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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刘小东的闲散时光

来源:TimeOut北京 作者:王晴 2010-12-17

 

城市化进程让所有的城市都有着同样的“人生目标”。不过刘小东的老家金城却是他精神的皈依。在尤伦斯,艺术家用绘画、电影、日记多种方式立体地呈现了他的故乡,和他对故乡的那份情义。

 

“波波见面就喊加油,我们互相吹牛逼,开心得要命。早上我又组织二十人队伍,在学校踢球。我队惨败,波波中场。郑林、杨洋也来了,下午他们三人回了家,我仍画着,直到四点收工,到了父母家,雨倾盆而下。”

 

刘小东把他这次回乡的生活写在一片片纸上,画在一张又一张的画布上,还拉上台湾的侯孝贤,用胶片更深情地一帧一帧地,去享受远离喧嚣的三个月时间。这一次,刘小东选择“直面”——他试图用一种insider的角度,去捕捉一座曾经熟识的迷失小镇最后的“风骨”。当年他离开金城去北京读书,那还是一座人气滚滚的工业城镇,一家事业蓬勃的造纸厂是人们生活的中心,一根根烟囱是人们每天早上毋庸置疑的目的地;而如今,金城失业现象严重,他那些朋友才40来岁就已下岗在家,生活显得漫无目标。

 

刘小东喜欢“第一现场”的感觉,他去过三峡,扫过丝绸之路,探过震后的北川……他要真正“看到”,零距离接触似乎更能触发画家的心弦。

 

在展览的中央有一幅画讽刺地名为《金城飞机场》,刘小东将他儿时的朋友全都画在了里面。那些人在草木丛生的飞机跑道上打着扑克,身后就是一架退役已久的飞机。 他们聚精会神地玩儿着牌,叫喊着,完全不在意身后的飞机……

 

人们充分利用着他们已破碎的世界,刘小东站在另一边,一直与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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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东作品

 

 记者:这次的“回乡”行为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中国人混好了就回家,混不好想家又不想回家。当时郭晓彦邀请我办展览,就问我是做回顾展还是画新的作品,我说就做新的,她说做什么?我说回家。所以“Home记者wn Boy”这个名字就出来了。


翻译成中文很不好翻,你也不能翻“后街男孩”,所以在车上,我问阿城,这个怎么翻译?阿城随口就说“金城小子”,所以就定了这个展览的大概意思。


记者:和一个台湾导演合作有没有感觉到,因为成长背景的不同而产生的关于价值观的差异?


我觉得没有什么大的差异,我和侯孝贤都是站在比较人性的立场上去对待人生或者是艺术,只是手段不同而已,他是电影,我是绘画。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他干他的,我干我的。我们为人处世,基本的世界观是相通的。当然台湾人不像我们大陆人经过文化大革命,人的心情变得复杂了,他们比我们要单纯,而且更加善良、更加善意。整个片子拍过以后,金城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觉得他们太好了,就像不存在一样,他们永远躲在人后拍,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也不像大导演。他们可能随便到饭馆里买一瓶小二锅头,就在饭馆和人喝上了,没有任何的隔阂。我们可能从他们身上认识到老派中国人真的很优秀,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也希望中国人都是那个样子,多美。


记者:你的作品有灰色的气息,你觉得用这个来描述您对家乡的感受,准确吗?或者太简单了?  


不简单,灰色是最丰富的颜色,人生的90%时间都是灰色的,我们高兴和痛苦仅占10%吧,其他时间大部分都是灰色的。所以人常常喜欢灰色,和每个人生命的度过有关。我觉得灰色不仅仅是消极,甚至是颓废,但有的时候也是积极。灰色是很复杂的颜色,怎么说都有道理的颜色,和人生一样,怎么说都有道理。


记者:这次在创作上可能是规模最大的一次,从数量来说,这次比以往每次的作品数量都要多,是这样吗?


我觉得是比较集中,集中在一个主题上,时间也很短。我压力也很大,我怕我的才能承担不了策展人对我的期待。我也怕我的才能在这么大的展厅呈现以后,观众会感觉到很失望。我和年轻的艺术家不一样,在社会上有一些名,我背负着这么多人茶余饭后的期待,我怕我承担不了。这三四个月,白天拼命画,晚上做梦都在墙上画,累死了,所以我不想干了。


记者:你画的普通人最后可能都卖到了很高的价钱,《三峡》、《北川》、《魂游太湖》这些作品都有非常好的市场,是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矛盾,怎么调整到平常心的状态?


很矛盾。


我最早画的都是朋友,后来艺术商业化、绘画商业化,就很少画朋友了,我无法面对这个问题。我也要活下去,艺术最后要变成商品,包括这批作品,我是不想变成商品的,在我经济能够支撑的情况下,我尽量地保住他们。但是谁知道能够碰上天灾人祸呢?你的工作室能够保存下来,你还有空间去储藏这些?


我的工作室都是租的,今天涨价,明天就给你脸色看,你也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生活,都有这个愿望。但是在现实面前,我也许会低头。所以他们的平常心给我减了很多的压力,我从来没有说,我画你,这个作品我不卖,我没有用这些来交流,我知道我也做不到,我可能会卖,我只能说,在我的经济能够支撑下去的时候,我不会卖的,都是我的好朋友。可谁知道以后呢?


记者:那幅关于那个打台球女子的作品有什么故事吗?


没什么,从小我们一起练武术。通过画我才知道她叫刘志新,我一直管她叫小豆,我们从小都叫小名的,大名是不叫的。小时候我们在一起,长大我们喝酒的时候都叫上她,因为她开朗好玩。她丈夫是很宽心的人,有时候夫妻会守得很严,她丈夫很信任她,所以有时候她和我们一起喝酒。

 

 

 


【编辑:李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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