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现场 摄影/杨凯
鲁虹:上半场讲得很活跃,大家讲得很好,下边接着开始。现在我们有请中国美术学院的教师、艺术史家吕澎先生发言。徐虹准备。
吕澎:其实还是要有一个客套,也是大致的类型。像邹建平、刘鸣祝贺。然后短短几分钟也没有太多说的,我想昨天的新闻见面会记者提的问题,然后我们的领导回答的问题,和这些问题的主题,我一直说这些话题这么几十年还在这么问。我关心的是什么?其实我关心的不是说具体一个画面给这些艺术家有什么建议,画应该怎么做,我想这个事情,任何材料、方法、语言都是艺术家自己的事情,都不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任何建议都无法替代,我关心的是什么?我们既然要选材料,我们熟悉的材料来工作,它的理由在哪里?我们很多专家老师都谈到了,怎样跟煤材,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怎么样?可是,真正的理由是什么?这是我非常关心的。贾方舟老师早上给了我一个他刚刚举办的70年代一帮年轻艺术家的画册,其实他不知道,他前面几期的展览,我都关心了,我为什么要关心?是因为前面几期,参加展览的画家都是年轻画家,展览的目的也是年轻画家。我想关心的是70年代,包括80年代的画同样用传统材料,用中国材料来做画的时候,他们今天在思考什么?70年代出生的人,按照读书80年代末开始考大学,90年代在大学中。那个时候他们所接触的任何文化信息,都是多元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完全清楚,大家能够很熟悉的当代艺术现象,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用毛笔、宣纸来做画。这是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也是最近一位出去活动,跟国外的学者做交流。其中有一个主题是说问题不在当代、现代这些词汇,也不在油画、水墨、装置、影象,问题是中国人,中国的东西是什么?可是我们过去也提到了若干次,也讨论了若干次所谓中国的问题,这里面我想可能我们更多的,过多的关心过去中国的形式问题,但是如果有一个东西拿出来,不用说他是中国人画的还是西方人画的,如果我们有一个长时间的精力和阅历,我们都能读出体会到这个艺术家里面,所体现的气质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这个里面我最关心的是我们用这个材料最后留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我觉得我们要说过去,我最关心的就是什么是我们自己所要的,而且独一无二的,是西方人、欧洲人真正没有的气质。这个东西可能是我们真正要体现的,因此怎么去弄,主流还是非主流,这是我们讨论不清楚的。可是一幅画,放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一下就体会出来,这是一个比较中国人的东西,而且中国人的东西,这句话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一点点意味着他不当代。人类的文化和今天的现实,其实就是要的多种多样的,文明是要的多种多样的文明。因为每一种文明都在自己的发展空间成长、演变,有些文明的形象演变得剧烈一些,有些文明似乎没有什么剧变,这就是中国的文明自身看上去似乎只是一点点,但是这个东西如果我们把它丢掉的话都没有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跟邹建平交流,其实邹建平的作品一路下来非常熟悉,从80年代到今天,而且也符合这个人对艺术理解的某种真实性,但是相对而言刘鸣的作品,其实更文气一些,我坦率的说我更喜欢文气的东西,更文气的东西并不是说作品上面有没有出现现代语言这些东西,那倒不一定,是具体怎么表现的东西。水墨这个材料很容易让我们跟过去、跟传统、跟古人接续下来,因为我们是现代的人,不可能简单的接续。中国的水墨用不着我们大张旗鼓宣传,用不着去说,因为文明自身生命力量在挣扎,在发展,关键是我们怎么样拿出一些好东西去延续,我觉得这才是关键的,是否是主流是否官方,是否是当代,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问题在于我们今天用同样材料,在画家的笔下能看到一些很有接续性、很有新鲜的东西,这就够了,艺术史就是对不同历史时期的文明的现象做抽象性的归纳,能更好的说明问题,如果过分的重复,过分的跟别人一样,不一定作为延伸的对象。
鲁虹:谢谢吕彭先生,敏感的结合展览体现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把这个问题留到以后生活讨论,现在请徐虹发言。
徐虹:我对刘鸣的作品以前不太熟悉,邹建平的作品我一直比较关注。关注的是他放在外面的都是女性家族的作品,看了这次展览以后,体现的风貌丰富性、全面性,算是我对他作品的一个理解。同时对刘鸣的作品,有了邹建平的衬托,对刘鸣的作品也加深了印象。先谈谈对他们两个作品的看法。从展览来说,他们两个的作品,使我最感兴趣的是他们反映出来的形象以及他们中间意的关系,这是我最感兴趣的。很多学者说了,邹建平的作品有很多女性的形象,社会弱势女性。邹建平在她们身上所关注的同情,我想这也是对的。但是从我来看,因为前期男女之间出现在画面不同身份和性别的那种关系,使我觉得他还有更丰富的含义。我觉得邹建平的作品,看上去好像是比较单纯,或者看上去是比较突出,他反映的是都市问题,实际上我觉得他还是对传统文化有很深的理解,如何加传统资源加入到现代绘画上。非常有意思的是,他写的文章那些观念,我觉得非常同意。实际上我看到了他的作品里面,女性形象的来源,我觉得他含有山野的影象,对山轨、自由的心灵、浪漫的想象,以及摆脱世俗,在宇宙空间之间的这种浪漫的寻求,和浪漫的联想有关系。而且我觉得更多的,它还有跟美人、君子、文人,有时候我觉得他画女人也是在画他自己,所以从这种比喻上来说,我觉得他都是传统的,他都是从传统的诗意、传统的文化、传统的精神气质中寻求自己的一种意象转换。当然他用当代的都市生活中,夜行的女人,最后就是落实到夜行的女人形象上。他作为当代夜行的女人,在表象上是作为一种或者色情场的,这些女人的形象还是有自尊的,还是拿着枪,夜行的女人和山轨的两种结合,还反映出了内心自由的追求和内心的一种情感的拥护。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是赞美的、欣赏的,而且觉得他们的自由是他达不到的,我觉得有这种成分。所以我觉得从传统资源和现代的象的结合中,邹建平找到了他自己的一个符号和一个象征的方式,我觉得他这种做得很一般的城市的底层女性,或者妖魔画,或者是作为一种弱势的对象是有区别的,还是赋予了自由的精神。刘鸣的作品,相对邹建平来说,更多的是可以跟空谷幽兰、松风等有关系,也是与传统的诗意结合了当代的意上,当代的意就是都市的废墟,废墟中成长的花草,过去和未来的关系等等,是结合了当代都市的这种意思。他们两个的作品在一起是可以互相解释,有一种当代人对人、当代人对自然,和现在的生存和将来的发展都有一个互闻的一种解释。在这里我同意大家所说的,他们的具体作为人文精神,具有浪漫主义的一种野性和自由的互换,文化之间具有一个对接和转换的关系,他们找到了一个点,我觉得这种视野是非常可贵的。因为在当今,我们过多的宣传和过多的在关注于,以及过多的推从消费和大众文化当中,我们实际上应该坚持一种精英分子的立场,我们不能用精英分子的视角去指责批判消费文化,我们觉得是不是太过于居高临下,但是精英分子的立场是不可少的,那么从这点上来说,我提两点建议,关于邹建平的作品,对世俗的消费文化,我们既不能忽视但是也不能过于浪漫化;对刘鸣的作品是,对传统的诗意,因为有一个基础,所以我们是要承接,但是目的是在于变,变是要找到一个突破点。但是如何体现这个突破点?也就是考虑你对这个时代的峰谷的理解。所以,我觉得他们两个作品都非常优秀,都有他们的自己的位置,但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也是中国整个当代艺术发展的问题,所以我想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有启示意义的。
鲁虹:谢谢徐虹。对邹建平和刘鸣的作品进行了解读。有请中央美术学员的邹跃进先生发言。
邹跃进:对两位艺术家我们都是很朋友,他们的作品也是看得比较多,应该说是比较了解。但是从理论上来讲,只能算是一种解读。邹建平可以说是与时俱进的艺术家,从毛时代的《英雄主义》到《八五新潮》对崇高神圣高尚的追求,一直到90年代早期的或者说中期的那种存在主义的追问,到今天对都市女郎的这种描写,我觉得这个路线都是非常清晰的,并且可以说反映了每个时期它对当代中国的一种认识和表达。当然,今天展的作品是最新画的一些作品,刚才很多先生都谈到,对都市女郎有各种解读。就我来讲,我个人的感受就是我很容易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解读,这是我无法逃离的。最打动我的东西是什么?我认为是颓废,是一种在十九世纪西方所说的那种世纪末时期,人们的一种颓废。
其实颓废是一种很优美的东西,我们知道王尔德所谓唯美主义实际上就包含了很浓的颓废的韵味,颓废是一种很优美也很高雅也是很打动男人的一种东西,特别是当女性颓废的时候。我这个说法,女性主义者要有意见了。昨天我去了一个酒吧,去苏河酒吧,我就能感觉到这种,我没有办法逃离,必须说自己真心话,等一下徐虹可以批判;第二点,我认为还有一种武装女郎,这个很有意思,它有一种从欧美的文化像中国文化或者百老汇或者好莱坞那些酷女郎,向中国文化的转换。我觉得这里面可以做一些深入的解读;
第三个,邹建平把这些女郎放在一个暴风疾雨之中,然后把带一点颓废或者有一点优美的女性,按这也是他独特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光、闪电雷鸣的东西,构成了张力关系。当然这个在艺术的价值上面,到底怎么来评判8这个是需要深入思考的。刘鸣我写了文章,他相对邹建平来讲要简单一些,我把它概括为从写实的《乡土山水》到《乡土与母性家园》的这种转换,其实他的光里面最感染我们的,或者最感染我的是光,因为光就是我所说的母性和象征女性子宫的那种孕育生命的一个地方,我是这么来感受的。
所以,当我们面对他的这些作品的时候,有一种回归婴儿,回归到无知无欲的幸福感。看到他的作品有一种万事皆空的自在感,所以吕澎说他的文化很有修养,很有文气,我认为都是跟中国古代文人的那种情结,我们把它叫情结可以联系起来。所以他们在一种艺术和文化的意义上感动了我。谢谢。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编辑:叶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