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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镜”张琪凯 执着爱好艺术的镜子里面的人

来源:北京青年周刊 作者:张纳 2009-04-10

 


    张琪凯用他的作品谈“有”谈“无”,有一些理想也悄悄地在这些丝绸、植物、书籍、风、空气、建筑中实现了。

 

    选择张琪凯谈禅,是因为他的一幅作品叫做“禅园”,在一个沙盘上,一个头骨上面落着两只争斗的昆虫,远处,是一株长满黄色的叶子的孤独的树。

 

    “从视觉的效果上看,头骨的角度对着观者的部分像一块石头,观者进来看到的是石头上落着两只争斗的虫。绕进来发现,其实是头骨。”

 

    张琪凯认为禅是修行的地方,用在禅园里面争斗来阐释人性。

 

    他还有一幅作品叫做“丝绸之路”,说是“丝绸之路”其实是利用无形的风变成有形的视觉和听觉的感受,把无形的风变成有形的东西。

 

    呈现的形式是丝绸,他把丝绸悬挂在意大利热那亚的度卡大宫,风带动空气的流动让丝绸呈现出不同的姿态——丝绸的舞动和风、和建筑和自然的关系,还有丝绸在飘动的声响,很具有禅的感觉。张琪凯说,字面上有禅其实是无禅,貌似无禅其实是有禅。

 

    人们都说他有一个艺术的行囊,他适时地打开它们,充满东方的自省精神,又带着西方人的思辨意味,这些让他的作品充满神奇的味道。

 

    谈及无或者有,张琪凯说他总会想到水,水放到容器里面,不管是满还是不满,都会让人想到有或者无,那是一个互换的过程,跟人的状态很像。

 

    于人就是“有我”或者“无我”的心态,人和人之间很多的争斗和冲突都是建立在“有我”的基础之上的。

 

    把“无我”放在前面,很多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张琪凯在北京的展览的名字叫做“镜中镜”,不是每个人都能从自己的身体里面跳出来看自己的,所以要借助镜子。“每个人都应该不断地自我反思,都应该自律。”

 

    于他而言那是精神层面的镜子,就像警察或者法官,审视着你,从另外一个角度让你思考。

 

    那时候,“无我”或许就跑到前面去了,镜子里面的人是你,镜子外面的人也是。

 

    他是惟一一位每年受邀参加亚洲双年展的艺术家。用迪耶戈·埃斯坡瑟铎(Diego Esposito)的话来说,“他用一种很高级的方式,把两种元素过滤,装载于一个容器里,过滤出非常浓厚的,非常原始的东西”。

 

    我觉得你的作品和别人完全不同,甚至和你自己也是不一样的,这是为什么呢?

 

    很多人都说我的作品和别人完全不同,甚至和我自己也不一样,每一件作品都差别很大,甚至看不出什么关联。

 

    所有的差别很大的作品的内核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我一直追求和寻找的东西——对人性和对社会的关注。都是对自然的关心,对人的生存状态和生存环境的关注。我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情。那些情怀是很自然的,真的让我说反倒说不清了。

 

    你最大的快乐是不是来自于艺术?

 

    当一件作品做好的时候,我会像观众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站在那里看。我做过一个装置“盆景”,把大片的荷叶放在喷泉里面,我每天站在那里看,听别人怎么评价它。那时候我是最高兴的。

 

    艺术真的可以带给我很大很大的快乐。

 

    你在意大利时期的作品,很浪漫、很清澈、很温暖,即便是描述争斗,语调也是舒缓的。那时候你的生存状态是什么样的?

 

    在意大利我一般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工作维持生计,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做艺术。

 

    其实在那个阶段我的生活并不好,或者说是和很多很多人以为的很富裕的艺术家的生存状态不符——我做导游、送报纸、给房间刷涂料、做古壁画的修复、为教堂画彩色的玻璃……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供养我真正的爱好——艺术。我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我从小就喜欢的艺术。其实做什么事情无所谓,想想都是为了我的终极目标,那是我遇到一切困难时的心理支撑。

 

    外面下着雨,我要用伞挡着报纸,避免报纸被淋湿,我自己却湿漉漉的,推别人的门送报纸,却被人拒绝……我对自己说,是为了做艺术而做这些工作的。

 

    你是一个很执著的人么?

 

    我应该说一直是一个很偏执的人,从小时候在中央美院读书的时候就这样,我在意大利呆了11年,仍然不是很成熟,我想我会一路偏执到底的。

 

    到现在我也不是一个专职的艺术家,也会用给教堂画彩色玻璃的营生养活我的艺术,那是我在意大利的数个工作之一,一直延续到现在,成为谋生的手段。

 

【编辑:梁晓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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