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希克
中国艺志:由于Estella Collection的事件,人们现在对收藏家展出他们藏品的动机感到怀疑,对此你是否受到压力?
乌里•希克:我从不认为这种人是收藏家—他们其实是交易商和投资者,并且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他们这么做的后果是现在艺术机构和艺术家对于展览结束后艺术作品的去向更加追根究底了。
中国艺志:据一位艺术圈内人士透露,你准备将大部分藏品捐赠给中国的美术馆,这是真的吗?你是否在和深圳市政府洽谈此事?我们听说深圳市政府将会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当代艺术博物馆来放置你的收藏,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不选择中国美术馆?让你作出与谁合作的选择的基本条件是什么?
乌里•希克:中国艺志前段时间对此事的报道激起了人们在过去的几个星期内对我发出的许多疑问—这很好地证明了你们有广大的读者群,我很赞赏这点—但在这个问题上你们有些缺乏缜密完整的调查。
为了澄清某些问题,我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深圳市政府决定投资兴建占地面积很大的新的深圳美术馆,他们的代表联系了我,说他们对我的西方艺术藏品感兴趣,想和我谈谈是否有长期合作的可能。我告诉他们我乐意讨论这些问题。在讨论进行的过程中,他们意识到了我拥有的中国当代艺术藏品的深度和广度,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于是他们表示出想要在开幕展展出我的部分藏品的强烈兴趣。这就是到现阶段为止的进展情况。
是的,我在公共场合曾多次声称我已经作好要把藏品带回中国的准备—我原本是想给一个主要的艺术机构或艺术学院,因为他们能吸引大量的中国观众,以使中国观众了解他们目前不了解的属于自己国家的当代艺术。你问我为什么不给中国美术馆?因为他们从来没给过我任何他们对我的藏品感兴趣的暗示,不仅是他们,其他的中国公共艺术机构也没给过我。这种表现和他们的西方同行有很大不同,比如纽约的MOMA和伦敦的泰特,他们都邀请我担任他们的国际艺术顾问。他们也会派首席代表来柏林、汉堡或萨尔茨堡察看我丰富的收藏。比起建立中国当代艺术的收藏体系,中国的艺术机构似乎更关心其他事。私立美术馆至少在这方面比较积极主动。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让我兑现承诺的成熟时机。
中国艺志:捐赠藏品后,你会继续收藏中国当代艺术吗?你是否对其他地区的艺术也感兴趣?比如,越南艺术或印度艺术?
乌里•希克:我持续不断地从中国艺术家手里收藏艺术作品— 只要他们继续创造有趣的作品,他们就受到我的关注。我也不时地从其他艺术家手里获得作品—以亚洲艺术家为主。我从各种重要的文化场所来审视艺术, 这对艺术鉴赏力和判断力的提高有很大帮助:许多中国艺术圈内人士对他们的研究领域之外缺乏了解—缩小这种差距能改善目前这种过分“热”的市场局面。
中国艺志:伯克利的展览是否是你在美国的唯一展览?还是说,它只是你将在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准备做的一系列展览的开端?
乌里•希克:我很期待在伯克利的展览:举办这次展览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是伯克利的所有董事都想要将这次展览视为他们研究的一个资源。然后在东岸的Peabody essex美术馆也展出我的收藏。有很多别的美国艺术机构和大学院校都对这个展览表示了强烈的兴趣—不过,我确实很担心过多的藏品搬运问题。
其他国家对于“麻将”展也产生了很大兴趣和发来很多询问。人们把它视为综合性最强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览。我也许会举办更多这样的展览。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对举办小型项目的展览或艺术家的个展更有兴趣。
[编辑:亢章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