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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哥特时期与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力求逛博物馆不要懵逼!

来源:十五言 作者:凉乐 2016-08-02
在现代社会,我们说起画家这个职业,必然联想到诸如创作,抽象,天马行空这样的词汇。现代画家身上永远散发着创新与永不停止的热情,或许/大多数还有疯疯癫癫的个性,然而就是这样一种存在,放在文艺复兴早期时却是完全行不通的。
 
绘画最初是为了记录而诞生的,而非创作。画家的职责所在就是如实记录发生的场景,并且使之留存。因为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对于长久生命的追求却是无穷尽的,无论是什么人,都会在某一时刻因生命的短暂而恐慌,而建筑所能存在的时间明显长于有限的生命,于是人类的先祖建造建筑,进而在墙壁上绘下生活,战争,丰收与果实,在石头上塑下自己的容颜,期许着一个代表着自己的“无限”的存在。
 

The Fisherman Fresco from Akrotiri Greek Village during the Minoan Bronze Age
 
如果想要简略的翻看文艺复兴早期的绘画革新,哥特艺术和基督教就是两个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主要因素。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脱胎于哥特式绘画,基于基督教教义而发展壮大,两者缺一不可。
 
哥特时期
 
哥特艺术由十四世纪初期伴随着罗马帝国的覆灭与商业的日渐繁荣兴起,于十五世纪末随着战争与人性的崛起((⊙v⊙)嗯人性的崛起,下面会说到)逐渐被文艺复兴艺术所取代,而文艺复兴却把被哥特打压的古罗马和希腊文明精神复兴了起来,说起来不禁为哥特掬一把辛酸泪。在中世纪,教会与神圣罗马帝国的纷争从来不曾断绝,各个国家频繁的战乱与人员变迁,导致哥特及文艺复兴在每个国家兴起与衰落的时间都是不一致的。为了抵抗神圣罗马帝国的强权,教会迫切需要忠诚的信徒,而艺术家,这种可以通过绘画与图像表达隐晦思想的存在,最是对上了教会的胃口,而艺术家本人,这种要养家糊口空有一身画技的技师,也就忙不迭抱上了教会的大腿。
 
早期的基督教不是正统信仰,被归于异教,早期的基督教徒几乎全是身份卑微的奴隶阶层,他们有信仰,却没有自己的艺术。于是,在日益发展壮大时,他们雇佣了异教徒画家来绘制自己的教义,这些保受罗马艺术影响的异教徒画家在墙壁上画下自己所信仰的宗教英雄,只是给这些英雄换了一个名字。于是,就出现了没有胡子的耶稣,神似赫尔墨斯,身旁也没有圣母玛利亚,甚至在更早的时候,耶稣的形象都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在纯粹的基督艺术时代到来之前,耶稣的形象一直是多变的。后来,艺术家们慢慢变成了新的信徒,随着基督教被米兰赦令正式的承认,也带动了他们创作更为统一的形象。
 
在十三四世纪,十字军东征给南部和西部的欧洲人带来了希望,随着佛罗伦萨,威尼斯等商业城市的兴起,欧洲的贸易日渐繁荣,人们的胃被食物填满,于是有了富余的资金投资于非生产性的艺术上。在这个时期,除了教堂中的装饰画与壁画,艺术多数都是贵族的玩物,一本手工绘制的书是不可或缺的炫耀资本。由于印刷技术尚未普及,每一本书都是孤本,画面的精细程度直接关乎于资助人的财力,越是精美的书越意味着财富与地位,所以上层贵族们多爱收集这些书,并寻找厉害的画师为自己量身定做精美的图集。
 

February from Très Riches Heures du Duc de Berry— The Limbourg Brothers
 
林堡兄弟绘制的泥金装饰手抄本《豪华时祷书》(Très Riches Heures du Duc de Berry— The Limbourg Brothers)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两人受雇于法国贵族约翰·贝里公爵(John, Duke of Berry)为他单独创作一本日历,结果一直到两兄弟和公爵都死了以后这本书都没有完全完成......这本羊皮手抄本画风是非常典型的哥特技术:人物由柔和的线条勾勒,没有阴影,全靠线条使得人物如同站或坐在物体之上而非悬空;喜用金箔贴金,一方面给予画面深度并使画面抽象,一方面提高画作价值;背景是渐次像画面上方叠加递增高度的,强调深度与故事性;半开放的透视建筑使画面失真,让观赏的人意识到这并非现实世界(因为我们的世界是承受苦难,而天堂就是快乐,关于这点有异议,待查中→_→)可以发现,除了基础的绘制技艺,哥特绘画的所有特征都指向了同一点:抽象。
 

The Annunciation and Visitation and Presentation in the Temple and Flight into Egypt ——Melchior Broederlam
 
抽象是哥特时期基督教绘画艺术的主体。为了让信徒更忠诚,教会倾向于制造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世界,幸福快乐完美的,耶稣的世界。如果绘画过多的忠于现实,人们则无法从中找到虚幻的世界,于是画师们被要求勾勒出完美世界,而将人物抽象化就成为了一种无意识的选择。于是,一种能让观者意识到画中世界并非现实世界的画风就这样哗啦啦的席卷了大陆。迈尔乔·布鲁德拉姆(Melchior Broederlam)的《圣母瞻堂献礼与逃亡埃及》(The Annunciation and Visitation and Presentation in the Temple and Flight into Egypt 这个英文名真的超级长...)是另一幅典型的哥特式绘画,这是一幅双联祭坛画(diptych altarpiece),祭坛画就是摆在教堂圣堂上供人瞻仰的,平时是关上的,在特殊日和节庆日才会打开。画面可以分为四个部分,由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四位圣母玛丽分割,讲述四个不同的故事。在这幅画中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半开放式建筑的绘制,这种技法是哥特式绘画的一大特色,基本上只要看到这样的画法以及扭成“S”型的单线无影人就基本可以判定是哥特式绘画了,非常简单粗暴的鉴定法。然后我们再来看一下左上角的上帝老人家,看出什么了么?
 
 
来看一下放大版,看出来了么,上帝周围红色的那圈生物是天使。只有头和翅膀的天使,也是早期哥特绘画的一大特色。今天去大都会正好看到下面这幅三联祭坛画(triptych altarpiece),十四世纪晚期佛罗伦萨画家乔望尼.德.塔诺.费(Giovanni di Tano Fei)的《圣母加冕与圣徒》(The coronation of the Virgin, and saints ),箭头所指的地方就是一个天使的正面证件照,标准的双翼哥特式天使,看上去倒是挺像猫头鹰的。
 
早期文艺复兴时期
 
封建制度在欧洲横行霸道了几个世纪,最终由于鼠疫和金钱制度的发展渐渐衰落,在1497年前,位于欧洲北部的文艺复兴统称为北方文艺复兴(Early Nothern Renaissance),需要与意大利文艺复兴(Early Italy Renaissance)区分来。意大利文艺复兴与北方文艺复兴时间上有一定的重叠,只是发生的地区偏向有所不同,在意大利文艺复兴之后,又出现了德国文艺复兴,法国文艺复兴等更为细化的文艺复兴,由于精力有限,本篇主要涉及北方文艺复兴,附带一点点的意大利文艺复兴。
 
要说从起文艺复兴的兴起,就不得不提到佛罗伦萨,而提到佛罗伦萨,就一定要从美第奇家族谈起。这是一个族徽长得特别丑却特别有钱有势的一个家族,一度掌握了整个佛罗伦萨的经济与政治。从卖药起家,办银行发家,然后慢慢的将宗教与政治握进手中,中间一度因为权势太大而被当地共和政府赶出佛罗伦萨,后来政府屈服了又把人家请回来,因为被敢出去以后,美第奇家族将自己的生意扩张到了周边诸国然后变得越来越有钱,而佛罗伦萨政府却因失去美第奇而日渐衰弱。将美第奇请回佛罗伦萨以后,家族也意识到了自己太强势把政府吓到了,于是限制手底下的人不再摄政,而是以单纯的市民身份继续发展着。话是这样说,在美第奇家族心里,家族等同于佛罗伦萨,佛罗伦萨就是美第奇家族,这一点却从未改变。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修建了美第奇-里卡迪宫,和市政府大楼隔岸相望分庭抗礼,建筑结构甚至暗含着挑衅,不过那个属于建筑范畴了,本文暂且不谈。
 

就是下面那个黄红配的盾牌,如果在佛罗伦萨看到教堂顶上有这个那就是美第奇家族所属的了。
 
由于行会的兴起,属于工匠类的石匠,画师,雕塑家等得到了更为统一妥善的管理与学习,画师可以寻找行会里的导师(master)学习技术,教育业十分发达,画师的手艺日渐精湛。而富裕的社会也促生了更多的供养人(patron)与商人(merchant)的出现。商人得到过良好的教育,卖东西一把好手,可以区别画的质量好坏,懂得多种语言,能言巧辩,穿梭于各国之间把画作卖给贵族。有别于商人,供养人则是直接通过行会或经人介绍寻找画家为自己作画,他们大多是贵族或富裕阶层,画作也大多反映着供养人的思想。他们决定画作的主题,大小,颜色,质量,完成时期与价钱,画家只是为他们作画,就像现在的收银员收银,只是为他人工作,而非拥有。在哥特与文艺复兴早期,画家的个人思想是非常薄弱的,他们通常不会在画作上签名,也不会留下彩蛋。
 
文艺复兴思想的中心,是“个人”力量的觉醒。中产阶级渐渐意识到了被哥特主义埋没的属于古罗马艺术及文化的价值,这些记载着数学几何,天文,哲学及文学的文献,在追求商业成功的时代似乎比上帝更加重要。在没有意识到知识启蒙的重要性之前,这些书籍被当做无用的垃圾扔在一旁,隔了一个世纪之后才被人们恍然大悟得重新捡起。那些由于商业成功而致富发家的商人和贵族渐渐地更在乎世俗的成功而非上帝的宠爱,虽说仍然爱戴着上帝,却已经将生活的重心从追随完美的世界转换到了追求现实的金钱与权力上。利用绘画来展现自己在俗世的成功,是文艺复兴时期供养人习以为常的事。
 

Merged Altarpiece —— Robert Campin
 
罗伯特·康宾(Robert Campin)的《受胎告知》(Merode Altarpiece)是一幅经典的带有哥特的痕迹,却更多地属于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三联祭坛画,供养人和他的妻子位于左边的嵌板,中间是天使和玛丽,右边是圣徒约翰。单从技法上来看,这幅画解决了两个哥特绘画存在的问题:制造景深与重量。在哥特时期,人物的塑造仅仅依靠着单一的柔和线条,感觉不到人体,也感觉不到重量,由于向上延伸的背景,景深也无法得到体现;而在这幅画里,为了解决景深问题,罗伯特用上了一种很重要的绘制技巧,这种技巧直观的区分了哥特与文艺复兴画作:焦点透视法(intuitive perspective)一句话解释焦点透视法,就是,所看及所绘。看到什么就画下什么,忠诚记录眼睛看到的东西,而非想象中的世界,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绘画的大跃进。同时,另一种透视法也代表着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空气透视法(atomspheric perspective)主要表现在天空出现了渐变与深浅的不同,而非单纯的一种色彩。林堡兄弟的《豪华时祷书》中的《二月》的天空算是最早的空气透视法的运用之一,这也是约翰·贝里公爵聘请林堡兄弟的原因,精湛的哥特式画技,同时又有新的思想容纳其中。
 

所看即所绘,透视还是不准确的。
 
在《受胎告知》里可以看到,房间拥有了景深,天空拥有了渐变,人物得到了阴影,线条变得更为硬朗,更深的阴影与更亮的高光给予了人物重量,可以看到玛丽的膝盖在裙子下屈起,人物不再是线条而有了形态,体型相对于房间显得巨大,桌子被以不合常理的角度翘起以看到桌面全貌,花瓶拥有了质量不再是平面的,圣经里的人物出现在了一个中产阶级的房间中而非是教堂或虚幻的完美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供养人对于“人”而非“神”的看重。
 

左图是《圣母瞻堂献礼与逃亡埃及》里的花瓶,右图是《受胎告知》里的花瓶。
 
《受胎告知》及同时期其他画作的出现同时也意味着另一种绘画的盛起:油画。油画与湿壁画(fresco),蛋彩画(tempera)属于相爱相杀的关系。在哥特艺术之前的罗马艺术时期,绘画多数存在于教堂高大宽阔的墙壁上,湿壁画,这种往墙上抹灰泥然后速战速决(差不多六个小时灰泥就会干掉,干掉就无法作画了)的画法十分盛行,一幅图经常由多个画家共同完成。在哥特时期,历史悠久的蛋彩画和湿壁画扛起了绘画界的大梁,蛋彩画所带来的朦胧的特效配合釉质完美的满足了教会对于非现实世界的追求,而湿壁画因为哥特式教堂内部狭窄的墙面也被迫做出了革新。在那之后,油画终于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中。理论上讲,文艺复兴的中心时间段是1400-1500年,而油画的萌发多数从1420年左右开始,在1430年成熟,1440年左右进入顶峰,然后在之后的几个世纪内都经久不衰。文艺复兴时期时兴盛的传言说画家扬.凡.艾克(Jan van Eyck)发明了油画的说法是错误的,从历史角度来讲,最早的油基质画于650年就已经出现于阿富汗,相对成熟的油画于十二世纪就出现在欧洲的装饰品上,只是在十五世纪才借着文艺复兴对于画面细节的高标准要求传播开来。蛋彩画干的非常快,在短时间内画出丰富的细节和层次几乎是难以做到的,而油画动戈几天才能干透,正好给予了画家丰富的时间来完善画面。虽说艾克并非油画的发明者,但他对于油画的娴熟运用使得油画在众画家中享有极高的声誉并迅速传播开来,使油画广泛传播的功劳也非他莫属。
 

Arnolfini Wedding/Portrait——Jan van Eyck
 
在文艺复兴时期,几乎所有的画作都遵循着自然主义(naturalism)。和哥特时期的抽象主义(abstraction)相比,自然主义强调了人的存在,人的智慧和人的财富,是现实世界的生活,而抽象主义则是神的存在,智慧和财富,是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需要被跪拜憧憬的完美。扬.凡.艾克(Jan van Eyck)的《阿诺非尼的婚礼》(Arnolfini Wedding/Portrait)是非常漂亮的一幅文艺复兴的典范。丰富的人物层次和阴影,落在地上的重量,灯具从亮到暗的过渡,地上的小狗和床边的水果都代表了富裕阶层,因为小狗是无法当做工作犬的玩赏犬,而水果也是富裕阶层的福利,在代表富裕的同时也代表着原罪(sin)。这幅绘画有两点非常重要的细节,其一,上面有提到,在哥特时期,画家是不会在画作上签名的,而在这幅画作中,可以看到镜子上方的文字,那是画家的名字,大咧咧的签在画作最重要的中心,写的是 “Johannes de eyck fuit hic 1434” (“Jan van Eyck was here 1434”),可谓是嚣张。其二,变形镜是当时新出的新鲜玩物,画家将之放进画里不止是想表达富裕的阶层,同时也通过镜子将观者的视线从往里(画作内容)看延伸到了往外(现实世界)看,镜子本身可能象征了上帝的眼睛,看着这样一场婚礼,镜子本身的变形也画的非常精细,着重强调了现实。这场婚礼在画面中被安排在供养人指定的房间里而非教堂,也是一个自然主义的象征之一,将“神”带到“人”的世界里,或者说人的力量要高于信仰的力量,是文艺复兴时期画作的核心一笔。
 
既油画的成功之后,北方文艺复兴的架构越来越成熟,同时意大利文艺复兴也将人文主义于欧洲发扬光大,促生了一大批前无古人的建筑,这时的文艺复兴在自然主义的基础上开始将事物几何完美化,着重于人的成功以及人的智慧,一个很好地例子就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建筑工程师菲利波·布鲁内莱斯基将焦点透视法(intuitive perspective)升华为了一点透视法(linear perspecitve),将简单的“所看及所绘”规范化,成为了经得起推敲的绘法。
 

The Holy Trinity, with the Virgin and Saint John and donors—— Masaccio
 
马萨乔(Masaccio)的《圣三位一体》(The Holy Trinity, with the Virgin and Saint John and donors )是他的画作中最出名的一幅,一点透视法的运用可以在这幅图中看的非常清楚,我用红线画出来了,可以和上面的《受胎告知》对比看出,《受胎告知》的透视是有别于完整规划过的《圣三位一体》的。在《圣三位一体》中,马萨乔不止是规划了整体的图像效果,同时也通过将圣父,耶稣,玛丽约翰,供养人,以及骸骨进行有意识的规划处理出了空间关系(见下图),圣父最高,骸骨最次,不止是人物关系借由空间表达,更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聚焦于外面外的观者(见延伸点),将观者引入了画中,并使观者思考自己(在现实与完美世界中)的位置。
 
文艺复兴不止是绘画,在建筑及雕塑工艺上也有飞跃性的进步。菲利波·布鲁内莱斯基建造的佛罗伦萨教堂穹顶,多那太罗的大卫铜像,美第奇家族的美第奇-里卡迪宫等等等等,每一个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瑰宝。文中所涉及的绘画还只大略梳理了北方文艺复兴,意大利文艺复兴中后期的还没有讲到,只能说文艺复兴的璀璨非一日之话,是集成了封建制度,罗马希腊文明,哥特艺术,自然主义及人文主义的大杂烩,单是闻闻味道都口吃生津,想要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确是极难的。
 
如今若非是艺术专业相关,谈起哥特大家只怕是满脑子的非主流飞机头,流血黑暗小天使,至多知道哥特以漂亮奢华的教堂著称,却少有人知道若是没有哥特时期的绘画,或许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文艺复兴了。从哥特时期到文艺复兴时期,绘画完成了从关注神灵到自身的完美升华,堪称质的飞跃,时代在变化,人们的追求也在变化,中世纪的欧洲纷争不断,共和政府和教会的对抗为艺术的多样性创造了最好的环境,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说起来,哥特艺术以繁复奢华闻名,却也只是相对那个时代而言,现存于今的哥特式绘画一眼望去,却也是和别的绘画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只有细细分析每个物体所象征的意义,才能读懂那时的隐秘潮流。在那之后的文艺复兴,从大体上看,少了一分奢华,多了一分对完美几何的痴迷,无论是建筑还是绘画都渐渐抛弃了繁复的线条而转由关注对画面比例的精细控制,随着人们对于现实世界的完美追求,几何建筑学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冉冉升起。
 
而那,就将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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