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亚松已在六个不同地点实施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干预方案。荧光素钠是一种可溶于水、被用来探测洋流的染料,将其注入城市和农村的河流,把河流染绿,染料被水流带着,极端改变了河流的样貌和周边环境。
“超级明星·未来中国城”是一个整体、和谐、不断更新的未来中国城模型。它是一颗存在着丰富真实生活的行星,人们可以在这里享受中国食品,享受有品质的生活,进行各种文化、教育、体育活动,人们还可以在这里的工作室学习,想象并实现他们的想法,同时,这是一个新型社会。
艺术与建筑能否交流?艺术家与建筑师能否碰撞出火花?上周六,由欧洲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和中国建筑师马岩松合作的装置作品《感觉即真实》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展出。置身于烟雾缭绕的作品中,色彩、光线和建筑的同时使用,让人们重新审视起自己与外部环境的关系。当天下午,埃利亚松和马岩松畅谈起各自对作品的理解以及对于“跨界”的体验。
跟观众玩一个感官游戏
晨报:进入两位设计的由烟雾构建的巨大空间,感觉像是身处可变换颜色的雾气森林,要懵懂行走,因为失去了方向感,所以对前方的未知世界有小小的恐惧感和不确定性。二位是如何构想的?
埃利亚松:其实这是一个感官游戏。我们做这个作品时一直考虑人在斜面上行走会怎么样,你的运动成了你的导航系统。我们还思考另外一个问题——颜色。我们有没有可能通过人在这个空间里的行走来改变空间颜色,甚至让颜色的改变告诉行走的人:我正在这个空间里移动。你也可以说,我们把这个空间做成一个虚拟的城市。在不同环境的刺激下,人是可以为自己开发出一种新的判断方向和导航的系统。
马岩松:人在一个完全自然的环境里,必须靠自己的经验来判断如何运动。但在城市,所有人都按照一样的规则,因为城市有规划、建筑有设计,它们的目的就是要规范人的行为。
圈子的概念越来越淡化
晨报:奥拉维尔·埃利亚松的工作室里不只有艺术家,他会找像技师、管理档案的人、结构工程师等各种职业的人,这种方式和建筑师工作室很像。其实,很多建筑事务所可能不做实际的建筑项目,而是做智囊团的工作。我们能不能说,埃利亚松的实践是超越艺术本身,而马岩松则超越了建筑领域呢?
埃利亚松:我做的还是艺术,但我会不断吸取新东西。现在各个领域的界限已经不一样了,在艺术市场本身还是这种“圈”的概念,而作为艺术本身,圈子的概念越来越淡化,这是一件好事。我的思考不仅仅局限在哪个圈子或者哪个门类,我在想这里可能有一点点革命的意思。
马岩松: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价值,他的价值就在于他不能被任何别人替代,但这并不意味着竞争。对我来讲,最有意思的是那么多不一样的人能够合作,产生一个那么美丽的结果。建筑师也不是超人,因为他不能脱离其他所有人,他存在于这样一个文化阶段。
人不应该给自己划界限
晨报:请问二位如何看待建筑师和艺术家的跨界合作,这样的合作能够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埃利亚松:建筑师看东西很注意细节,比如,建筑师看一堵墙,会看到里面的钢结构,会看到这是不是承重墙。在这一点上,马岩松比我敏锐,但是艺术上的东西,我的敏锐度可能高一点,从美学的考量我会做一些提示,这是我们之间的互补。我们的工作有各种各样的考量,建筑师工作会有美学、社会学、建筑商等方面的考量,所有工作是一个过程,是一个渐进而不是一个终点。
马岩松:我们合作的这个作品就是关于破除界限的,跨界是一个很自然的行为,每个人都不应该给自己一个界限。其实无论是音乐、文学、建筑,最后还是变成一个人的体验。我觉得传统学科专业的不同只是一个语言问题,而感受是所有人都能够体会到的。
如何保持观念和而不同
晨报:二位对于建筑周围整体的生态环境都很有兴趣,是不是你们都善于营造一种视觉上新的生态环境?
埃利亚松:为什么我做作品经常使用自然材料?因为自然包容度很大。比如,有人喜欢下雨,有人不喜欢下雨,但这两派不会因为这个分歧吵起来。采用自然材料时,可以让大家保持和而不同的观点,彼此尊重。
马岩松:我有时候想,建造任何一个房子,首先要清理一块地,然后再建造,任何建造都要先有一个破坏的过程,但不等于不建造。其实问题不在于该不该建,而是怎么建的问题。中国的问题是高密度,大量的居民,高密度什么样?这个问题在西方已经有过答案,北美、香港都是例子,但也许未来中国内地的景观会不一样。在这个尺度上去考虑人和自然的和谐,我觉得在未来是有可能的。
“胡同泡泡”,真正的城市理想是把北京的古城与每个人的梦想连接在一起,在大刀阔斧的城市巨变中,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北京长期的目标和想像力在哪里。这个泡泡曾出现在位于北京老城区的北兵马司胡同的一个小院里。
【编辑: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