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吕克贝松的新片上看到有一大段玩游戏的剧情,触动了我儿时的记忆。当时最期盼的两件事是玩游戏和看动画片:看动画片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坐在电视机前定时接收,而玩游戏则刺激得多,因为社会上太多的负面看法和评价,以至于像玩涂鸦那样需要躲过家长、老师们的监视,还得花掉所有的零花钱。即便如此,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这正说明了游戏的亚文化魅力,已经超越了各种制约和恐惧。目前在创作之余,我仍然常常关注游戏的各类信息,也不时玩一玩,迷恋于这种迅速的技术创新而带来的持续快感与意义,所不同的是,我对动画片的热情则渐渐淡化了。
虽然说,公共媒体对游戏的负面报道仍在不时出现,但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谈,我发现当今游戏的发展阶段,正与20世纪电影电视发展早期的境遇,存在着惊人般的相似。游戏的影响力不断地在扩大,与电影电视一样深刻地改变了我们的视觉经验和行为方式,其无限潜力正为艺术家提供了各种改变人们对艺术原有认识的力量。由此,在我的装置和绘画作品中,“游戏”是主要的素材、方式和观念,立足于探讨游戏艺术的各种可能性,以及游戏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从而使其成为我研究“虚拟艺术”系统的切入点。
与赫斯特贯穿始终的生死线索下切入尸体系列一样,我创作的每一类型作品都潜藏着游戏所独有的形式规则:或是有情节性的角色扮演,或是玩家之间的策略较量,或者是关于游戏和玩家本身的实质性思索。每一件作品都像一处现实的局部镜像,并为这种镜像和镜像的主角构建了一个具有生命力的视觉新形象,在此你或是我,或是他,或是你自己的你。游戏这种无限丰富和随机的观察方式,使得我对艺术现有创作手法的突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艺术的可能性是难以想象的,当下其更新的发展方向不仅仅局限于新媒体艺术之中,或许游戏和游戏的方式将带来新一轮的冲击。
有关这类实验性的艺术探索,我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绘画、影像、动画、互动多媒体装置等等都是我正在进行的方式,并且与几位坦克库艺术家组建了“顽客”艺术团体,以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创作规模更大更有趣的实验性作品,由此来吸引更多的圈内外人士加入这场“艺术游戏”之中。值得一提的是,坦克库·重庆当代艺术中心便利的硬件设施、宽松的艺术氛围,已经是这场“艺术游戏”的最佳中国策源地了。
【编辑:贾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