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3点,“谭平、李磊、朱金石、马树清、马可鲁”绘画展在水木当代艺术空间隆重开幕。谭平、马可鲁等艺术家以及相关艺术界人士来到了开幕现场,并与众多艺术爱好者交换了对艺术的相互看法。
今天艺术界的人们在茶余饭后聊的更多的是市场行情,这种平常而朴实的对话在当代艺术圈内已经显得弥足珍贵。此次展览的主题为“尴尬”,或许在这种平等、融洽的对话中艺术的尴尬已经减少到最小,于是“尴尬”便形成新的艺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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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是困难的产物。当代艺术很有一点吓人的能量,来自当代艺术家被无边激起的欲望对他遭遇到的种种压力的冲突。所谓压力,艺术内部及其周围的压力,常常是艺术家虚构出来的,因为当代艺术的介入方式使其边界大于世界的边界,它将世界的内容吞噬一空,接近于取消艺术的存在空间。这是玩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的当代艺术面临的一个真正困难:任何确立边界的尝试都显得滑稽。
无论在哪里遭遇到困难,最终都反应为艺术家的心理尴尬,并在作品中留下抹不掉的痕迹。当代艺术家遭遇的第一个尴尬,是视觉艺术实践对学院里的美术教育的系统颠覆,使得艺术家们的青春时光全然报废。第二个尴尬是出国,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视觉习惯重遭创伤,原来理解到的西方艺术实际是个幻觉,与实况相比不是错位就是过度,因为我们抽掉了人家的来历,自动沦为方法的奴隶。等到思考一点价值观方面的问题,传统资源成为方便法门,又造成对传统和对当代的双重对立。等到闻风回国,不得了,机会多的是,基金会却没有成立,不挣钱吧就只有搞搞贫穷艺术。好在,无论什么最坏的现象到了艺术家手里,都能变出数不清的钱来。对,你说你的经验就是世界的唯一经验,你的艺术就是世界的唯一艺术,批评家却不同意,批评家必须根据比较确立价值。批评家也许就像你以为的那么低能,但你的意义要由他看出来才好作数。真是尴尬,批评家有权埋葬你的作品中那些你珍视的价值,发挥你的作品中你认为低级甚至没有的价值。还有防不胜防的各式各样的(否定起点的)尴尬,我们每天都在遭遇着,并且依靠着。对于“抽象艺术”来说,它的尴尬始终都是:它是当代艺术还是昂贵的墙纸?它——某一个抽象艺术家的创作——的必然性,即作品之出现的必然联系点,究竟在哪里?艺术家不解决这一尴尬,他的创造力很难不等于天真和粗鲁。无论艺术潮流如何地变迁,艺术作品都不能因为不提供服人的(老练的)天真和(精确针对产生的)力量而博得审慎的对待。
但愿这个看法是错的:从来没有遭遇到过尴尬的艺术家等于从来没有获得成为当代艺术家的机会,完全没有艺术家与尴尬冲突和斡旋的痕迹的作品,由于缺乏艺术家的心理真实的支援,完全算不上明确、可靠的当代艺术作品——一件作品除了完整为一个形式,它还得显示一个方向,一个态度。(文\萧开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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