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2009年一年的市场变化,在今年迟迟来到的春季里画廊也在忙碌着。最近798艺术区里最重要的新闻莫过于索卡艺术中心的迁入,暨索卡艺术中心798新馆开幕展《云端》。 索卡艺术中心是最早来到北京开馆的台湾画廊,也是台湾最早开始推介中国当代艺术家作品的画廊。此次开馆展邀集31位来自亚洲地区的艺术家参与展出,包括:中国─方力钧,王广义,艾未未,李晖,周春芽,洪凌,展望,张晓刚,陈箴,曾梵志,隋建国,杨剑平,刘野,蔡国强,严培明;台湾─林建荣,杨茂林;日本─小谷元彦 (Odani Motohiko) ,加藤泉 (Kato Izumi) ,村上隆 (Takashi Murakami) ,奈良美智 (Nara Yoshitomo),草间弥生 (Yayoi Kusama);印度─吉堤斯•卡拉特 (Jitish Kallat),苏尼尔•高德 (Sunil Gawde),苏博德•古普塔 (Subodh Gupta);印度尼西亚─布迪•库斯塔图Budi Kustarto,阿古斯苏瓦吉Agus Suwage,翰迪威尔曼•沙普查 (Handiwirman Saputra);菲律宾:盖伯瑞•博瑞多 (Gabriel Barredo);泰国:纳堤•尤塔瑞(Natee Utarit);韩国─朴栖甫 (Park Seo-Bo)等。展览所有作品都是索卡艺术中心的藏品,从这些藏品中梳理出亚洲各个地区文化中有代表性艺术家作品。其中有8个国家的31位艺术家的50件作品。
北京索卡艺术中心在798艺术园区内的新址由八米六挑高的锯齿型厂房,一千平方米占地的包豪斯典型建筑改造而成,保存了建筑原有的风貌。具此次展览策展人陆蓉之女士介绍,展览是与索卡艺术中心负责人萧富元的公子萧博中共同策划,也展示了画廊第二代在对画廊运营方面的介入。陆蓉之认为此次开馆展的作品是对索卡18年一路走来与亚洲艺术家关系的梳理。对展览作品的选择上以作品的文化品质为重。对亚洲当代艺术而言艺术家的创作资源丰富与多样性是与西方艺术家创作状态存在着差异性。西方当代艺术的抽象、观念等艺术运动产生的问题与亚洲艺术家作品中的叙事性的差异使得亚洲艺术家的作品凸显其生命力。
关于新馆运营
记者:随着市场的变化,接下来新的空间开始运营,有哪些规划和经验能和大家分享的?
萧富元:我们规划是今年的展览已经做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规划,这个展览之后就是印度的展览,接下来有台湾的一个展览。今年我们的规划差不多有四个展览,从4月底开始,明年我们可能会有六个展览。今年的展览以联展为主,明年的展览会各半。有三个展览是群展,三个展览是个展,慢慢的把我们的架构建立起来。但是我们的目标还是没有变,就是我们还是以亚洲当代为主,所以我们会把亚洲当代最好的艺术家在索卡这个空间来呈现。
记者:新馆对学术建设与商业运营关系上有什么新的想法?
萧富元:在画廊的运营中,不能忽略学术的品质。但是画廊也不是美术馆,也不是基金会,不能说把画廊当做美术馆在看,因为画廊是一个民营机构,必须维持它的一个营运。如果画廊没有机质来营运,开了两年就关门了就什么学术都没有了,那有时间用。基本上我还是排斥商业,但是商业要跟学术相配合,这样是画廊的一个责任。像我们买安迪·沃霍尔的东西,我想没有人认为安迪·沃霍尔就是纯商业,不学术,当代艺术里面他算是一个顶尖的,不能说因为他有了价钱,就说安迪·沃霍尔很商业,像我们喜欢莫奈,不能说因为莫奈一张画卖几千万,就说这个是商业艺术家,我不认为是这样的。所以,一个好的画廊,就是要把学术跟商业怎么在一个天平上取得平衡,不能说你做的作品是一般很世俗的作品,艺术家根本是只想卖钱的。应该是以学术为主,但是要有商业的行为。
陆蓉之:我可以加入你们的讨论,我觉得当代艺术的情结,其实是袭来有秩的,它是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因为有了观念艺术,观念艺术是举着反商的大旗,可是我是那个时代的人,走过来以后,存活的人各个都跟商业有关。克里斯托包扎德国国会大厦,最后每一块布切了都要要钱的。在七十年代最反商的人,成名以后统统是在商业上有巨大回收的,所以商业跟学术不是对立的,这个对立面一定要弄清楚,不是说有商业价值的东西就一定不学术,有学术价值的东西就不商业吗?往往有学术价值的东西反而可能更商业,更有商业价值。你说画廊干嘛要报学术圈的人,无非是希望学术圈的人能够把商业价值再加分,所以学术跟商业不是对立面。往往人们会有误区。
记者:您对这次展览作品的梳理是怎样的脉络?
陆蓉之:最主要的是我的关注面在亚洲,最近这几年来一直努力在做亚洲,在内地也好,台湾也,真正在关注亚洲的画廊非常少,他的这批作品确实都是最代表性的,就是亚洲这些国家非常有代表性的人,光是代表性的人还不够,这些作品本身的品质很棒。从这个角度来讲,它是一个美术馆水准的展览,但是一个画廊在做。不同的是美术馆做这样的展览不能卖,画廊做这样的展览可以有商业运作的空间,学术上来讲是一样的。
记者:作品是如何选择的?
陆蓉之: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代表性很够,因为每个艺术家的作品也不只是有这几件,只是选择有代表性的作品。亚洲每个区域有文化代表性的。有菲律宾、印尼、印度、韩国、日本、泰国、中国、台湾地区。
萧富元:我们这次有八个国家。这个代表性,一个是文化的代表性、艺术的代表性;另外一个代表性就是市场的代表性,因为这两个是取得一个平行,是两条线。既要市场又要艺术。所以我们可以提出这些人,你说哪一个不是好的艺术家?都是亚洲当代目前非常重要的,也是在他们国家非常有代表性的艺术家。所以展览中有十几件作品,都是在各个国家的美术馆展览过。而且我们这边有非常多的作品,是在全球最重要的画廊出来的,我们有很多的作品都是这些艺术家认为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所以就可以知道我们确实是用了比较大的一些苦心,我们要各个方面把它集合在一起,而且我们有很多作品都是苏富比、佳士得全世界最大的拍卖公司买下来的,这个就是我们要的东西,市场也有,学术也有。
关于艺术市场
记者:今年已经过去一个季度CIGE等画廊博览会等艺术市场的重要活动也已经开始,您怎么看今年的市场态势?
萧富元:是这样的,因为CIGE可能是今年较大型活动的开始,还有艺术北京,接下来就是整个春季的拍卖,我看这一次CIGE的展览人潮比去年多,开始又有人在关心艺术了,关心艺术的人又开始想出来走动了,这次我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开始不代表说它已经繁荣,你一繁荣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我们可以知道说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从我们对市场的观察这是一个很好状态,而且接下来今年的市场会稍微活跃一点儿,我认为在三年后整个市场才会开始好起来,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新兴的市场是比较快的,整个市场下来又要上去的时候比较慢。第一次大家都是从零开始,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不会怕,但是第二次开始的时候,有一部分的人,以前已经受到伤害,所以他会怕,这个会比原来的还慢一点儿,我还是认为会是三年后,艺术市场才会真正地起来。
记者:当代艺术其实和市场的发展是两个方面,艺术的发展并不完全受市场的影响,您对今天当代艺术的状况有什么样的看法?
萧富元:我觉得艺术家本身会受到整个市场的冲击,心理上会有一些不同的影响。还有如果市场没有那么活跃,很多人不会去找艺术家,艺术家会显得比较冷静,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其实我们从2006年到2009年的时候,会发觉很多人一直在呼吁,呼吁整个市场,说已经泡沫了,已经快要怎么样了,会破灭,所以一直在呼吁就表示这个市场已经太过热了。太过热会导致一个现象,很多艺术家不再创作了,一直在重复自己的作品,因为他的订单接不完,没有思考,没有头脑去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接下来往哪个地方去发展。因为艺术家也是人,当很多的金钱,物质捧在他前面的时候,当很多人去簇拥他的时候,他总是会迷失方向的,慢慢的,我就觉得等市场冷下来的时候,他们会警觉到说原来市场也会有起起落落,所以没有人去找他的时候,他的时间多了,可能会能够去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走,有一些人可能就不画了,不创作去做别的事情,那么好的艺术家会认为说很好。因为这个时间的艺术家已经不愁吃,不愁穿了,已经不再为他们的生活去忙碌了,所以更有时间思考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走,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记者:今年苏富比春拍的结果有怎样的看法?
萧富元:因为国外本来没有消减,最近国外很疯狂,所以二十几个亿,可能是古董、古画占非常大的比例, 很多画都创造了很多高价。当然我们是做当代这个部分的,西洋美术、油画这个部分的,我是觉得这个部分,其实没有说想象中的那么火热,从去看的人也好,或者是以前号称的收藏家有没有再出现,所以这个我们都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它只能说是止跌,没有再继续往下走,我看得不是那么乐观,它的价格还是比较平稳的,在加价上面比较平稳,没有再下掉了,止跌了,但是没有很明显地说又恢复了,我觉得没有。
记者:当代艺术的“低价”是市场调节的结果。
萧富元:对,低价等于是供需原则,比如说我看到像张晓刚有一张画,我觉得非常好,但是也流标,而且价格并不高,三米多才三百万港币就流标,如果平常应该就能成交,而且会往上的,这个是一个现象。
【编辑: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