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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有消息”之万里雅访谈

来源:青岛有消息 2007-08-06
    TS1:你这些作品是什么时候开始创作的?  

    万:06年春天到07年春天一年的时间吧。  

    TS1:当时是以什么样的想法做这一类的作品?  

    万:其实从创造的角度上讲,最初面临的问题是做什么?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述?是经常考虑的问题,但是后来发现,一思想就出错。一用智慧就掉进去。出来的东西就是越不满意,思想太多了,满街都是。反而在不经意的时候,无心时出来的东西更接近于自我,更原本一些,这批作品就是这样的。  

    TS1:那你感觉你这批作品与你之前的一些创作有什么差异吗?  
万:之前实际上是在创作之外。从“露天画展”之后种种原因,精力没有完全在创作上。但一直非常关注所发生的事情。像现在的当代艺术这么风风火火,其实每看一个展览都会有感触,也在调整,不停地排序。从05年下半年开始,就慢慢的把其它的都放掉了。开始真正的,放松下来做自己的东西,所以我这个时期真正意义上的作品,对我来讲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假如说还有一点敏感的话,我觉的敏感就是我创作的方向,假如说还能平静下来的话,我觉的平静就是我的资源,就是可以自己挖掘的自由,靠敏感而不是靠智慧来调整。  

    TS1:那就是说从05年开始你最重要的是在心态上做了一个调整?  

    万:是。  

    TS1:也就是说从心态上做了一个调整,调整到创作当中来了?  

    万:对,对,其实技术上,我用陶瓷材料已经将近20年了,在技术上应该不是问题,完全是心态。  

    TS1:你这个之前就是完全没有一个创作状态,在做东西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创作状态?  

    万:因为,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顾计的太多。从05年下半年开始就舍去了,就是说该扔的都扔了,把自己简单化了,就接近那个创作状态,而且到景德镇基本上在艺术版图之外。日常生活的杂事也没有了,所以那一段时间比较是理想化。  

    TS1:你个人搞艺术创作多长时间了?  

    万:其实从3、5岁就开始跟哥哥学画画了,但是真正意义上真正创作,就是从“露天画展”,因为跟我哥哥、老赵当时玩的开心,天主教堂是我喜欢地方,因为年轻时是个乖孩子,想调皮也没有胆量,想撒野也没有勇气,但是天主教堂露天画展真正成了让自己去撒野的一个窗口,所以那个时候基本就注定了以后做艺术家那个状态,这个方向。  

    TS1:也就是说那个阶段实际相对比较纯粹?  

    万:对。  

    TS1:那时候的生活也不太依赖于创作?  

    万:因为那个时候有工作,很纯粹,所谓纯粹就是没有依赖它,没有指望它,纯粹是喜欢,没有指望它会成为什么东西,或者说从中得到什么东西,就是心里的一种愿望。“露天画展”让我找到我要做的事情。  

    TS1:那“露天画展”之后你的状态是哪一种状态?  

    万:“露天画展”被取缔之后,青岛基本没什艺术活动,美协的活动又跟自己喜欢的不一样,后来还跟邢维东去圆明园看过,很感兴趣,但那时候结婚了,也有孩子了。生活上的负担越来越重了,就没去,但是一直是关注艺术问题,艺术圈子的动向,包括你啊,北京这边的朋友,跟老赵,邢维东一直来往。05年下半年就干脆,其它的能扔掉的,全部都扔掉了。开始作自己喜欢的东西。  

    TS1:你是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万: 03年8月份。  

    TS1:那就是03年到05年虽然是在北京,依然没有摆脱以往的生活状态?  
    万:对。  

    TS1:也没有完全抽出来比较纯粹的做创作?  

    万:对。  

    TS1:05年下这个决心还是不容易的?  

    万:对,有种重生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也很幸运的,那个时候能做出这个决定。  

    TS1:实际上还是说以往的那种生活带给你内心的冲突太大?  

    万:对,对,是的。  

    TS1:那你当时觉的做这个选择最难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万:还是经济上的保障问题老婆下岗,孩子上高中。现在想想最难的实际上就生活惯性,决定以后再去想想也并不那么难急转弯时肯定惯性会起作用。感觉是有危险,实际上是错觉,真正改变了,反而简单了。尤其是在这么多年来一直想改变,但是一直没有决定,就是在这么一个偶然的时间改变了,反而轻松了。  

    TS1:因为这种状态对你创作的影响,是一种什么样的影响?  

    万:转变之后,这种状态让你敏感的一些神经都可以动用起来,这之前精力都耗在这些无谓的琐事了,调整以后这种放松就感觉每一根神经都会有感受,就像是一种无心吧,就像“金刚经”说的,“应无所注,而生其心。”真正无所注了,反而生出感觉,这个“心”就是原本的自我。放松以后,慢,慢,慢原本的自我出现,其实以前都是假象。这种状态的调整,也带来对创作上一些新的空间。对可以无限,就是作品实际上一但你找到一个,一个,一个你调动起来了,就有方向,一但有方向,作品可以无限。  

    TS1:那你个人是比较偏好陶这种村料?  

    万:使用陶瓷这种材料,也是出于一种偶然,因为当时邢为东介绍的,咱们去看哪个陶瓷厂,就觉的这是一种新鲜的表述方式,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下就做了将近20年,现在陶瓷材料对我来说是比较更容易去实现,其实这个过程是相当复杂的,但是我一直在这个材料里面去穿梭,所以觉的还是比较得心应手,如果有条件做其它材料也会去作,比方说硅胶啊,树脂之类。包括一些透明材料我都想去接触,甚至是平面的,比方说版画、素描、油画。材料本身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出来的是什麻。  

    TS1:就你这一段时间内创作这一种形式感受上讲,当时有一种什么样地考虑?  

    万:因为从“露天画展”开始决定作自由艺术家以后,就是很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在错位的感觉上,错位创作的状态。作品上也是错位的,甚至朋友之间的感受也是错位的,生理器官上的错位,人体结构上的错位,就是下意识的。现在,大家的作品都很完善,或者争取去完善我就将错就错,作点张冠李戴的东西。看看不完善是啥样。其实越是具体反而更有局限性,最终要面对的就是人性本身。而方法论,理论体系,都是某一时间段某一阶段的总结而已,其实那些也不是个体艺术家的事情。  

    TS1:对这一阶段作品而言,自已感觉到比较满意是哪一种,是哪些?  
作品本身而言?  

    万:嗯,这个人体的系列吧,自我感喜欢的就是这个系列,这个系列会继续延伸下去,会继续往下走,因为我感觉比较有意思,从简单意思上讲,像那是一种重新组合,就是给出一此可能性。  

    TS1:你感觉这些作品还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  

    万:不满意的地方是多余动作太多,需要减掉一些与这个主题无关的细节,细节太多,就是让作品更清晰。其实好的作品就是你和她一对眼的一瞬间,一眨眼能抓住人。需要反复去推敲,反而是节外生枝。  

    TS1:你这个比较喜欢的艺术家里有哪些呢,国外的,国内的,当代的?  
    万:没有作过比较。英国的那个用自己血液冷冻成自己头像的作品印象较深。国内喜欢王音,刘小东的。  

    TS1:就当下这种艺术状况自己有什么看法呢?  

    万:首先是当下意识形态整体状态的客观呈现。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当代作品的疯狂热销会对艺术直指人性,生命体验的方向有所动摇 但也从另一面反映出人性。如果能逃出来会更好些。  

    TS1:对自己以后的创作有没有一个新的规划、想法啊?  

    万:创作,首先是状态上,一定要放松自己,尝试多种材料,但是语言简单化,就是简单清楚,尽量自由,尽量轻松。试试无逻辑,不完善会怎样?  

    TS1:那你对这次参加几个青岛艺术家这个小联展,有什么看法?  

    万:很高兴,也很珍惜,珍惜这次机会,希望展览成功。  

    TS1:你对青岛艺术家整体是哪一种状态?你对中国当代艺术情况是怎么看的?  

    万:作为八五新潮同时期发生的青岛露天画展很可贵,很有历史意义,对青岛文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代艺术在中国是艺术回故乡的感觉。在创作上取得好成果的艺术家在思维方法上都与中国的传统哲学某种程度上的吻合。各个领域日新月异的变化给艺术家无限的创作源泉。作为艺术家赶上这个时代,生活在中国很幸运。  

    TS1:你感觉艺术对你是什么样的东西?  

    万:让我一种愉悦的生活方式。一个美丽的度过时间的借口。可以以他的名义作实验,可以犯错误,而有时需要的恰恰是这些错误。  

    TS1:因为这个与从前那种职业差别还是很大,这俩种之间这种转换是怎么样去解决的?  

    万:嗯,原先也是处于对生活的考虑,也是很自然的中学毕业考大学,考完大学选专业,当时阴差阳错的没有机会去考美院,选的是航海,航海对年轻人来说也是有意思的职业,所以就做了几年,航海期间也做了很多与艺术创作有关的事情,也是一个积累,也是一种看似无关的经历。最终还是回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来,是主观上的调整,主观选择回到自由艺术家这种生活方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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