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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船明烛--严超谈创作

来源:99艺术网 作者:曹晓光 2010-11-06

>>>严超个人主页

 

  文/曹晓光

 

  曹:纸船是对童年的回忆,并且是一个童年生活的象征,一种梦幻的东西,最熟悉方式就是把它放到水里去漂,像放逐童年的梦幻一样,走不了很远。不仅仅是画面中怀旧、沧桑、残缺的感觉。你如何把它转化为个人语言?你画面中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尤其是反复出现的问号。你想要表达什么?

 

  严:纸船基于材质的特性一段时间过后终会沉没,然而却承载起了几乎每一个人童年时代或多或少的温暖记忆,纸船也许是有纸以来天下最具共性的玩具。叠好的纸船总是希望它能够长时间地漂游远行,然而没有任何动力功能的纸船也总会在较短的时间内被动地随着水波与风向宿命地沉没。木制的舟能够浮游于水上,而木做的纸却注定会沉沦于水中,纸船也似乎成为人类生存特性中多种意义上的寓言主角。

 

  这一批画布上的纸船自娱性地赋予它假想的使命,以孱弱的根性特征去承载起多重的社会功能,尝试反思复杂迷茫的现代性,同时纸船似乎也变身为自己内心世界精神性的诺亚方舟,载着自己主观的内心感受去游曳于庞大的社会时空。

 

  对纸船,我做了一种自己的解读方式,一种心理感受,纸船可以作为记录心事的载体,个人情感语言的主角,言说着个人的内心世界。我给它配上虚幻的空间,画面中出现的那些如音箱、火箭、飞船,体现一种很自我的对当下生存的感受。而关于问号,只是一些交通指示牌的变体,一种无向的感觉。

 

  曹:整体画面是怀旧的,残缺不全的,有点晓风残月的感觉,但是缺少一些当代的风景,如何跟现实连接?

 

  严:创作这批作品是在一段很痛苦的时期,对自己画面语言的表达,包括对自己想说的一些话、一些事很彷徨、很迷惘,画这批纸船的本意是想对现代性的批判和思考,也曾妄图想对当下的某些问题进行一种批判与表现,甚至也想寻求一种对当下文化结构命运的思考与表达,然而,真正画起来却是下意识地削弱了那些伟大的责任,反而困惑于批判的“意义”、“终效”乃至“证据”等诸类的问题,从而完成了这一批较为平和的纸船寓言。

 

  一个时代的变迁,包括人类的,还是有自己特定的运行规律。我们自己对这个时代是很本我的感应,各有各的心路历程。

 

  曹:是突然还是偶然画纸船?

 

  严:如果说具体的或特定的事件,没有。突然有一天感觉这个东西有意思,它是自己的一种生命象征,它没有动力,跟当时自己的心境有关联,一种漂泊感。这个纸船很真切地反映我现在的心态,靠岸或不靠岸的一种感觉。

 

  曹:在你的画面里,色彩像泛黄的照片,使用肌理的手法,包括丙烯酸和油漆等综合性的材料。

 

  严:我一直很迷恋那种偶发性的效果,希望能呈现出一种不能把控的效果。

 

  曹:总的来说,看你的画面是一种很沉静的风格,并不躁动,代表现代人寻找的心灵港湾或者寄宿地,纸船代表着一种梦幻的心理平静。这种符号是一种很空旷的东西,纸船本来是一种很易碎的东西。还有对灾难、政治,很冷静的审视。

 

  严:我只是赋予了它一些假想的使命,代替我去穿梭一些像寓言童话般的时空。纸船就是我生命中的童话!其实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诺亚方舟,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归属。纸船就是我的一个身份替换,一种角色,一种象征物。创作虽然时间不长,但感觉很过瘾。纸船根本承载不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把它做为一种夸大、拉伸和延展,成为一种属性,一种社会角色,和现在一起融入。和现在之间的一种对话,引申一种更深的很理想化的想法。其实中国艺术家应该去寻找适合自己的一个地域性的中国自己的当代艺术,一个活生生的中国人,你逃避不了你的族群的认同感,包括祖先潜移默化的影响,虽然现在发达的媒体能够了解不同地域人的生存环境,实际上你是不能回避你和你生活的这块土地的祖先文化脉络的一脉传承。纸船可以说是我心灵的另一种形式,一种画面的形式,向观众去倾诉,去叙说,它是一个思想的载体,承载着你的许多思想,还包括对现在这个时代一个喜欢、不喜欢的感受。

 

  曹:从你的考虑来讲,想把这个形象、图式做得更纯粹一点,减少一些当下符号。为什么要减少?作为一个成年人把童年时代和当下做对比,做一个梦幻和现实的对比,更加有张力。

 

  严:我想把它再简化,尽量做减法,当然不是在逃避什么东西,而是要尽量地体会一些不同的东西,总结一些很精致的,而不是泛泛的感觉,其实在我们经常看到图式展播,很绚烂的画。而我个人更喜欢表现性强一些、更纯粹一些的。我想再简化再简化,但一看就能体现出很多东西。

 

  曹:你的想法是想让画面语言做得更成熟一些?更冷静一点?

 

  严:对,现在是一个娱乐信息时代,做为年轻人来说,我是很认同的。真正自己画起来,想做一些沉静下来的东西,这才是一种真正的生活,一种协调感,,在解说中减压。

 

  曹:你把纸船加上翅膀,这般成飞船了。

 

  严:我是飞船了。

 

  曹:现在世界上很多地区战火纷争,这种平静的、和平的理想,心灵的宁静,你想靠翅膀,把它带到世界各地?

 

  严:其实和平,包括参与战争的人,都对和平有一种最本质期望,谁也不希望生命无情的流失。很无奈,你知道战争不好,但你却无能为力。

 

  曹:回想起来,每个人曾经也是孩子,每个人都向往幸福。

 

【编辑:马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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