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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自决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吴笛笛 2008-12-13

自觉.自决


人怎样对待自然,艺术就怎样对待人。“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和”是中国儒家思想的核心。在有人笑谈当代礼崩乐坏,有人甚感岌岌可危,终日如履薄冰的当下,紧张、无助、冷漠成为当下频频出现的词汇。绚目的物质世界容易使人丧失真正的信仰和信念,欲望的不停满足和缺失会使得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幸福以及为其所付出的追求该落实到什么点上,会使人短视地看待和处理周遭事物。这种短视使得各种不良事件不断侵蚀着整个社会。如果等世道沿着天、地、君、亲、师的顺序烂到根的时候,社会就彻底没救了。也就是说如果每个人都想着“利己”,会无形地使自己和他人踏入一种无从估计的悲惨逆境。作为艺术家也会把缺陷和虚伪带入“艺术品”。而真正的“和”能建立一种共生的秩序。在此,我们需要“自决”。我用我的画表达于此。

艺术家的创造乃全人格的意义及最高生命本能,必须利于生命的繁衍,优化生命状态。“艺术是给人类布施智慧的”,不管他以何种方式。当然有的人在用他们的画鞭笞社会,痛斥社会,警醒社会,但人也不能总是不满、愤恨、遗憾。所以我希望我的画充满与自然的联系而产生一种“自觉”。人是因为有了意识这一瞬与自然界分开,也是有了思维而成为人,但愿思维不要破坏自然界与人,以及人与人的关系。我要求我的画中必有对生活的喜悦。有一种敦诚谦和的体贴,体贴当下人的精神世界。从我最初创作的希望给人产生“净境”的《十二生肖》,到后来追问生命起始的《雏》,到在价值观物化的当代企图重新明志的《三友》、《四君子》、《东南飞》,到现在由于感慨四季从我们身边走过,却并没留下什么而正在创作的《二十四节气》都是在企图拉近人与自然的距离,是在重述生命。人是渴望圆满的,圆满是清澈的。

我希望在我的画里有一种“清”,在这纷繁世界的动荡中,重诉“清”的意义,有一种“清出”的淡定是我所崇尚的。清是一种本真的朴素,清是老庄哲学的审美化表达,它能使人在疯狂之前有所迟疑。这清不是对社会生活的离弃,更不是全然的懈怠,恰好相反,是对生活、对自然世界的喜好,是对美的一种牵挂,是以求乐中述乐的状态,是希冀更加松动地对待一切,生活、生命以及艺术。在此画理、棋理、琴理、书法之理惊人一致。

另则我甚是追慕“高古”之品。自古就有永恒之理成就永恒之美。高古为何不朽,为何在历朝历代倍加推崇,因为它是被洗涤过的一种判断。

再则我坚信真正的艺术必有心灵的“天”、“真”,它与现在社会的礼节性的,有克制力的道貌岸然的种种无不相干。对我而言,自然界能不断唤醒我的这种情感。我愿在永远宽达的大自然里去思索一切的一切,社会的,人类的,艺术的,它是我的一切语言之源。当太阳慷慨地普照大地之时,我有一种无理由的快乐与冲动。

每一个作画的人都有自己追慕的意境,才有可能在复杂中取得一致。进而再逐渐寻找属于自我的精神语言。我画的不是事物,而是事物之间的差异。在表现某物体时我是在表现此物体与旁类的关系从而体现其精神指向的。

我的艺术取向受中国哲学的影响,我认同中国的“圈性”哲学,无始无终,无进无退,而不是西方的“线性”哲学,打倒一个成立一个,推翻一个建立一个,那是达尔文的新的就必定是好的的进化论所表述的哲学。中国的“圈性”哲学为我们赢得了最大的容量和最大的可能性。我认为一切皆有它存在的理由和它生长的意义。我只是希望用自己的理解运用一些新的材料和方法为中国传统意义上的绘画注入一些现代意识,为它在现代社会中延伸其广度。愿它永远一如既往地保持活力,保持几千年来一直沿绵的活力。绘画首先是人的一种需要。它是发端于原始的,自然的,本能的,未经歪曲的为满足人需要的一种方式,它是人不得不然的一种行为。它接近我们心灵所需的快乐,它会温暖我们的生活。它是一件温柔的事,但也需要冷静面对。                                        (吴笛笛)    

【编辑:贾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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