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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视——心、眼观世界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原志阳 2009-06-10

    面对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如何提供给观者一种观察灾难、生命、死亡等现象和事物的特殊视角?如何穿透事物的表层迷雾,直视现象或事物本身?“异视”,用另一种视角观看世界、思考世界就显得尤为必要。“异视”是一把解开谜团的钥匙,同时亦是一块唤醒 “沉睡视角”的闹钟。“异视”如何促成眼、心、脑之间的图像互动与转化?或许正是参加此次展览的五位艺术家所要追寻和呈现的。


    使之“异视”,将多数人常规化视角之外的视觉感观唤醒是艺术家的责任所在。画面景象通过艺术家的特殊视角被呈现出来。然而隐藏在视角背后的是艺术家对事物、现象的敏感触觉能力。


    朱海的作品中往往会有一只眼睛存在,眼睛引领观者进入画面中的眼睛世界,从而将观看主体现实中的习性化视角与思维予以唤醒。“眼睛”是流动和漂移的,诸如意识流的东西在画面中被呈现出来,这种观看的状态是自由的。在眼睛的世界里这些现象和事物是现实的、又是超现实的。事物的表层形象被赋予了现实的外衣,但眼睛视角性的物象呈现与画面本身又是超现实的,是一种形而上的思考状态,一种画面并置后的生命体视觉转译与呈现。


    在朱海的作品面前,你成为观看的主角,眼睛将你带入他的世界,你可以看到眼睛里的世界、万象。同时也可以感觉到,在观看画面的同时画面也在直视观看主体,此时眼睛成为视主体,观者成为被视体,而画面中除去眼睛之外的部分却成为被视体的影像投射。画面的功能也随之成为一块被投射的媒介载体。


    将人物与异质化的场景并置是屠宏涛作品的一个创作手法,画作中山水化的构图与表现性的用笔可谓是屠作品的一个特色。在屠的作品中场与场、场与物之间的重新拼合与并置形成一个新的视觉图景与场域空间,从而营造出一个虚拟的舞台与现实认同感之外的荒诞、陌生化世界。屠的作品又可称为极具表现性的“现代都市风景”,在这道风景里充满了被艺术家以叠加手法予以表现的人体积压式的 “都市山水”、糜烂的都市建筑、呆滞化的人物表情与残缺、机械化的人物机体。这些正是艺术家通过视觉营造的结果,同时亦是“异视”的镜像化结果。屠的作品往往是直接性的给予人们常规化视觉神经以针刺。


    与屠宏涛关注都市景观所不同的是吴涛的作品,吴以微观的视角对家长制的权威性给予聚焦性表达。在吴涛的作品中一种“小眼观世界”的视角被展开。在微观的视镜里事物总是被放大了的,一种放大之后的陌生化被呈现出来,当然放大后的“熟悉性”并没有全然消失。“放大”只是为了观看与表达上的需要。在吴的画面中,熟悉化的椅子被给与陌生化的参与与表达。无论是对家长制的畏惧,还是意向上对其进行的埋葬与阉割,在吴的“微观视角”中都可以找到图像上的言说。


    视角上的变化可以提供给观者一种观看的需要,同时内心的敏感触觉亦为“异视”提供一种新的可能。


    罗盛玲的作品是一种内在性视觉心理诉求,画面本身是极为诗意和安静的。罗常说自己喜欢幻想和做梦,喜欢放飞自己的的思绪。喜欢自在的想自在的画,将梦幻的画面通过画笔表现出来是罗儿时的一个梦想。对梦境、幻想片段性的捕捉是罗现在可以作且喜欢做得。面对城市高度现代化的结果,可以说对田园、乡村、静谧的园林等诸种亲和自然式的生活是安住在“火柴盒”的都市人所梦寐以求的。而这种敞阔的生活空间也是只有在梦中才能得以实现的,梦境里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更多的领地,可以逃脱掉现代都市的机械化生存规则,在梦境空间里你可以自由的飞翔、可以无端的发笑、可以自由的嬉戏,梦境空间是一个自由和放大了的世界。做梦对罗来说同样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睡着、梦着,不愿醒来。梦是美好的,是逃离现实世界之外的一块净土。


    梦醒归来,进入现实中的风景,进入张文荣的风景,张文荣将自己的绘画作品取名为《消失的风景》,深表他对乡村城市化的关注,在他的眼中,儿时的乡村是自由、开放、自然新鲜的,然而城市化的进行正在改变着这一切。通过张的朦胧式的摄像机视角,我们不难发现眼前的城市风景,“道路渐渐宽阔,楼房逐渐高起”,同时场景中工地上的机器的轰鸣声也视乎进耳,乡村工厂上空的狼烟四起。张用极为真实的摄像机视角记录下这些,记录下一个工业革命时代下的乡村城市化进程。


    面对世界万象,用“异视”的视角与思维,对世界千象万物进行直视与察觉,是一种现行社会下每个个体都需要的观看与思维方式,是个体直视事物与现象本质的前提性条件。“异视”,用新的视角和心理去察觉世界。

 

【编辑:霍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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