以及受欺负的地位在心里上的影响,需要鲜艳的色彩来温暧?这也许是普遍中国人都喜欢红红火火的吉祥色彩的心里原因?

中国人,不管是谁,都喜欢红火吉祥的色彩.为什么?刺绣线那种鲜艳暧和的色彩,这种感觉直接影响到我用刺绣表达那些“小人物”“底层人”,和一夜的“暴发户”的人,因为他们虽然有了所谓现代消费,但没有安全感,潜意识里仍然需要喜庆的颜色和审美来支撑门面,显示有力等等,相反,那种冷辟的,很个性化的色彩表达方式,更多体现的是现代型社会的心理表达特征,,但我这里要强调的,我们仍然是非现代性非社会保护下的农民意识的世界。那强烈的很公共化的红火鲜艳明亮的色彩,是一种潜意识的心理需要,这里面有种深层关系。

三、 刺绣与常徐功本体语言的创造

我使用的是通过改造的刺绣方式。比如,我把人物面部的锈制手法完全吸收学院的写实方式,通过千针万线的绣制,还原一种真实和厚重感。

因为我表达的是一种内在和沉重的话题,必须改造那种传统刺绣的装饰性和概念性,因为它表达不了现实的真实的情形。还有对服装绣制的特别手法,使之服装色彩更闪亮,更显得浮华等等。

这些不同技术上的改造,使一个固化了的或者具有挥不去的情感的传统文化方式,被今天激活,被沿续,使之具有一种强烈的与现实发生联糸的真正品格。而不同于把传统符号化的那种表面的,无生存语境紧张关系的,讨好民粹主义市井层面的和讨好官方的等等商业骗子们的花招。

中国当代艺术的语言模式几乎都是西方拿来的,传统刺绣的重新使用,便是个特例,相比那种拿来的形式就有着情感,记忆,与生存关连的厚度叙事, 是具有历史穿透力和现实语境的连接形式。

四、自媒体--身穿刺绣服装的行为

在平面刺绣的基础上,我又创造了自媒体方式。把作品绣在服装上,强调的是艺术的主动性与有效性的当代艺术的品格。瞬间我就参加和进入了被高度权利、人际打造的,而且是抹平了与现实社会紧张的那些大型展览现场,成为一个移动的美术馆。

从2012 年开始,我去了北京,上海,香港,威尼斯双年展等10个大型展场。最近,我身穿丝绸黄袍马褂(象征封建皇权) 的刺绣服装《拆到欧美》,去威尼斯双年展。

把中国非正当性和破坏性的“拆”字,移植在西方标志性的建筑上,以“暴力化”的语言和图像,揭示了当下中西的真相,西方面对中国畸形.惨酷的暴力的经济增长,在经济利益面前,国际经济秩序与道德变得矮化.甚至腐败等等。对此进行的双重批判。

五、作品类型

我一直在深化和延续,《绣像系列》作品。上面已有叙述。

《欧元美元糸列》的一类作品试图表达所谓国际经济一体化后的非人权非道德的问题,以及一夜官商暴富的农民式的愚昧的自我良好。

《唐装糸列》试图表达国际间与假借民族立场的利益游戏。

《熟悉的黑白肖像》以黑白的绣线绣制,并有意给观者看的是绣制的反面效果,在展厅展示时,有意与 现在时的绣像系列摆放在一起,从而引入一些思考。

《毛与xxx》系列。

《我操你妈》系列里,用刺绣绣制并模仿传统字画,来嘲讽附庸风雅的喜欢字画之风。这个国度天天有超出人性底线,让世界震惊的破害人权的事。但官方假借宣扬民族传统文化来抵制普世价值,并借此转移和掩盖社会的愤怒与不公,不良文人也假借宣扬民族文化,以获得资本商业利益,糊涂的小市民也跟着附庸风雅显示品味。

还有一类非刺绣的图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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