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专业当代艺术资讯平台
搜索

“阐释的需要” 中国新锐摄影面貌管窥

来源:99艺术网/刘艳萍 2007-10-11

(策展人江铭)

10日,“阐释的需要”中国摄影展在雍和美术馆精彩亮相。与晚间六点开幕的“西班牙文化之旅”摄影展交相辉映,有力地促成了中西摄影艺术、文化的深层次交流。此次参展的中国10位摄影艺术家包括刘丽杰、孟瑾、方二、曾翰、邱震、朱浩、阎实、黎朗、骆丹、朱岩,他们是中国摄影界的新锐力量。

中国的当代摄影已经打破了传统与观念的限制,一切具有批判性价值的影像都成为当代艺术史资料库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次参展的艺术家作品也是这个庞大的资料库中的一个部分,是当代艺术历史研究的一个补充。在共同的文化背景下,艺术家不同的知识、信念、价值观和态度的构成方式,决定了他们作品的不同面貌。

据了解,此次展览是2006 年由休斯顿摄影节(FOTOFEST)、《中国摄影》杂志社、北京高磊明室影像工作室(Q-IMAGE LAB)和中国惠普有限公司联合主办的“2006 北京·影像专家见面会”项目的一个延续。“2006 年北京·影像专家见面会”为中国艺术家与世界交流提供了一个平等碰撞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很多年轻的艺术家脱颖而出,逐渐走向国际舞台。

这次参加展览的艺术家都来自“2006 年北京·影像专家见面会”这个平台,参加见面会的有艺术家孟瑾、邱震、策展人江铭、惠普公司的负责人等。在场记者对“传统的暗房操作方式”与“当代的数码印刷方式”的区别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众专家都发表了意见,基本的看法是两种出片的方式各有优势,谁也取代不了谁。“当代的数码印刷方式”的优点主要集中在片子能放的比较大;同一个片子在出系列片子的过程中无差别;出片快等;“传统的暗房操作方式”的优点主要集中在片子的效果艺术家可以控制,艺术家在出片的过程中也能体现出一定的创造性,尤其是黑白片子的处理尤见优势。

展览10月25日结束。

附:作品图文

刘丽杰的作品属于叙事性的观念作品。这类作品注重作品的叙事性,以及其中被表达出来的故事性与文学性。她的作品是一种私人叙事,这种叙事为我们提供了个体经验:个人在遭遇偶然生存裂伤后如何继续生活?什么叫做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无奈?这些作品背后所阐述的其实是今日社会的伦理问题。每个人的性情都是一个在总的社会背景中随机形成的价值感觉秩序,它决定了个人的生命感觉和态度,决定了一个人只能够这样而不是那样生活。对一个人轻松自如的生活,对另外一个人可能生不死!


孟瑾的作品是观念性的波普作品,这类作品是对于精英时代强大精神体系的消解。在一个商品化的时代,一切与商品规律相抵触的东西,无论它过去曾经是多么强大和坚不可摧,都将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要么被摧毁要么被贩卖。过去英雄主义时代的领袖形象、人民英雄、信仰偶像在一个追求商业利润最大化的时代里都无法逃脱这两种命运。它昔日所蕴涵的精神力量都被商品的日常化属性,实用性特征以及经济利润的有效性判断所取代。

方二的作品具有典型的设计性,她利用现实的图像构建出那些虚浮的空间,仿佛是儿童的游乐场。在这种现实与设计的空间中,我们作为主体的人陷入了一种不真实的境况。我们身处何处?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伦理、我们的秩序、我们的社会是如何被设计的?我们能够拥有真实的身份与真实的命运吗?我们真的不是上帝的玩偶吗?我们究竟是为谁而设计?我们又在设计谁?也许这些问题将永远困扰我们的精神与肉体。

曾翰的作品是现实的假象。那些纪实的场景被一种置换的想象所迷惑。现实变得模糊、荒诞、不祥。现实是如何被改变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而艰难的时代,在中国任何事情都是一片混乱与模糊,没有人确切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没有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生活下去,或许我们都在等待着一些什么。等待一些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也许那些事情能够教会我们如何生活,如何懂得最简单、最基本、最原始的生活原则。


邱震的作品无疑是观念性的行为摄影作品,行为与观念的合谋在某种意义上曾拯救了摄影。邱震的新娘是一个被贩卖的幽灵,这个幽灵被资本所选择,她一身“洁白”,没有“头脑”,它只有犹如僵尸般的本能欲望,它笑贫不笑娼的冷漠让我们浑身发抖。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伦理意识形态的性质、功能和技术有着不同的本质,但是在一个隐瞒着的意图上却是同谋:让肉体没有差别。社会主义通过国家的意志,资本主义通过个体性漂泊的体验。两种方式都使个体偶在与灵魂的关系变得相当脆弱。这种脆弱的关系让生命丧失了时间。


朱浩的作品质疑了在一个城市化的时代,我们对未来的期待是美好的可能吗?在那些破败的图像中,我们捕捉到的不是美好的期待与慰籍,而是对于这个疯狂时代的恐惧与担忧。城市化真的是美好的吗?那些被迫搬迁的人民、那些被缩窄的街道、那些被污染的河流、那些人造的树木与草地、那些钢筋混凝土的冰冷的建筑,这些真的能够让我们感到幸福与快乐吗?我怀疑,许多的人都在怀疑,可是为什么还在继续呢?是什么力量在推动着这辆不准掉头的列车疯狂地走向深渊呢?


阎实的作品是残酷的象征主义作品。他将那些被剥皮的动物置于优美的自然环境中,人为制造了一个充满神秘的、让人触目惊心的诡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性的贪婪、伪善、残酷、嗜血的本性被揭露无遗。这些影像是关于中国社会现实图景的象征主义的隐语。在这些影像面前也许我们的良知会被瞬间触动,也许我们会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所震撼,这种力量会重新拯救我们的精神、信仰、未来。

黎朗的作品运用纪实性的自然主义的手法拍摄了人类“方便之后没有檫干净屁股的地方”,这些地方美丽的风景被人类遗留下来的“屎屁味”所破坏。在这些作品面前,我们不禁要追问:人类真的是在为这个世界造福,还是在毁灭这个世界?看来答案不会是前者。黎朗的作品通过对美丽荒原、自然生态的细致描绘,表达的却是他对于家园毁损和生存危机的忧患意识,以及对于现代生活观念的历史性反思。

骆丹的作品是完全的纪实性作品,但是影像所捕捉到的场景却有着震撼人心的效果,在中国这个动荡的时代,物质主义的魔魇正困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于是疯狂的欲望、低级的趣味、蒙昧的巫术还有怪诞的当代艺术充斥大地。我们置身其中,会感到无奈、迷惑、痛苦又荒唐。在这样一种情状下,我们的知识分子情怀、我们的人文感觉是否还有一点价值?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

朱岩的作品通过拍摄798 的人物场景,首次向世人揭示了发生在中国当代文化艺术历史上的重要事件:798 历史的开端。这段历史是中国当代艺术由国际舞台重新回归本土的转折,从此本土发生的历史受到更加广泛而重要的关注。这些影像对于当代艺术的历史文献价值超出了作品本身的意义。对其阐释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历史文献意义。

编辑:霍春常

相关新闻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