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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褪色的记忆

来源:TOM美术同盟/亚日 2008-03-18

无论是从古典时代还是到今天的政治图象的表达,历史事件的连续性和断裂性都会受到艺术家的关注.因为我们都置身在事件的其中深受影响.

在中国文革历史事件充满了历史性和集体性的背后.作为一种政治事件的话语权影响和记诉性.白涛的艺术作品就是再现那段红色时代的群体记忆与历史缅怀来将“文革”的追溯作为表现的素材来创作.谈起文革白涛说:因为父亲“文革”时期是“牛鬼蛇神”之类的人物,所以“文革”给我青少年时期的记忆留下很深的印象。我是“文革”末期最后一批“红卫兵”。
我们知道在世界范围内中国的红色时期是最具有影响力的政治事件,这也成为白涛在艺术创作和语言上对那一段历史记忆的最好的劝解与追溯.当政治波普”形成了90年代中国前卫艺术运动的重要起点时。

现代艺术市场多是波普代表一种激进的艺术观念在不断的演进,波普艺术则是通俗的,大众的。50年代西方走出战争阴影全面进入经济繁荣和消费时代时,被予为“波普之父”之称的英国艺术家汉密尔顿,最早的一件波普艺术作品——《我们今天的生活为什么如此不同,如此富有魅力》是由照片拼贴而成,主题上反映了大众(消费)文化,表现手段将现成品,创造了一种新艺术趋向,对中国现代艺术最重要的影响是现成品的利用,尤其对政治波普来说,把中国的政治符号作为现成品来进行展示提供了可能性.一些熟悉的政治形象不断被作为现成的政治符号移植.比如我们都熟悉的各种文革图示,各种标语传单、宣传画、大字报、样板戏“红光亮”“高大全”毛时代的图像符号,像章、红袖章、五角星、红皮书..等等。都是有着民族的集体记忆的经典符号.由于这些公共的图像的搬用和重叠使政治波普更加的流行于大众.再如美国波普艺术家安迪.沃霍尔的“毛泽东像”劳申柏等代表人物的涉入,但影响中国艺术家的是波普艺术的表现手法.在平面化的背景上,用鲜艳的色彩、平涂的手法将各种现实的图像并置起来与商业广告的属性同构。

受波普艺术的影响外20世纪80年代中期又受艳俗艺术的影响。杰夫昆斯的艺术传到了中国.随后中国艺术家的本土艳俗艺术出现.到90年代中后期卡通造型又曼延在青年艺术群体里.便形成为了当代绘画在中国的特殊语境.白涛的艺术作品红色经典就是在这样的艺术语境下产生.
回想85运动是以经历过文革的知青为主体,他们从自身的经历出发,作品中已包含着大量的对政治现实与历史的批判.尤以象征主义具多,能隐藏直观意图,达到暗示与隐喻的价值.

王广义应该是最早的波普艺术家,在89现代艺术展上,王广义用灰黑色画了一个巨大的毛泽东肖像,上面再打上红色的方格,其代表作是“大批判”系列,采用广告绘画的样式,把中国文革时期的工农兵大批判宣传画的形象与美国商业文化的标志——可口可乐、万宝路香烟等组合在一起.
四川画家张晓刚的《创世篇(二联)》是绘画形式与波普手法的结合,表现了一种强烈的政治情结。

在1985年的〈前进中的中国青年〉美展上得一等奖的作品(张骏),就是在一个画面上用丝网版画重复印制的“四五”天安门事件的历史照片,再在画面上泼上鲜血般的红色;这应该是中国的第一件政治波普作品.

20世纪90年代国际上中国艺术展览几乎都从意识形态的角度认为政治波普和玩世现实主义是最重要的前卫运动,同时也在国际上有了民族主义的倾向,随后89天安门事件的影射批判,即政治波普的民族主义在国际上赢得立场.
那么国内异常的波普艺术之风就不断的被掀起,一些维护自己信念坚持自己艺术理想的严肃艺术家与当下代表一种激进观念的艺术前卫在面对波普艺术市场刺激下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中国现代艺术发展的常态,尤其是作为波普艺术是西方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国艺术家的失常刺激与引诱.将艺术家推到了两难的禁地.那么作为政治波普艺术家的典型白涛的艺术是否也处在这样的尴尬语境中.

白涛的绘画形式也借鉴了波普的手法.在这里艺术家并不回避,他更注重的是波普可以作为一种传播的手段,无论是他的红色经典还是真情年代都在手法上暗示现成品当代性的搬用与重构.画面主题引人注目的仍是政治的韵意.这种手法在85时期较为流行,不同的是他在图象复制的今天挽留了手绘的意识,视觉中心与以往的政治图象不同,将画面中心出现了贴近大众的红卫兵形象.无疑也是中国文革期间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的精神形象.画面其他象征符号的搬用与重合移植都是象征手法的套用.形象是白涛艺术作品倾向于历史性象征类的标准.这些画面不排除对政治事件的模仿与暗示.在红色经典画面中的红卫兵形象被划分为男女青年的卡通造型,卡通造型的当下利用,为画面增添了不少内在的游戏性.将诸多红色符号进行了有条理的组合,增加了红色时代的话语权力量,白涛的作品确实与红色时期的红色形象进行了历史的类比.与当下流行的符号进行了调合和拼接,也正是延续了历史与当代艺术直接关联的特殊语境下的典型.也是85时期的历史与文化的批判延续,但主题却容入了历史现实与当下的时代经验.艺术家为了赞美红色话语权将个人的理想与青春赋予了画面,那么在这里红色话语权将作为文化身份的力量在全球范围内提升艺术家的文化立场与国际语境下的自我挑战.白涛的作品是又一次对历史与文化主题的缅怀,他的作品更多的是延续了90年代的观念艺术倾向,不同的是他运用了个人的记忆与历史的心理反映.是作品在言语上更加暧昧,无论在视觉本身还是绘画的观念上他通过某中情节和形象的安排来缔造一种政治现实.政治符号其实是一种特定的流行文化,在此白涛也迎合了这个时代的独特判断,红色经典的系列作品中的可看性因素较多,就红卫兵卡通形象的头部翘起来的小辫子也更具有当代性的调侃意味.诸多敏感的特征出现使他更具当代性的争议.

而另一组油画作品真情年代系列是红卫兵或者知青的生活写照,这个画面男女形象显然是画家的个人陈诉.这组绘画手法较特别,采用了戏剧性荒诞的隐语与象征手法,与红色经典不同,既在传统的写实绘画基础上将某种情节和形象来暗示红卫兵的历史性与生活态,与此相比是社会事件和历史价值的一种自我历史性缅怀或者具有当下一种精英意识的观念演义,这组绘画的视觉感更具现实性.从他的油画作品中我们能看到一个年代的记录性和真实性,真人大小的画面也体现出他对哪个时代的追忆性表达.

如果我们把视觉核心力量停留在画面的形象上很容易简化和消解艺术家的创作意义.因为我们会停留在哪个充满了理想和青春的年代里,回想起那个火热的年代,事实上白涛的作品在当代艺术观念上的转化具有了社会的公共识别的价值.

进入90年代玩世不恭的态度成为艺术界的一股思潮.而且政治波普也越来越和玩世现实主义相结合,成为一种艺术圈内的流行样式被漫漫的市场化.面对艺术市场似乎一种寻找是对现实灵活多变的反映,在玩世现实主义与以往不同的是他采用了艳俗艺术的手法和类似卡通造型的组合.在这里艳俗艺术是对现实的一种道德判断,而波普艺术的图象意义在于强调一个新的社会现实.在当代波普艺术确实具有一种很强的易辩能力和传播性.

白涛的绘画作品尽管以惊人的深刻表现出艺术观念的变革,但在当代艺术游戏规则中也表明了他对从事艺术的媒介态度,在当下白涛的作品象征手段新颖,看似简单的造型却清晰的完成了一系列观念的转换,可能唤醒我们对艺术市场的变迁和艳俗艺术的联想.

面对当代的艺术语境中身处一个普遍意义匮乏的自由时代.英雄主义精神出走和遗留下来的卡通形象,是否也有价值存在的趋向,当新的艺术观念获得一种支配权时可能就消解了以往具体事物的事实判断.白涛的系列作品至少向我们表明置换观念的可能性.面队今天的社会时代与历史进程艺术家需要进行自我的梳理与变革.

【编辑:刘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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