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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安迪·沃霍尔 一个浅薄的、为特权服务的艺术家?

来源:艺术国际 2009-02-03

  《安迪·沃霍尔的哲学》1975年在美国出版,被称为是安迪·沃霍尔的非正式自传;2008年6月在中国出版,出版人称,会促进国人对安迪·沃霍尔艺术创作观念及人生观念的理解,从而迎接中国“波普时代”的到来。

  2008 年5 月17日,以“安迪·沃霍尔在中国”为主题的展览在东八时区两个艺术空间(北京798 和上海莫干山路50号)同时登场,展览内容是安迪·沃霍尔的私人摄影师克里斯托弗·马克斯的黑白摄影照片,记录了安迪·沃霍尔1982年的访华之旅。

  那时,安迪·沃霍尔对于北京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好奇的旅者,没有人认识他。有人问过安迪·沃霍尔,对中国没有麦当劳作何感想?他好象有预感一样,安然的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哦,但终究会有。”

  但对于艺术——而不是指商业,艺术家徐冰先生发表过一个观点,如果你想从安迪·沃霍尔这本书里找到对艺术的回答……一定找不到……这种“尴尬”正是安迪·沃霍尔的一种方法。事实上,学会想事情的方法比弄清楚一个事情的概念,不知道要重要多少。

  在文艺复兴时代,名望是对明显的功绩的奖励。它意味着社会对有价值的事情的一致看法,因此传统上总把名誉和文艺复兴时称为“美德”、“杰出才能”和“成就”等词联在一起。至于名声,正如丹尼尔·布尔斯廷指出的,名声就是为出名而出名——其他什么也不是:因此他提出一次性消费的主张。

  《新艺术的震撼》一书的作者罗伯特·休斯认为,安迪·沃霍尔是最懂得这一点的,同时又是因为懂得这一点而出名的美术家。

  安迪·沃霍尔没有达利那样想把一切接触到的东西加以变形的热情,而是突出一种嘲讽,无感情的冷静,这种冷静让一切东西保持原来的样子。他的见解是一个人不必要发疯似的行动;你可以让别人为你去那样做。

  对新闻界来说,安迪·沃霍尔的作品几乎是不可解释的,因而它能引起无限的好奇心——是一种略微有点可怕的真空,需要用闲聊和空谈来填满它。

  在安迪·沃霍尔看来,空间不过是一个空间,而意念不过是同一个意念,“但我的心把空间分成更多空间再分成更多空间,把意念分成更多意念再分成更多意念。就像一座巨型大厦。偶尔,我会想到那一个空间与那一个意念,但通常不会。通常我想着我的大厦。”

  安迪·沃霍尔相信,富可敌国,就是要有一个空间。“我高度崇尚留白的空间,虽然说,身为一个艺术家,我创造许多垃圾。”

  你看,安迪·沃霍尔是在帮助人们浪费他们的空间,但他真的想做的是帮他们清空。他违反了自己的哲学,因为他连自己的空间也无法清空。因此,他说:“不是我的哲学让我失败,而是我让我的哲学失败了。”

  罗伯特·休斯继续批评安迪·沃霍尔,他是一个刻板的美术家,他的才能非常狭窄,因而不能在审美的领域中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他喜爱大量产品特有的呆板的一律性:数不清的相同的物品——汤罐头、可口可乐瓶子、美元钞票、蒙娜丽莎,或是用娟网反复印出玛丽莲·梦露的同一幅头像。他的思想象放射性同位素一样,有一个“半衰期”,它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放出了大量的福射线,然后便虚弱无力,然后是死亡。

  安迪·沃霍尔的成就是在美术社会学方面,而不是在绘画自己的范围里。他把美术界变成美术商业界的功劳超过所有别的当代画家。他通过把自己变成纯粹的产品,驱散了先锋派的传统雄心和精神紧张。在他手里,美术渴望变成一种低等的大众宣传工具,而上层评论队伍在六十年代却努力要证明他的艺术是高等的,并赋予它一种它并不具有的疑难的或批判的内容。

  自1990年以来,安迪·沃霍尔及其波普艺术陆续被介绍到中国,受到众多年轻艺术家的追捧,但正如艺术家徐冰先生所说:“中国的政治波普与艳俗艺术都与安迪·沃霍尔有关系。不同的是,安迪·沃霍尔从商业波普和社会主义波普中借用了很多东西,中国波普艺术家的灵感则来自于自身生活经验和文革经验。”

  在《安迪·沃霍尔的哲学》这本书里,安迪·沃霍尔对爱、性、美、名气、工作、时间、经济、环境、成功、艺术、头衔等话题的坦率自白,显得风趣,机智幽默,玩世不恭而又启人心智。

  举例来说,安迪·沃霍尔认为可以这样来为总统改善形象,假如总统进入国会山庄公厕里,电视摄影机就拍摄他清理马桶,然后说——有何不可?这事总得有人做!

  据安迪·沃霍尔的观察,美国这个国家伟大的地方在于它开创了一项传统,其中最富裕的消费者与最贫穷的消费者基本上购买相同的东西——比如可口可乐。

  他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既然现在我们活得长命得多,我们停留在婴儿期的时间真该拉长一点。母亲一向为儿女劳动,那么街上某个人帮你劳动又有什么不对?如果你手上的纹路是皱纹的话,那必定表示你的手很会操心。

  “我永远没有办法在有钱的时候装穷。”安迪·沃霍尔说,“我只能在穷兮兮的时候装有钱……”也许,这真的就是安迪·沃霍尔——要成功只能这样:脑袋想钱,外表装穷。

  安迪·沃霍尔听说过建造建筑物最好,最暂时性的方法,就是用光来建造。他称自己没有记忆力,正因为不记得前一天的事,所以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一天。他不想知道怎么戒掉坏习惯——只想知道如何养成好习惯。而每次轮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刚好塞了满嘴的土豆泥……安迪·沃霍尔,这是他吗——“一无所知——这就是我为什么更有智慧。”他说,我的绘画直觉告诉我——如果你不去思考,它就对了。

  当然,我们还要知道,七十年代的多数时候,安迪·沃霍尔是个名义上的自由民主党人。一个老电影明星,思想贫乏,但精于表现。他以大众形象和宣传所产生的巨大力量,还有间接的领悟力入主白宫。

  一个浅薄的画家,却比他同时代的画家更理解名人的历程。跟里根通过电视屏幕获得权力感一样,安迪·沃霍尔通过绘画形成了完整的现实感。“在安迪·沃霍尔的工作方式中,权力和现实都像寓言一样到来,都在为特权服务。”这证明,这样的一个审美时代:一切因需要而存在。

【编辑:姚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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