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勇
典藏杂志(简称典藏):艺术有标准吗?你的标准是什么?
舒勇(以下简称舒):今天艺术的发展看起来越来越开放,也越来越没有标准,但实际上正好相反,其实标准越来越标准,越前卫越标准。越标准越保守。目前来说没有明确的标准,但我对标准的态度是形成标准之后不断的打破标准。
记者:哪些人影响你的创作理念?
舒:身边的亲朋好友最直接影响我的创作和理念。
记者:有没有一样东西,是你在创作时一定要坚持的?
舒:那就是坚持独立的人格,然后通过这种坚持,将个性和自己的体验变成公共知识。
记者:在你的探讨和表达里有什么是一贯延续的吗?
舒:对社会的干预和介入。
记者:在你的艺术创作中,形式重要吗?
舒:当然重要!
记者:你通常是为形式找内核,还是为内容找合适的形式?
舒:我想这两种方式都是我常用的,但决不止这两种方式。因为我的创作形态和媒介比较多,所以需要尝试各种方式。
记者:你最常用的符号是什么?
舒:泡泡。
记者:创作时你觉得最困难的是什么?最容易的是什么?
舒:因为我的很多创作是需要与大量的人互动和参与的,所以与人打交道,解决心里的障碍,与自己打交道,解决自己的心里障碍,是我最大的困难。最容易和最舒服的事情是坐在家里用油画笔将一个具体的东西画的像,画的真实。
记者:你是否认可艺术家应该通过作品来深入探讨自己的生活?
舒:我觉得没有必要通过作品来探讨自己的生活,这样太矫情了。因为这样会很狭隘,会让自己走入很多误区。自己也没有怎么了不起。
记者:你觉得艺术创作存不存在“懂不懂”的问题?在创作时涉及的内容,自己都明白吗?
舒:“懂不懂”实际上和“对不对”是一样的问题,但艺术没有对不对。而且所谓的懂和不懂都是不可靠的,因为每个人的知识结构和经验都不一样。说实在我创作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不明白的,但有了不明白才让你有了期待,才有了意外。
记者:“社会”这个词对你意味了什么?你的创作和社会是怎样的关系?
舒:这是一个非常宽泛的词,没有办法明确的去意味什么。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创作就是在塑造一个带有舒勇特征的社会,这个社会是带有偏见的社会。
记者:你的创作中,包含了历史记忆吗?如有,它是如何进入你的创作中的?
舒:肯定有,它用观念、形式、技巧等各种方法,不知不觉的进入我的各种创作中。这种不知不觉对我来说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暴力。让人反感也让人兴奋。
记者:如果可以不受局限,你想做怎样的艺术?
舒:没有如果这个说法,而且艺术不可能不受局限,没有局限也就没有艺术。
记者:你认为什么是中国艺术家的局限?什么是你的局限?
舒:从整体的层面来说艺术家对艺术的态度,对艺术的理解是最大的局限,在今天什么都可以成为艺术的时候,什么都成为可能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失去了判断。没有了判断,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同样这也是我的局限。
记者:想过要打破中国当代艺术的现有局面吗?如何打破?
舒:现在的当代艺术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局面,所以对我来说打不打破它无关紧要,换句话来说我对目前现有的当代艺术没有太大的兴趣。
记者:国家艺术体制和艺术商业化,有哪种是你艺术的对立面吗?
舒:如果你有自信也有胸怀,我想不应该将这些作为对立面。
记者:你认为中国新艺术发展30年,哪件作品是重要的?
舒:重要的有很多,但没有哪件是最重要,因为艺术本身就不是最重要。
记者:在你看来艺术家的社会地位和哪些人类似?
舒:我觉得真正的艺术家应该和巫师、道士、骗子、疯子之类的人相似。所以社会地位也应该和他们相似。地位也应该因人而异。
【编辑: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