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锦作品《美人蕉》
三月八号的这一天,陪同朋友去买宣纸和墨汁,刚好想到好像在美术馆中有展览。于是,我去看了一下福建省美术馆。福建省美术馆中正在展览的是《春花点点红三月女艺术家邀请展系列展之三—缺席的身份—2011中国女艺术家提名展》。我已看了三届中的两届了。
近年来展览名目繁多,展览的次数也是与日俱增。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给我的感觉就是展览多了,好作品少了。而去观看的人却没有和展览的数目成正比,我去的时候人少的有些可怜。
这个展览我看的时间不多。印象比较深刻的是蔡锦作品《美人蕉》。她的作品中,我读到是一些让我有些恐惧的东西。她的美人蕉系类颜色用的是女性中最为常用的粉红,粉紫。小画很有感觉,看着她的画,我似乎闻到了腐烂的气味。美人蕉似乎是一具快要腐烂的大肠,里面似乎都有蛆虫。我有些呕吐的感觉,而这样的不适,倒不是我一个人独有,陪同去的朋友也有这样的感觉。而我的另外个感觉,就是画的美人蕉似乎是女性自己的生殖器。如果是这样的生殖器,我初感就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接近腐烂的溃疡。又或者是当地女性在城市的浪潮中,拨开底裤的溃烂和不安。如同石述思在看完《蜗居》时感叹说:“《蜗居》脱掉都市白领底裤露出的不是一个健硕美丽的胴体,而是伤痕和溃疡。关于人性。关于情欲。关于体制。关于信仰。”让我看到人性,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还是灰色。
当然其中的很多作品,并非如展览的前言说的那么好——展览的前言,都是艺术家的自慰。当代女性艺术作品展,在众多的展览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还是很多——没有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女性绘画中的过多的强调女性在性别上的不同
这样的不同似乎又回到性别的老路中去了。艺术是没有性别的,艺术家是有性别的,而展览出来的是作品本身,而不是艺术家。假如说要是选美艺术家,选出某个美女艺术家。那自然需要把关艺术家是不是美女。而艺术展要是一味的强调自己的性别上的不同,而忽略艺术品本身的质美,岂不是舍本逐末。在这个展览中,我看到了几个人的作品就是强调自己在性别上的不同,我看她的作品,其实真的不尽人意。当然,性别上的不同出来的作品不同,这个是小儿科的问题,那些艺术家们应该不会犯低级的错误吧!——现实中艺术家常常犯低级的,小儿科的错误。
强调自己在性别上的不同往往会从自己的身体出发。用自己的身体呈现艺术,未免对自己身体的亵渎。当然这样说估计看过《第二性》的女性,会对我的评论表示抗议的——抗议表示反省。
女性绘画中过于的强调“女红”的成分
“女红”以前是闺中的一些绣花啊,绣荷包之类的行为。而作为艺术家的存在的当代,依旧很多的艺术家们在女红上表达自己的艺术理念。在心理上推论完全是可以得到支持的,因为历代以来女性在心理上都会出现类似的趋同性。这样的趋同性,于艺术无益。艺术在于撇开趋同,而走向异化。
展览中我看到有位女性艺术家。画的是工笔,就画面而言全然不符合这个展览的格调。也不符合展览的气质。要命的是作品很粗糙,描线,构思,选材都是不尽人意。要命的显然是作品本身的问题。我们很容易的看到既不是传统女红的精致美观,也不是当代的观念新颖。大概是简历写得很好,某教授,某大学的研究者,某官员之类。所谓“功夫在画外”的缘故吧!
夸大女性在当下的潜意识
这个展览中有一个作品是用蛋糕做成的书《第二性》。还有一件雕塑两个裸女贴身在一起。女性在潜意识中有同性恋的取向是很正常的。男性在中国古代的娈童也就是出于同性恋取向。但是,当下的女性展览往往过于的去夸大这样的存在。似乎艺术就是性,如果是性佛洛依德也被误解到天上去了。而这样的病态性质的夸大,让我想起库尔贝先生的一张画,画中两个女性在一起肉搏。不知是审美者的病态,还是艺术家的病态,或者是社会当下的病态。反正,是有观众,而且观众很多。艺术家用夸大潜意识来吸引观者,这样的被动,显得比较的没有情趣。
当然,当代女性绘画展览中流露出来的问题是必然的,也是需要的。有出现了瑕疵,人才会思考掩盖瑕疵。女性作为最会化妆的人群,——化妆是为了掩饰缺陷。那些通病,化化妆估计是可以掩盖的,掩盖而没有消失,如此如何?
【编辑:李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