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蒲星:感谢贾方舟先生,下面请四川美术学院美术理论教授著名资深秘书批评家王明先生讲话。
王林:非常有幸,我就说这么两点意见,首先我觉得邹建平和刘鸣的水墨的创作,最让我有感觉的地方是他们绘画中所表现的那种矛盾和冲突,这种不协和不协调的东西。实际上,刘鸣在他的作品里面,那种参差的、窄体的、废墟式的时间,还有中间的暴光,被最近称为“母体”,我认为是画面上非常能够抓住人的地方。另外邹建平在他的持枪的女郎里面所呈现的美丽和暴力、武力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也包含了一种矛盾的东西,一种冲突的东西。我觉得他们的作品里面,其实都呈现出一种在水墨的传统的表达方式里面对这种东西适度的解构。进一步的创作,我觉得最终解构到什么程度?更能适合当代人的这种视觉心理的这种表达和他们这种画面所表达出来的当下的问题的针对性,我觉得可以进一步去考虑。因为邹建平实际上从他原来的画到现在,实际上是一个松开的过程,一个放松的过程,一个打开的过程,更没有很个人的表现性的过程;而刘鸣其实也是画城市风景。
第二,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画在黑白的关系上面,白的东西用得很好,不管是邹建平画的黑夜当中的女郎,还是刘鸣画带有透光的画,都被理解成一种光,而且这种光实际上具有一种很具体的含义。我们如果对比一下,那些墨水的表达,我觉得缺少这种含义,我觉得还是停留在笔墨体系里面来理解这种东西,而不是用一种现成的当下的具体的感受来理解这种东西。我也就是说留白的地方光的感觉具体化了,但是墨并没有具体化,仍然停留在一种文化式的,惯性的水墨体系里面在理解画,所以并没有变成一种现实表达的真正的语言。
第三,我觉得这里面其他的作品,影像、装置、雕塑,还有陶器,我个人认为邹建平做得最好的,从观念艺术的作品,我觉得做得比较好的是邹建平的湘式餐具,这是真正的装置的作品,其他的都是用自己的符号或者用文化的符号,浅层次的做成影像或者是装置或者是雕塑。这样的东西,可能对于现代布置是很有效果,但是作为一件独立的艺术作品,我觉得分量还不够。谢谢。
李蒲星:非常感谢王林先生直率而独特的见解。下面请湖南长沙第一师范学校教授廖少华先生讲话,请姜坤先生做准备。
廖少华: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向在座的各位前辈、艺术家、理论家学习,我原本是不准备发言的,因为这一块确实自己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发言的资格。但是我们李教授发了短信,打电话说的,湖南发言的人不多,你还是说一说。所以今天斗胆的谈一点想法。
第一,这次展览我感到表达的意义非常准确到位,作为文化部重点推广的一个项目,确实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或者是一个起点。在湖南这种活动,还是比较少的。
第二,看了这个展览之后,在开幕式之前,我就已经溜到展厅里面看了一下,然后昨天晚上又仔细拜读了两位画家的画册,感受最深的,第一个就是两位先生对水墨画目前的表现形式以及当代的意义,大胆的探索,我认为是很有意义的。这里面除了邹建平先生在开幕式上,自己说得非常谦逊,当时各个地方的朋友到这儿来参加开幕式,参观这个画展,主要不是针对我的作品,而是针对我的为人,他说得很谦虚。但是我今天要加一句,认为应该把“胆识”两个字加上去,实验水墨也好,水墨当代也好,这种探索性的艺术,前面的老艺术家,老理论家,各位先生都提到了,已经走过很长的一段路,跌跌撞撞也好,磕磕碰碰也好,走得顺畅也好,走得不怎么顺畅也好,毕竟走到今天,在这个时候用“界里界外”这么一个话题来主办这样一个展览,确实有它的当代意义,它的启示性都是非常独特的。所以我想第一个感想就是应该把“胆识”两个字加上去。
第二,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只要是用艺术的名义出现的,那么它最起码应该在三个方面体现一下,那就是“文、质、意”,文是指表现形式,质是讲他的表现内容,意是讲它的意义或意境,这三个方面,我感觉到这两位先生都很成功的用水墨的当代形式表达了他们的追求。因为时间关系,前面画册里面他们自己写的那篇文章,我认为写的非常到位,非常的中肯,同时非常清楚,在这里就不再重复。
第三,两位艺术家的追求,前面有很多老师都谈到他们的共性和差别。那么,首先是他们自己是有个性的,这个我非常赞同;然后我对邹老师多说两句,因为是省美术家协会、博物馆艺术理论这一块的,是我们的头,在邹老师的作品里面,三个大的部分里面,其中女性的作品占了很大的分量,除了对女性的弱势群体的关注以外,我感觉到《长沙寓言》里面还有一个东西要重视一下,长沙作为中国的中部城市,具备了一些大城市的特征,也有中小城市的某一种成分。长沙大家都知道,在影视文化方面是非常突出的,在全国很有影响,那么美术方面也有一定的基础,当然跟有关省市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多特点。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在邹建平先生的作品里面反映的女性问题,实际上还是某种社会问题的一个寓言,一个缩影。比如说那些洗脚的姑娘们,好像感觉到,北京是首都,湖南是脚都,洗脚的不能说完全是一个负面的东西,但是对于人的身体健康方面,甚至经济各个方面,社会生活丰富性上面都提供了一些正面的东西,但是也有负面东西,我当然不是完全解读邹先生作品里面的很深的含义,只是说作为长沙人,我只是联想到某种社会问题的时候,可能是有所指的。而且我联想到那个枪,一个青年女性带枪,实际上是邹先生对于女性弱势群体精神上的支持;
第三,作为展览来说,不管是怎么样杰出的艺术家,优秀的艺术家,总会有某种仓促的时候,创作出来的少数作品里面的遗留问题,我刚才说了是个别的作品,邹老师的作品,他的文化功底、艺术表现形式都是很深厚的,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在个别的作品的处理上面,还是有某种停留在图解形式上的东西。刚才王林先生讲的,他提的问题我也有同感,大概就是刘鸣老师的城市山水画,城市细节的东西画得非常到位,水墨阴影也是非常娴熟的。我也提一个建议,在构图的时候,可能在一个展厅里面,某一种构图重复的姿势太多的时候,这个给观众的视觉上面、心理上面有某种疲惫或者不是很欣赏的时候,建议下一次展览或者说布置作品展厅的时候,把这种类似的、大同小异的东西稍微错开一下,这都是很小的问题。我的发言结束的时候,因为我昨晚上突然想到水墨当代或者说水墨的寓意,凑他们的展览里面,我想到两句话,这两句话不一定很准确。
第一句话:水中有墨,墨中有水,意在水墨;
第二句话:是界里界外有界无界,界在心中。
讲错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
李蒲星谢谢廖少华先生。
陈孝信:我对刚才王林先生提到的关于墨的问题,关于光的分析完全统一,关于墨的分析不完全赞成,墨将泼墨会成为当代水墨的发现形式,我对于这个观点深表怀疑,我支持皮道坚谈到的一点,因为分析了墨将更墨是水墨方式的连接。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特点,刚才讲了,墨光两个字都不能舍开,重墨用光,或者重墨甚光,这就是他们经常性的语言方式,如果舍弃这一点谈他们水墨的当代性,就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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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叶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