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石器时代,人们就已经开始在黑暗里用粗糙的手或工具在洞窟的壁上开始了原始的画画方式,来表示那时代的人的生活姿态,那是最早时期无意识的艺术过程。到今天,许多艺术家们已经用多种多样的艺术方式探求着。他们用画笔涂上水彩作画,这是正统的挥笔,从一个“线条”开始去追求现代艺术的本身。但是我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工作是把最古老时期的一个“线条”到现在为止的规律在墙上、建筑物里表现出来,设计并研究这其中的物质性,与此同时这“线条”好象从宇宙里吸收了灵气,使之呼吸,诞生了这有生命力的一划。
从线条开始
大学时代,南春模曾被凡高(Vincent van Gogh)的激情所感染,90年代初期,当他在德国的wuppertal学习时期,又被Anselm Kiefer 特有的艺术风格所吸引而入谜,当他在历史绘画的长廊里流连忘返时,突然间的一个领悟,使他把石膏制作成泥团扔向Polycoat作成的画布上时,那出现在画布的弯弯曲曲的线条使他对线条的认识又靠近了一步。
1997-1998年这短短的时期里,他开始有计划的实验着,为了一个不可以预测到未来结果的工作,只是一步一步向前迈进,那实验就如铺路的垫脚石,使他成为今后实现用“线条”表现三元空间物质的一个转折点。起初,他在画布上用感情做出的‘线条’,后来发展到在地上用各种抛掷方法绘画的线条到最后形成透明的、秩序井然的线条在空间里排队。
“对我来说最关心的是‘线条’,多种多样的线条对我都冲满魅力,当线条交织在一起时,偶然也会让我惊讶,就是在平常的布上做成‘线’,我都会觉得它们在飞舞着。大约97年开始,我试着用布在各种颜料的水中浸泡,然后形成的交织在一起的“线条”真的是那么充满魅力,我也在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墙面上,或废弃的学校的屋顶上悬吊许多摇摇欲坠的“线体”,悄悄去感觉那其中的韵律,现在记得那时,还在平面上绘画的我,已经开始超越平面的界限,试着在建筑空间里无限可能的去构思这每一根‘线条’。”(以上为南春模与Kim MiGyeong的访谈)
空间里的“线条”
西方许多现在时期的艺术家差不多都在平面性绘画里开始反醒、探索着。”
Frank stella 在画布上用各种物质重叠起来,而Rafael Soto 和Yaacobov Agam从场所和空间上采用不同的形态和色彩,表现不同的现象和变化,并在画布上精心处理,象裁剪和编织一样。现代主义派艺术家们(Minimal artists)从平面性绘画问题开始进行展开扩伸,而南春模所做的是将这些解体后又重新组合。
Morris Louis 在画布上,平面性的表达现代美术流派,而南春模在平坦的模型系列里,把各种染好的布,剪成布条进行创作,堆积如山的布条在他的工作室里被再创作,成为一幅具有揭发各种物质性的作品。而Daniel Buren的绘画是用已经染好的条纹布创作,南春模的这种创作手段,让物质本身表现在空间里的特性得到了发挥。
而且那线条“凹”进去的形态,象波纹(beam)一样躺卧着,似乎新的生命诞生一样。那些绞成一团、消失或散开的形体被涂抹上聚酯胶的外套,再一次站立起来。
那么,再一次诞生的独立单线以个体的形式存在着,同时,差不多又无限围绕来,以实现群聚一起。单数个体一个个像细胞分裂后,一块块剪开成了小的复数个体。
每当绘画创作的时候,总是从第一个“线条”开始出发,然后,“凹”的形态存在的物质里的个体们,此刻让他们秩序井然的聚积在墙壁上,当创作的平面空间发生变化的时候也会随之变化。建筑物在不同空间里的移动,也跟着移动一样。不一样的认识阶段,体验着不同的事物性,无意识性抛掷形成的物质,随时空的问题和事物性变化的规律,还没有正式去实验。
艺术家们总是用同一个问题来问我,我常这样回答他们。
问:您的作品通常在创作完以后又涂上各种涂料,那么您的作品属于绘画艺术吗?
答:不是。因为它们和绘画有本质上的差异,它们不是在普通的抽象的雕刻上涂上颜色,如同Painted Sculpture 中一个叫Anthony Caro的作品一样。我的作品随着色彩、线条的不同,当观察者的位置和方向发生变化时,事物在作品里的表现也会变化。
问:过去用的胶盘和在画布上创作是一样的吗?
答:当然,画布的本质性和贴在上面的“凹”进去的波纹“线条”也是相同的物质性,在上面涂的材料也是物质性的东西,那么绘画里的各种物质性的东西在创作境界中被得到实现。
在空气里呼吸的有生命的“线条”
艺术家的全部工作自信是从外界吸收知识的结晶,如果知识不充分,工作也不可以开始。二十世纪前半期,席卷现代主义的讨论都是从自问开始出发,显然那也是超越的唯一一条路。
南春模Nam Tchun Mo站在作品面前,总是为了同一个问题不停的反复去询求答案,问题和答案也常被绕在了一起。在解开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地面对他的工作,重新探讨,超越瞬间。他静心领会,给那空间存在的线条注入生命,如同在空气里呼吸一样。
他的“线条”在走过历史的旅程,其中包含超越传统的绘画和雕塑,对平面性和事物性的探求如同枝叶向外伸展,在脑海里幻影一般一次一次被设计,同时,再一次沉默的“线条”,在大气空间存活,建筑体里、墙上、地上、宛如生命个体相互存在,相互连接,又互相抵触。他们看上去像在流通中的空气呼吸一样。
Kim, MiGyeong
(艺术史学家韩国江南大学教授 KARI总裁)
【编辑:叶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