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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卫:穿时装的旧式文人

来源:中国宋庄网 作者:水果 2010-10-15

水果和杨卫在开幕酒会合影

 

他是北京艺术圈里的湖南人。确切地说,他是说一口带有浓重的湖南口音普通话的宋庄人。或者说,他是拿湖南身份证生活在北京的通州人。他居住在北京的通州,宋庄是他心灵的后花园。通州,这个颇具意味的地名,暗合了他内心的某种向往。他写的那本《通州艺术家演义》的书就是最好的佐证。

 

他和我一样有恋字癖,都是以写字为生的文艺青年。有一次,在饭局上,听他和岳敏君喝酒聊天,他说他的枕边放着一本成语词典,他对每一个成语的寓意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对中国文字的着迷。他偏爱顾城和杜甫的诗。这两个诗人,一个是天真不切实际,一个真正体验到了生活的残酷。因此,我从他喜欢的诗人类型推测他的内心相当地分裂。

 

他具有多重身份。曾经是感性的艺术家,现在是理性的策展人。他写评论、做展览、活跃在北京的艺术圈里,是掌有话语权的炙手可热的艺术策展人。我和他的相识得益于在工作中合作过一个展览,他身上所具有的文人气质,让我在众多的人选中立即作出决定,选择他作为我的合作者。

 

我欣赏他对文字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九十年代初期,他来到北京成为了圆明园画家村“艳俗艺术”的代表人物,他画的是人民币,但是,他改了一个字,将人民币上的“中国人民银行”改成“中国人民很行”,用一种幽默调侃的方式反应当时的物质化的生活,他创作的艺术作品与时代发生着一种紧密而又直接的关系。

 

从这个作品,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善于玩弄文字游戏的高手。我参加过他在苏州美术馆策划的一个名为“纸碎今迷”的展览。“纸碎今迷”是他针对艺术家杨千的作品杜撰出来的一个词,取了纸醉金迷的谐音。我看了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叫绝。

杨卫

 

我眼里的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艺术野心勃勃。他想把宋庄变成一个乌托邦的窗口,他希望宋庄能够是一个艺术的弹性空间。只有这样,一些被人抛弃的东西,或者遗忘的东西,才会在这里重新发酵,长出新的思想萌芽。他想像《巴黎圣母院》里的吉普寨人一样,生活在自由的状态里,始终保持着一种非常鲜活的生命热情,虽不富有,但自得其乐。这是属于他的人生理想。

 

他是懂得平衡现实与理想之间差距的成年男子,面对现实,他泰然自若。谈及理想,他激情澎湃。他乍看上去,四平八稳,一言一行,极有分寸,说话平稳有序,做事不急不躁。每次在工作中遇见他,我打量他的穿着,既时尚又随意。他的审美品味,比他的生理年龄至少要超前十岁。

 

生活中,他酷爱喝酒。只要有他的饭局,肯定就有酒,而且是啤酒和白酒交替着喝。有一次,坐他开的车,闻到一股酒的香味,原来在车的后备箱里,就放着一箱酒。他是走到哪就喝到哪的“酒鬼”,因此,我戏称他为“酒仙”。

 

他被好事者称为“花花公子”。在艺术圈的饭局上,我经常遇见他。他总是孤单着一个人,来去无牵挂地出现,不显山不露水,从不携花带枊。即使我们认识已久,在工作中多次合作,拍工作合影照片时,他依然与我保持适当的距离。这种分寸感取代了江湖上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他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一个理性而又严谨的人。

 

他是白羊座的男子,十二星座里,这个星座最为工作狂,有强烈的事业心,对名利野心勃勃。他在酒过三旬以后,也会口出狂言,想更大范围地成名立腕。甚至,还会流露出怀才不遇的郁郁寡欢。但是,酒醒过后,他依然还是那个清醒而又自知的成熟男人。在他四十岁生日之际,我问他:四十岁以后,心态发生了哪些变化?他坦言现在的他与现实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在这个答案的背后,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成熟与蜕变。

 

我一直记得他向我讲过一个小细节。在他的老家,在他的青少年时期,他一不留神把自己活成了传奇。那是一个与爱情有关的插曲。这个小细节,我一直想把它写进我的某篇爱情小说里。我相信,任何传奇的故事,都有一个开始。而属于他的传奇,从他20年前来北京选择流浪就开始了。他视北京为他的“社会大学”和他的“第二故乡”。仅此一点,就让我深有同感。我们都是工作和生活在北京的异乡人。

 

在艺术圈的饭局上,喝酒喝高了以后,每个人的状态HIGH了起来,大家轮翻喝歌。他声音低沉,喝起歌来,歌声宏亮,那些老歌,经他唱出来,宛如一首古诗词,将人带入一个意境,然后忘记了当下现实的困境。

 

他最明显的特征是身材清瘦,瘦到用“玉树临风、我见犹怜”来形容也不为过。看到他,总是让我联想起穿长袍的胡兰成,他们的文字具有一样地功力,浑然天成,独具特色。他即使身穿现代人的衣着,骨子里却是一派旧式的文人情怀。

 

他就是著名策展人杨卫。
 

 


【编辑:李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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