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13日,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品金融日”活动在上海自贸区成功举办,并将这天定义为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品金融日”;与此同时,由新元文智主办、
99艺术网联合主办以“新金融、新资本、新格局、新趋势”为主题 的
2014第三届中国文化产业资本大会将于11月25日在上海拉开帷幕;无独有偶,在12月份也会有与艺术金融相关的一系列论坛活动进行开展。
对于近期一连串频繁的活动似乎宣告着艺术金融大有一展鸿图的趋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艺术金融从开始到现在,在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发展后,已经安分了许多,虽然艺术界很多人士都试图将艺术金融这杆大旗挥舞起来,但由于国内艺术市场的自身特色以及国内相关制度的不健全,导致了艺术金融一直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
从艺术基金“热”到文交所的“冷”
艺术品金融交易打响的第一枪在2006年前后。首个尝试的案例是民生银行于2007年6月18日推出的非凡理财系列,其中,被高调宣传的“艺术品投资计划”1号可谓是最早的艺术品基金项目。这款打着“投资起限50万,投资期限2年,预期年收益率最高达到18%”大旗的基金产品所引发的社会效应在当时不可谓不大,毕竟,作为国内第一支银行系艺术品基金,18%的收益率已经远超当时投资热门项目——股票、房地产的市场收益。
除开艺术品基金项目的尝试,在国内艺术品实现金融化进程的诸多尝试中,文物艺术品的产权化交易(文交所)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话题。
2009年,国内第一家文化产权交易所即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正式揭牌,成为了国内首家成立的“文交所”的同时,也掀起了一波艺术品产权化交易的高潮。在随后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全国范围内已经累计成立了数十家以艺术品经营为主导的“文交所”。“文交所”的盛世一如艺术品基金一般仅仅维持了几年时间,而后就因为各种不规范经营而受到业界的一致批判,最终,国务院在2011年下发了《关于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切实防范金融风险的决定》(简称38号文),对“文交所”交易行为当中所存在的诸多漏洞和不规范行为进行了制止,并责令全国“文交所”进行限期整改。
可以说,38号文的出台是国内“文交所”由盛转衰的直接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理论和实践基础均薄弱的情况下,草率将金融领域的操作模式嫁接于艺术品交易领域,才是导致“文交所”没落的最根本原因。
在限令出台之后,国内“文交所”在近几年的发展只能用“存在并存在着”来形容,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艺术金融还是艺术金融化?
艺术金融产品如何获利是艺术与金融结合至关重要的一点。那么首先要明确的是艺术品和金融结合后的产物是什么?上海商学院教授窦莉梅将其划分为两个过程:“第一个是艺术金融化;第二个是艺术金融。艺术金融化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仅需要艺术品本身的健康发展,还需要解决艺术品真伪引起的信任问题;此外,金融工具的健全以及合理的应用;银行业和艺术品收藏投资阶层的成熟发展以及政府政策的干预程度都会影响艺术金融化的发展。后者关于艺术金融。那就是艺术品金融化充分发展之后的一种状态。这个侧重点在于艺术品领域里游刃有余地使用金融工具为自己服务的状态。前一个艺术品金融化的阶段是艺术品更多地想利用金融工具运作艺术品的过程,是艺术品趋向金融领域。”
很显然,目前在国内二者的产物就是艺术金融。艺术金融常见的集中模式有艺术银行、艺术基金和艺术信托等。在艺术金融发展的过程中,我们也看到艺术品基金作为国内艺术品交易领域最早尝试的金融项目,也确实在其产生初期获得了足够的市场追捧度,但随着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这种打着超高收益率的金融项目也随着艺术品交易市场的萧条而陷入消沉。虽然其在2010年前后再次迎来市场的高峰期,甚至一度将刚刚迈入“亿元时代”的国内艺术品交易市场生生拉入到了“金融时代”的概念当中,但同样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本就抗风险能力较弱且本身经营模式即存在重大缺陷的国内艺术品基金领域再度陷入到市场的泥潭当中,甚至于在2013年前后出现了高密集性的集体“兑付”危机。
艺术品金融的未来?
而今,在国内艺术品交易领域当中仍旧有着不少新鲜金融概念的介入,比如私募基金、风投以及众筹,但或许是在前几次的尝试中吃足了苦头,当前的艺术品交易市场对于如上几种金融模式的热衷程度并不太高。况且就这些金融模式自身而言,艺术品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以往所熟知的行业操作规范并不能完全适用于艺术品领域,都使得这些新兴的经营模式只能存在于小范围的尝试,而不再有如“文交所”和艺术品基金一样的盛况出现。
相对来讲,艺术基金和艺术信托在西方比较成熟,在我国前几年比较红火,但是运作不佳。对此,中央财经大学拍卖研究中心主任中拍协副秘书长刘双舟曾指出,按照美国、英国等国际艺术品投资机构的投资决策委员会和项目具体执行业务组的成员构成规定,一只艺术品基金至少要有金融投资类、资产评估类、财务会计类、法律事务类、后台服务类专业技术人员协同操作。而我国现行的做法是艺术品基金管理层偏重于挖掘拓展客户资源,获取高额的管理费用、销售费用,注重产品发行数量而忽视了业务人员才智匹配度和专业胜任能力考核。因此,在不具备金融和艺术复合型人才的情况下,艺术品投资基金很难形成各类人才完美组合的高效团队。
[结语]从艺术金融开始到现在已经历了七八个年头,而我们也从失败中总结了经验和教训,至于未来,艺术品的金融化发展是一种不可回避的必然行为,但依照成熟领域的运作管理,行业内的产业化应该要早于金融化,可以说,行业的产业化发展完备程度将直接决定着其金融化进程的顺利与否。而就目前国内整个艺术品行业而言,产业化都尚处摸索阶段,现在就谈金融化,是不是有点为时尚早。或者说,当下市场的首要任务应当在于如何实现产业化经营,至于金融化,当行业产业化发展到一定高度时,自然会如水到渠成般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