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至11月,北京宋庄艺术节举行。一名观众与行为艺术作品留影。
西有“西村”,东有“东村”
圆明园画家村一产生,便有人将其比作美国前卫艺术的发源地纽约东村和格林威治村。此后,北京城内跳动的艺术细胞又多了北京自己的“东村”。
1992年、1993年,行为艺术家张洹、马六明、仓鑫相继来到了与福缘门村东西相望的大山庄。因为经常被问及住哪儿,仓鑫、马六明等人每次都费劲地解释“大山庄,长城饭店往东两站地”,后来干脆改称东村。
“当时觉得圆明园画家村在西边,而我们恰好在东边,又正好应和了纽约的东村。这名也就叫开了。”仓鑫说。
他们当初没有选择去圆明园画家村,是认为那里不符合自己更前卫的艺术创作气场。“人太杂了,不光有画画的,也有玩摇滚的,甚至还有练气功的。”
“有了东村,圆明园画家村所在的福缘门村也被称为西村”,师若说,这无形中给艺术家做了区分。西村是画画的,东村是搞行为的,他们分得很清楚。相同的是,“西村”、“东村”都解散了。这也为此后宋庄等艺术聚集区的形成埋下了伏笔。“福缘门所留下的是我们这一批人青春走过的痕迹,也必然会把我们这一批人重新送向各自的征程……”当年在圆明园画画,后转为艺术评论家的杨卫感慨,圆明园画家村的解散也是一种必然。
“流浪”保持了艺术的自由
越来越多的人员聚集给画家村带来了机遇,也多了几分嘈杂。于是,在画家村被解散前,方力钧、刘炜等艺术家就有了搬走的打算。当然,他们在国际上已经小有名气,有了财力保障也是原因之一。
1994年,经住在通州的朋友介绍,方力钧、岳敏君、刘炜、张惠平、王强、高惠君来到宋庄小堡买了房。刘炜买了两个院子,其中一个院子花了5000元。正房五间已经破烂不堪,“院子长满荒草,土坯的院墙倒塌了一多半,但却是一水儿的青砖墙、青石的地基和门墩,”这就是此后刘炜转让给栗宪庭的院子。
半年后,圆明园的其他一些艺术家如杨少斌、马子恒、王秋人等也闻讯到小堡买了房子。宋庄艺术聚集区渐至形成。
上苑的形成从发端之初就带有随意性。1995年一天,下着大暴雨,王华祥搭上一辆面的,司机问去哪儿,王华祥只说了句,去有山有水的地方。车一直往北开,开到了上苑,“此后,这个地方也成了圆明园画家村被解散后的又一落脚点。”王华祥说。
798尽管并不处于城乡接合部,但宽敞的大厂房、低廉的房租也吸引了现代书店的老板罗伯特和艺术家黄锐的前往。渐渐地,聚起了人气。
“如此多的艺术区,大多在这些城乡接合部,不确定空间容纳不确定身份的艺术家,带来一种非归属性的自由、半流浪状态是个共性,”黄锐指出,“这就说我和你没关系,和他也没关系。”
流浪生活依然伴随着艺术家。2005年索家村传将拆迁,后又保留。折腾下来,尚扬等艺术家决定搬离。
今年,前有环铁将府艺术区将被拆迁的消息传出,近日又有东营艺术区传艺术家需在10月1日前搬离此地。在黄锐看来,恰恰是这种不确定性保持了艺术家的非归属性的自由,保持了艺术的自由。
【编辑: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