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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拍卖迎来“青铜时代”

来源:青岛全搜电子报 2017-08-14

备受关注的西周青铜器“兮甲盘”在近日举行的2017年西泠印社春季拍卖会上亮相,从1.2亿元起拍,以1.85亿元落槌,最终以2.1275亿元成交。提起青铜器,对于许多藏家来说似乎还处于“遥不可及”的状态。事实上,在2014年秋拍时,内地已经有了“青铜器上拍”的先例。毫无疑问,艺术品拍卖市场已经进入了“青铜时代”。

“兮甲盘”的前世今生

“兮甲盘”高11.7厘米,直径47厘米,敞口浅腹,外附双耳,上有铭文133字。铭文不但具有极高金文书法价值,而且因其内容记载了西周征伐北方猃狁部族,管理东都成周地区和对南方淮夷部族开展商贸,因此具有极高史料价值,对于研究西周的官员、战争、封赏、税赋、奴隶和商贸等制度均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历朝历代学者对它作了上百次着录。

据史料记载,“兮甲盘”于宋代出土,后被南宋宫廷收藏,南宋灭亡后流散民间,后被元代大书法家鲜于枢重新在其下属家里发现。但令人遗憾的是,其圈足已经被人折断,“兮甲盘”被当作了炊饼的“平底锅”。经过历代收藏,到清朝末年以后,“兮甲盘”又不知下落,直到2014年才在国内出现,经多位专家确定为真品,并在当时的中国(湖北)文化艺术品博览会上亮相。

相比内地拍卖市场的成交,海外青铜器拍卖行情更为火爆。纽约当地时间2013年9月17日,纽约苏富比(微博)亚洲艺术周以“礼器煌煌──朱利思·艾伯哈特收藏重要中国古代青铜礼器专拍”揭幕,拍品全数拍出,总成交额达1680万美元(合1.03亿人民币),多倍超越拍前估价(350万至530万美元)。

在2014年秋拍,西泠印社推出的国内首个青铜礼器专场引发了藏家关注,而100%的成交结果又让人们惊喜了一次,或许将成为整个青铜器市场变革的标志。

市场行情螺旋向上

青铜器是中国灿烂古文明的载体之一,以其丰富奇特的造型,神秘缛丽的纹饰,精湛先进的铸造技术而闻名于世。自古以来,青铜器就成为众藏家收藏目标,达官显贵都以能拥有青铜器作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我国,从西周开始就有收集前朝青铜器的记载,历代都有收藏青铜器的习惯,直至今日。

令市场最为振奋的是,中国国家博物馆斥资4800万元自香港购回的子龙鼎。这件青铜器出土后即由山中商会运入日本,只在日本私人藏家之间秘密转让,直至2004年。上海博物馆青铜器研究专家马承源和陈佩芬,应邀到日本收藏家千石唯司氏位于兵库的住所参观,意外发现大鼎。两天后,千石唯司氏将其所藏青铜器在大阪美术俱乐部举办展览。自此,子龙鼎在消失近百年后重出江湖,引起广泛注意。受此影响,在2007年纽约苏富比隆重推出了纽约水牛城Albright-Knox艺术博物馆旧藏品专拍中,商代晚期青铜带盖方斝810.4万美元高价成交。2009年3月18日,纽约佳士得春拍48组赛克勒旧藏高古铜器全部拍出。

虽然行情持续上扬,但市场对于一些不是很常见的器型也比较谨慎,像2014年纽约亚洲艺术周出现的青铜重器——青铜鸮首提梁壶却因为没有达到底价而流标。这件坂本五郎释出的青铜重器,早在1945年就以1200英镑成交。据业内人士介绍,坂本五郎应该是在1989年英国铁路养老基金会专场拍卖中获得的,当时成交价在90万美元,此次估价400万至600万英镑,在纽约苏富比高级副总裁、中国工艺品部主管汪涛看来,应该与目前市场走势基本吻合,并给予更高期望,其认为由于青铜器市场价格刚刚开始呈上升趋势,还未达到最高点。但从拍卖情况看,叫价达到370万美元之后,就没有人再举牌了,最终流标。

投资风险值得关注

虽然即使是一般藏家,都知道青铜器具有巨大市场前景,但在艺术品市场的表现却与书画、瓷器和玉器行情不能同日而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青铜器投资风险远远大于其他收藏门类。

在数千年遗留的传世品和出土青铜器中,有些由于外界环境影响和自身结构缺陷,出现了不同程度腐蚀,部分出土的青铜器甚至破烂不堪,有的存在有害锈等可发展病害。在拍卖市场上,很多青铜器都是经过修复的,而这些修复有时候就会对青铜器造成更大损害。目前出现在流通市场上的一些青铜器都是经过修补的,就拿上海博物馆近期修复的一件交龙纹鉴来说,其由上海博物馆前馆长马承源十几年前从香港文物市场觅得,当时就是进行过修补,上海博物馆不得不重新采用合乎青铜器保护的工艺重新修正,这无疑是一般藏家所不能办到的。

一些不法商家在修正青铜器时,往往还会往上面增加铭文,以提高其身价。因此在青铜器收藏和投资中,关注名家旧藏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在目前有关拍卖规定中,特别提到了像青铜器这类的高古艺术品,为了防止拍卖行情引发盗墓行为,在内地拍卖市场上的青铜器,一般是1949年就已经出境且有明确记载的,而在这两年的拍卖市场上,国家文物局曾经撤拍过一些青铜器以及铜镜,这类系统风险也是值得注意的。

对于藏家来说,有一些青铜器的着录书籍还是应该关注,像成书于乾隆年间的金石名着《西清古鉴》,清19世纪末《愙斋所藏吉金图拓本》、后来阮元的《积古斋钟鼎彝器》、孙诒让《古籀拾遗》、刘承乾《希古楼金石萃编》、刘体智《小校经阁金文拓本》以及罗振玉的《三代吉金文存》以及《金文总集》《商周金文集成》等,以及像海外文物机构出版的刊物如山中商会的展览画册等,这些都可以成为投资青铜器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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