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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雕塑装置十人展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2013-08-06

等待戈多——雕塑装置十人展海报

罗斯 《命运网线》

高150cm 综合材料 2012

等待戈多——雕塑装置十人展

主办单位:盛世天空美术馆

艺 术 家:沈少民 孟庆欣 王雷 周文斗 魏明 乌日根 魏野 达尔善 邓震 罗斯

策 展 人:李念奴

展览时间:2013.7.29 - 8.29

开幕酒会:2013.8.3(周六) 16:00

展览地点:北京798艺术区 B03 盛世天空美术馆

直至今日,人们还在无休止地探求和争执“戈多”是谁?等待是否有意义?作者到底明确想表现怎样的中心思想?贝克特自己都说;“如果我知道戈多是谁,那我早就把他写在剧本里了。”

这说明,“戈多”不是个明确的指代对象,但通过对该剧的人物对白和细节窥视,人们也大体得出了三种具有代表性的定义。恰巧,这也是我们此次展览要探讨的三个意义,和《等待戈多》这部戏要表达的意义相契合。

雕塑、装置艺术在材料、形式上的表达和运用,相比较于传统架上绘画,的确有更大的自由和表现空间,但同时它们某种程度上又受限于这个所谓的“自由维度”。由于装雕艺术形式具有物质性的立体实物存在,它不仅诉诸于人的视觉感官,也诉诸于人的触觉感官,引起观赏者的触觉感知,使得与触觉相关联的质感和量感具有了审美的意义,材料和形象的交融性,是其它艺术所不具有的,它也是雕装艺术的一个重要特征。

那么,在当代艺术走到了如此极致的今天,对于雕装艺术家而言,他们要如何做出最大化的把控和扩展呢?首先,我们还要从我们今天身处与立命的时代来做出判别。不难发现,我们今天的这个时代,是和贝克特在完成《等待戈多》这部经典戏剧的时代有其何等的相似性!二战结束后的西方社会,正面临着物欲横流,信仰坍塌的巨大矛盾之中,贝克特感到未来的无限渺茫和无望,在悲观失望之余,他提出了深深的质疑:“经历过二战劫难的人们难道生活应该如此空虚无聊、按照动物的本能生活、丧失了人类应有的尊严吗?自己浴血奋战的结果难道应该是一个丑恶冷酷、人们丧失了理智的社会?” 今日的世界,今日的中国,恰恰面临着相同的质疑!作为艺术家,我们又应该如何在这个悲悯的大时代中安息立命呢?

戈多是谁?

贝克特给出了三个无解的指向。第一种,戈多即“上帝”,代表着一种信仰、宗教的救赎。此次参展艺术家乌日根、罗斯、魏野,在他们的作品里,抛弃了传统中艺术与宗教的辩证关系,而是紧密联系信仰缺失的这一当下社会症候,无论是质疑,还是对这一现象的批判,他们做到了一种艺术行使对社会道德的指向作用关系。

第二种,戈多代表了“自救”,即“自我救赎”。众所周知,当代艺术的蓬勃之力代表着创新精神,每个艺术家都在不遗余力的向内、抑或向外进行艺术创作的创新。向内的创新,可以理解为在固有的传统艺术形式里进行反思,在不抛弃原有的传统模式基础上,做出具有个人代表性和典型性的艺术作品,我把这一种艺术家的创作模式归为“自我救赎”。在传统雕塑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运用典型材质的范例,也许这和艺术家所偏爱的某种艺术表达形式有关联。艺术家孟庆欣、达尔善,就是这一典型代表,他们的雕塑语言材质多偏爱于某一种类别,分别是传统雕塑普遍惯用的陶瓷和木,如何对这两种雕塑里最习以为常,而又司空见惯的材质表达上进行创新,是他们向内进行艺术“自我救赎”的一项考验和尝试。

那么,又如何解释艺术家由内向外进行创新呢?普遍意义上讲,就是彻底抛弃原有的、普遍的艺术形式表达,既包括新材料上的探索,又具有赋予观念的立意表达,其中装置艺术家在这个领域里探索得比较彻底和决绝。这也是贝克特在《等待戈多》里提出的代表戈多的第三种意义——不确定,具有抽象意义上的某种“希望”。那么这种希望,到底是什么呢?贝克特并没有明确表示,也许鉴于个体的人作为构成社会组成存在的最小单位,对“希望”都持有不尽相同的标准和尺度,所以每个人都持有不同于他人的希望存在。

装置艺术家沈少民、周文斗、魏明、王雷和邓震,他们不论在材质,还是艺术形态,甚至观念表达上,都是符合“向外”进行艺术探索的典型,诚然,这一点,在装置艺术家身上更能表现得淋漓尽致,其实在艺术家罗斯的作品里,我们也能看出这一共性。正如前面所述,当代艺术的范畴和定义越来越变得模糊,或者可以说更加包容。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为什么这么多年依然让人浮想联翩,猜测不断,对它的激情只增不减?虽然很多人过分强调或过度解读这部戏剧悲观的一面:人生的荒诞与虚无,生活的无意义;但从而却忽略了它其实包含了“使现代人从精神的贫困中得到振奋”这一积极向上的呼唤和重建。

所谓戈多的到来意味着明天不再消磨,而明天则意味着永远不是此时此刻。可是戈多等待不到,那么,消磨无穷无尽的此时此刻,也就成了永恒的等待,这是一种看似绝望过程的延长。人生如艺术,艺术如人生,至此,对于本次展览,并不意在向戏剧大师的致敬,也非在当代艺术里牵扯出荒诞戏剧的三五影魅,只是想传递一种讯息:在两个极其相似的时代背景下,今天的当代艺术还需不需要在看似荒诞的表征外皮之下,参透某些积极的诉求。这里,我也只是借助雕塑和装置的艺术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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