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巴斯夏?对中国的普通百姓来说,这是个陌生的名字。虽然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接受了高等教育,但对于巴斯夏及其保守主义,个体主义的思想,还是很多人不了解。这不仅是每个中国人的遗憾,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在我看来,如果不了解巴斯夏和他的自由思想,中国人就无法有尊严的活着,永远是政府的奴隶,更不要说什么是自由的价值和意义了。
中国并不缺乏勇敢的人。历史上很多民众揭竿而起或者抗击外来侵略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勇敢并不能改变中国人的命运,中国更缺乏的是自由精神。蛮勇之士的革命推翻一个暴政,但接着迎来是另一个暴政,到头来并不能给民众真正的幸福。没有个体的自由,中国人始终是统治者的奴隶,集体主义陷阱的牺牲品,对国家,对民族,对政府愚忠不化。
中国人很少反思,政府并不是父母。常常侵害个体自由的也不是来自列强外敌,而是高高在上,对自己指手画脚的统治者。政府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中国的很多知识分子都搞不清楚。政府无论是否是选举出来的,都不应该是民众的主宰,是民众养活了政府,民众才应该是他们的老板。政府只能只是守夜人而已,他们的工作就应该象小区物业的那样。他们能做只是保障我们天赋的人权,也就是生命权、自由权和财产权,其他都应该受到宪法的限制。
法国思想家和经济学作家,弗雷德里克-巴斯夏(Frederic Bastiat,1801-1850)对政府和法律有更深刻的理解,他说:“生命、工具、生产,换句话说,个体性、自由、财产--这才是人的定义。不管那些政治领袖如何奸诈狡猾,上帝赐予的这三件礼物早于任何人类法例,并且高于一切!” 巴斯夏说:“生命权、自由权和财产权不是因为人类创造了法律才存在。恰恰相反,事实是先有生命权、自由权和财产权,才使人类制定法律去保护这些权利。”
民众成立政府和设立法律,不是要政府来帮助我们发展国家经济,管理我们生产和消费,保障我们的衣食住行。政府不是权利的制造者和给予者,权利是上帝赋予的。但是,政府却经常常扮演上帝的角色,用善意,道德为借口来干涉我们的生活,强行夺走我们的生命,自由,财产。
前苏联就是典型的例子。虽然它设立宪法,誓言保障每个人有合适的衣食住行,好象政府能给民众人间天堂。可事实上相反,它不仅没有保障人民的基本权利,而且还严重危害了民众的生存自由,最后不得不土崩瓦解。
政府不能是生产者和分配者。政府一旦接管了生产,乱象就开始了。一切走向垄断,政府有国家权力在手,就无需营利,无须参与价格竞争,反正最后由纳税人买单或者国有银行支撑。
同样政府财富再分配也有问题。正如巴斯夏所说“国家不是、也不可能只长一只手。它总是长着有两只手,一只手管拿,一只手管送,也就是说,国家有一只粗暴之手,也有一只温柔之手。为了干第二件,必需先得干第一件。”国家不可能自己创造出财富,他用来帮助一部分人的钱,总是出自另一部分人的腰包。
中国摆脱了命令经济,但并没有彻底拥抱资本主义。中国政府在个体自由上从来不肯放手。这就是中国一切问题的所在。正如,巴斯夏在《法律》中写道“无论我们在讨论什么议题--无论是宗教、哲学、政治、或经济;无论它是有关于繁荣、道德、平等、正确、正义、进步、责任、合作、财产、劳动、贸易、资本、工资、税赋、人口、金融、或政府时--无论我是从哪个科学方法加以研究,我最后都会达成以下结论︰解决所有人类互动问题的答案,便是自由。”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人民生活水平大副提高,几亿人摆脱了贫困,但这不是政府的作用,而是政府的不作用,是政府的松绑,是自由的力量。如果,从49年就开始开放,就开始给民众自由,人民还要生活得更好。
我们需要象巴斯夏那样认识政府,他提出一个观点,所谓“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我们看得见的是政府作秀的善,却通常看不见它的另一面“恶”。巴斯夏所说的自由是独特的,是个体主义精神,是个体对国家主义的挑战。这和20世纪以来欧洲出现的左翼的集体主义的思潮,以及东方祭祖般的民族主义狂热,截然不同的。如果中国人想要获得自由,想要彻底从跪拜的桎梏中站起来,那就应该接受巴斯夏的思想。
乔治梅森大学经济学教授,奥派经济学家沃尔特-威廉姆斯曾说,“没有(巴斯夏的)《法律》的人文教育,教育是不完整的。”的确,要想做一个完整独立的人,请读者多看看巴斯夏对政府和自由的相关论述。
4月10日,北京的一些自由主义者在东方君悦大酒店召开了纪念法国思想家巴斯夏逝世160周年的研讨会。可以查阅下铅笔社李子暘先生的会议简报《巴斯夏·中国·自由》。
【编辑:袁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